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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他站定,望著她,臉上浮現出讓施念熟悉的笑容:「回來了?」

  那一瞬,施念紅了眼眶,關銘看在眼裡,似乎顧慮到關滄海還在,開了話頭緩和氣氛:「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你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好在見個人,那人半個鐘頭前才從我這離開,想著洗個澡,清清爽爽地見你,這不,你就來了,我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不介意吧?」

  說著他讓施念隨便坐,施念順勢揉了下眼睛說道:「我有打電話給你,你電話打不通,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樣了,心一急就回來了。」

  關銘在她對面的沙發落座,緩緩翹起腿倚在沙發靠背上望著她,眼裡都是笑意,對她說:「口罩下了吧,讓我看看你。」

  施念低頭拿掉口罩,抬頭望向他的時候,關銘的笑意更濃了:「越來越漂亮了。」

  施念瞥了眼關滄海,臉頰微微泛紅,關滄海倒是很自覺坐在另一邊,當沒聽見,打了電話讓管家送壺茶過來。

  然後對施念說:「最近有人把關銘的私人電話泄露了出去,這陣子全是莫名其妙的騷擾電話,他那個號就沒用了。」

  關銘接過他的話對施念說:「是笙哥不好,讓你擔心了,又怕你突然知道我換號起了疑,本來想著過陣子再告訴你。」

  關滄海有些微愣,關銘和施念如今的關係確切來說關滄海只是猜測,具體並不清楚,只知道上次傳出婚訊時關銘消失了幾天,問他和施念發展到哪步了?他也沒有明確說過什麼。

  在關滄海的印象中,關銘做事向來不需要跟誰解釋,這是第一次聽見他對哪個女人說話如此遷就對方。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兩人,看見施念瞪著雙眼睛,要哭不哭的樣子問道:「過陣子你打算怎麼告訴我?就告訴我你換號碼了?然後你官司的事,生意上的事都不打算對我說了是嗎?」

  關滄海原本滑著手機的拇指微頓,挑起眼皮瞧著關銘,這還是他和關銘相處這麼多年以來,頭次看見有女人敢這麼理直氣壯地質問他,關銘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垂著眸無奈地笑。

  施念又瞥了眼關滄海,考慮到還有其他人在,她不能不顧及到關銘的面子,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門響了,關滄海起身走到門口將茶端了進來,給施念倒了一杯,把管家送的熱牛奶放在關銘面前對他說:「茶你最近就別喝了,我給你叫了杯這個。」

  施念到底還是牽掛著關銘,不禁皺起眉問了句:「你身體怎麼了?」

  關銘挑了下眉稍,回道:「身體好得很,怎麼這麼問?」

  施念望了眼他面前的牛奶,有些懷疑的表情。

  關銘見她這副樣子,半開玩笑道:「不信啊?」

  說著雙手一伸,搭在沙發靠背上:「歡迎來驗身。」

  關滄海也端起茶笑了起來,施念眸光一側對著關滄海問道:「你不是說他最近不舒服嗎?」

  關滄海笑著回:「他最近晚上老喊睡不著,有點神經衰弱,這茶能興奮中樞神經,我怕他喝了加劇失眠。」

  就這樣三言兩語閒聊了一會,剛見面時僵著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

  施念端起茶喝了一口,茶葉很濃,偏苦,她皺了下眉端著茶杯,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說道:「能聊聊官司的事嗎?」

  屋內突然安靜下來,施念沒有勇氣去看關銘,她來時問過自己,倘若關銘真中了別人的圈套,碰了那個姑娘被告了,自己該拿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其實她是不知道的,來的這一路都是迷茫的,但真坐在關銘面前時,她心裡突然有了答案。

  拋除面前的男人是她男友的身份,更大一部分他是她的家人,沒有關銘,施念不可能走到今天,她的人生都是因為他有了色彩,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牽掛的人了,無論什麼原因,她不希望他出事,就這麼簡單。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關銘本人,他聲音低緩地說:「這件事是我疏忽大意了,在生意上千算萬算,沒算到別人會在生活作風上給我來一刀,笙哥現在…雖然談不上身敗名裂,但這名聲是不大好了,你…」

  他突然停了下來,碩大的會客廳因為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又變得寂靜無比,仿佛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清晰地聽見。

  關銘似乎反覆斟酌了很久,半晌才接著說道:「你要是現在有什麼其他打算…」

  「砰」得一聲,施念將手中的茶杯扔在茶几上打斷了關銘的話,茶水濺了出來,她轉頭看向關滄海開門見山地問道:「官司到底怎麼回事?」

  關滄海看向關銘,關銘面色晦暗不明地點了下頭。

  關滄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施念,那個女孩叫方培念,年初的時候突然爆料某知名企業家曾將她囚.禁在船上長達十天,去年十二月份還在紐約某公寓再次對她實施強女干,消息一經爆出就受到了廣泛熱議,女孩聲稱對方勢力強大不敢報案,在得到多方關注後她突然在二月份的時候將矛頭直指關銘,並一舉將他告上法庭。

  一開始這件事關銘交由手下去處理,也不認為對方會鬧出多大的水花來,的確事情在年初的時候都在掌控中,但四、五月份的時候這個叫方培念的女孩陸續提交了兩組照片,分別是在船上時和在紐約公寓的照片。

  施念提出想看看照片,關滄海在找照片的時候,關銘起身說去陽台抽根煙,他拿了煙盒坐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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