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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念心口微微發熱,再看向這枚戒指時,心境已然不同。

  關銘對她說:「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西城的女主人了,我媽手上的東西也就正式過給你了,她名下應該有不少基金、股票,你以後在西城立足需要這些東西,家裡人口多,經常有些大大小小的決定都要經你手的,做我老婆是不是很麻煩?」

  他的話觸到施念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她媽媽走後,她四處漂泊,東城從來就不是她的家,她待在關銘身邊,可他的家人始終是她心裡最擔憂的障礙。

  現如今,她還沒有過門,他們已經將象徵著西城女主人地位的東西交到她手中,那種被接納的感受讓她真正有了家的歸屬感。

  之後的一個多月里,施念都是在醫院裡保胎的,關銘為她找了三個看護,輪流24小時守著她。吃飯、去洗手間、洗澡,一刻也沒大意,她突然就成了重點保護對象,每天都像大熊貓一樣被人看著。

  好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關銘都會陪著她,他在的時候會讓看護去隔壁休息,她的生活起居全都落在了他肩上,一個向來養尊處優的男人,為了照顧她,凡事親力親為,就連洗澡都怕她出意外,還要自己上手幫她洗,有時候他的手不太規矩,她沒法用力反抗,兩人又不能真正發生點什麼,所以每次洗澡就跟身上著了火一樣難受,這件事施念抗爭了好幾天。

  這段時間她變得有些嗜睡,關銘和她相反,經常夜裡戴著耳機處理工作,或站在陽台打電話,施念能感覺出來他心裡壓著事,但白天的時候,他大多會掛著笑意,沒事打趣她兩句,變著法子逗她開心,只有夜色已深時,他才會流露出凝重的面色。

  她住院期間,西城來了不少人,除了瑾玥這些女孩經常過來陪她聊聊天,解解悶,還有不少長輩也來看望過她,關銘沒有將施念懷孕的消息透露出去,現在她的情況還不穩定,他不想給施念帶來什麼外界的壓力,不過那些長輩聽說施念在老宅暈倒後,顧及到關銘的面子還是過來探望了她。

  當這些長輩看見施念手上戴的那枚象徵著身份地位的戒指後,都很意外,原本的偏見和看法只能收了起來,對她噓寒問暖。

  施念當然能感覺出來每次這些人停留在她手指間的眼神,她後來才體會到關銘媽媽為什麼那天會把戒指留給她,也許關母已經能預料到後面會有不少人來看她,那麼這枚戒指無形中就成了她的護身符,替她擋去了所有麻煩,她對關銘的媽媽便多了份感激。

  東城那邊也派人過來慰問過,不過關銘連病房大門都沒讓他們進,直接在隔壁和他們談了一會,至於具體談了什麼,關銘沒說,施念也沒問,他不讓她操心外面的事,她便安心地養胎。

  關父雖然始終沒有去醫院看過施念,但每次關母從醫院回去,他總要狀似不經意地問一句:「丫頭怎麼樣了?」

  還有一次他問關母:「你說,那丫頭會不會不太想見我?」

  關母毫不留情地說他:「現在想去醫院瞧瞧了?小念上門的時候你什麼態度?我要是你就別現在跑過去給丫頭添堵,昨天聽說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老三這段時間憔悴不少,本來她那樣我看著都心疼,你再去萬一話又說不中聽,你這是要你兒子命啊。」

  關父嘆了聲氣,對她說:「你不是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嗎?這幾天讓品妍陪你去寺廟裡面請柱高香給丫頭保保平安。」

  關母瞧他那彆扭的模樣,講了他一句:「要你說,我肯定是要去的。」

  ……

  也許是關母日夜祈福,也許是關銘悉心照料,也許是施念心裡那股堅定的意志,肚子裡的小傢伙暫時脫離了危險,施念能出院了,可懷孕讓她身體變得非常虛弱,加上她常年體寒,身體條件並不好,那意味著即使回了家,整個孕期也都不能掉以輕心。

  再次踏出醫院大門時,已經春暖花開了,街邊的小蒼蘭散發著令人回味的幽香,施念露出笑意嗅了嗅,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人都精神了一些,對關銘小聲撒著嬌:「我感覺自己從冬天躺到了春天,能不這麼快回家嗎?」

  關銘讓吳法先回去,他自己開車帶施念慢悠悠地在街道之間轉了轉,在房間裡關了這麼久,施念有种放風的感覺,不禁對關銘抱怨道:「其實偶爾這樣出來還是可以的吧?我可不想後面幾個月一直躺在床上,得躺出病來的。」

  沒開一會又堵車了,關銘無奈地說:「偶爾出來堵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施念本以為關銘是帶她透透氣,可車子最後停在了民政局門口,施念有些詫異地側頭望著他,關銘單手搭在方向盤上,斜陽鍍上他的眉梢,他笑著說:「碰巧開到了這裡,那就進去坐坐吧?」

  施念也笑了起來:「我們什麼都沒帶,裡面人可能不會接待我們。」

  關銘打開儲物格,拿出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碰巧帶了。」

  施念撇過頭笑彎了眼:「真會碰巧,這位關先生。」

  「賞臉嗎?這位關太太。」

  第70章 番外15

  施念在自己三十整歲的這一年嫁給了關銘, 當然這一切並不是碰巧,關銘沒有知會任何人,接施念出院後就將她變為了自己的合法妻子。

  他也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給二老去了個電話, 告訴了他們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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