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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是不信神佛之人,那一刻竟不住地期望上天能將她帶到他身邊來,哪怕只是讓他痴望一眼,也能一解這幾月以來的相思之苦。

  直到大軍奔臨城下之際,他抬頭望見一身亮眼紅裙的她,心中更是猶如暗潮洶湧,數月的思念堆積心頭難以自抑,恨不得立即將她攬入懷中,拆骨入腹。

  如今好不容易等她誕下孩子、也坐完了月子,身體一日日地恢復過來,她竟然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孩子身上,就算是跟孫氏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有多看他一眼,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沈晚夕怔愣地對上他灼熱的目光,忽然有些慌張:「我……我還在調養身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雲橫勾唇一笑,目若星芒:「三個月了,還沒養好?」

  三個月了,她能玩能笑,能下廚能逛園子,能搖著撥浪鼓搖到深夜哄孩子睡覺,現在跟他說還沒養好?

  沈晚夕聽出了他話中的迫切,也不再作無謂的反抗了,手掌動了動,伸過去將指頭塞到他掌心裡,露出了一個只有才暗黃的燈光下才有的朦朦朧朧的淺笑,兩邊臉頰生出淡淡的紅暈,小巧飽滿的嘴唇是異常好看的櫻桃色,仿佛時刻等著他俯身下來,小酌一番。

  懷了身後就再也沒有做這樣的事,沈晚夕不可避免地生疏了,可他上來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吻,幾乎令她無法喘息,想回應都找不找機會,只能像一朵風雨中顫顫巍巍的嬌花,隨波逐流。

  頭上的髮帶在枕上磨蹭得鬆開,滿頭青絲如瀑般鋪灑開來,沈晚夕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許久未用簪子步搖之類的髮飾了,除了雲橫回來那日她特意裝扮了一番,之後嫌棄髮簪太重或太麻煩,她便一直用髮帶作頭飾,沒想到竟這樣輕而易舉地被他散開了。

  她伸手想要將落下來的頭髮重新理好,卻被他箍住雙手舉過頭頂,只覺手腕一緊,許是擒人的事情做得多了,他一隻手輕而易舉地勾起旁邊的髮帶,熟練地往她手腕來回纏兩下,竟是令她全然動彈不得了。

  見她瑩白嬌嫩的肌膚像擦過胭脂般的潮紅,雲橫眼底的欲.念越發升騰起來,炙.熱的嘴唇掃過她纖細的脖子,他只覺她滿身甜美的奶.香格外誘.人。

  他垂首認真地吻下去,吻到一半,又抬眸來對上她盈盈勾人的雙眸,低低問:「想我了嗎?」

  他的嗓音宛若醇酒,沈晚夕沉醉其中,頭腦也昏昏漲漲的,許久才反應過來這個「想他」不是想念他這個人的意思,而是想他做這種事了沒有。

  她哪裡還有意識,他便是醇酒,也一定是給她下了藥的那種!所以才讓她毫不清醒地說出「想了」二字。

  他甚是滿意,聽到她輕微的喘息聲,眼底的笑意也愈發濃烈,不知不覺加重了力氣。

  她低吟出聲,便如養在水中的一朵嬌怯的芙蓉,惹人百般憐愛。

  一場下來,竟是她仍不饜足,嘴角淺淺勾著,眼眸里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他果真從桌上找來了玉壺裝的桃花酒,沁滿花瓣的幽香從她細嫩的頸窩一寸寸地倒下去,她沒喝著,竟給他一寸寸地舔.舐乾淨了。

  最後,她暈乎乎地睡著了,連嘴角都是含著笑的。

  明日起身,興許又是春光融融的一天吧。

  第99章 番外三 裴肅×魏眠

  商州世家大族舉辦的一場秋山圍獵中, 最出風頭的是那著一身紅色勁裝,騎一匹神清骨俊的紅鬃馬的姑娘。

  那女子馬術精絕,遠看一身明亮奪目的紅裝英姿颯爽、驕傲得意,身下的駿馬長鬃俊美, 四蹄騰空, 與馬上的女子交相輝映。

  時而立馬, 時而翻身, 時而倒立,幾遍高難度的動作更是讓人看的驚心動魄,可她完成得極為輕巧靈健, 每一個動作都完美得教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不禁頻頻鼓掌叫絕。

  直待那女子策馬揚鞭回到起始地, 勒住韁繩, 抬腿下馬,一整套嫻熟得就像是一隻矯健的飛燕,眾人再次目光滯住。

  從她自馬上下來的那一刻, 無論是家中已有妻室的富貴公子,還是整日混跡煙花巷陌的紈絝,都紛紛將目光投射在她那一副驚為天人的容貌上。

  觀台上原先都在討論這是哪位大將軍的女兒,將門虎女的五官可想而知, 估摸著就像那脫韁的野馬一般隨便長長, 美艷不足,粗野有餘。

  可誰也沒想到, 這姑娘一雙湛清雙眸宛若明珠, 肌膚瑩白若雪玉白瓷,即便是秋日裡群山萬壑的繽紛色彩都不如她此刻明媚的笑顏。

  以往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可這女子無論是皮相還是骨相, 都實在是美艷絕倫,不可方物。

  那女子將馬鞭扔給一旁的小廝,拍了拍手掌的泥塵,抬起精巧秀氣的下巴,唇角微揚:「毛色尚可,只可惜腳力不行!商州的馬果然還是不如我益州的馬!」

  話落眾人齊齊震住,益州?

  難不成這姑娘竟是今年剛嫁來商州的那位益州世子的嫡妹,如今的商州世子夫人魏眠?

  難怪這般容色姝絕,光彩照人,舉手投足間更是張揚絕麗,貴氣無雙!

  方才她口中那匹腳力不行的「商州馬」已然是這圍場內數一數二的好馬,這話若是從旁人嘴裡說出來便是大言不慚了,可從魏眠口中說出來就好像真是馬的問題。

  眾人不禁細細打量那匹紅鬃馬,似乎的確差了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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