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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橫眉頭一緊,想了想後從包袱里取出一本皺巴巴的薄冊子扔在沈晚夕身旁,涼涼道:「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那本畫冊這是鍾大通昨日硬交給他的,說男子若按照畫中的方式來疼愛妻子,但凡是女子,沒有不歡喜的。

  當時雲橫隨手翻了翻,也覺得渾身發熱,略有些躁動不安,想來阿夕說的就是這個東西。

  沈晚夕一臉狐疑地拿起冊子,隨手翻到一頁,竟然到兩人身體交纏在一起的畫面,當即羞紅了臉,將那冊子甩在地上,「雲橫,你流氓!」

  沈晚夕後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鍾·情感輔導·兩性關係專家·**圖研究工作者·教壞主角·大通

  第4章 燉湯

  暗黃燈光下,雲橫眼眸黑了黑,「你不願意?」

  沈晚夕羞憤欲死,連忙把紅成燒炭的臉埋在被子裡藏起來。

  這種書哪裡是正經人會看的?

  從前在滄州侯府,若是發現二哥偷藏這種書,爹爹回回都能打斷他的腿!何況,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哪裡見過這樣的東西?這獵戶還問她願不願意!簡直是流氓!

  可……她突然回過神,自己好像也不是未出閣的姑娘了,就在方才,她甚至已經稀里糊塗地成親了。

  嗚嗚,真是才出虎口,又進狼窩!

  雲橫見她渾身氣得發抖,臉也藏在被子裡不讓他看,心下更是捉摸不透,鍾大通跟他說了那麼多理論知識,怎麼放在小姑娘身上一個都不見效?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伸過手去想把她拉過來,誰知道小姑娘「啪」的一甩手就扇在他手背上。

  五指的巴掌印兒,跟小松鼠撓的似的,一點也不疼,反倒是軟軟的,痒痒的。

  雲橫看了她一會,又壓著嗓子問:「是不喜歡嗎?」

  「你快別說了!」

  這種事情還能刨根問底,問出個答案不成!

  沈晚夕抬著紅紅的雙眼翻過身來,淚珠子如豆粒般滾下,可一對上面前那深不見底的雙眸,她胸中的氣焰剎那間又被殺得七零八落。

  那眼神,就像藏在潛淵的惡龍,隨時都有可能沖脫桎梏。

  她只能軟下聲音來,小聲啜泣:「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也從來沒有想過……方才,你分明說過會以禮相待,何以此時卻要強迫我?」

  雲橫看著她紅了眼眶,內心微不可查地泛了一絲疼,好似真是他強迫她做了什麼,可他分明,什麼都還沒做呢。

  罷了,她說是強迫那便是強迫吧,左右他也不太懂這些。

  「你——」

  雲橫一開口,小姑娘就紅著臉攥緊了拳頭,不自覺地開始抵抗。他嘆了口氣,默了半晌便沒有再說話。

  這沉默落入沈晚夕眼中總有種無形的逼迫感,冷得她牙關打顫。

  台階,總要有人給的。

  袖口動了動,是小姑娘輕輕拽著。

  雲橫回眸看見她怯怯地抿著嘴,半晌才鼓起勇氣道:「日後……等我想通了,我們日後再做,可好?」

  眼下,也只有慢慢拖延為上計了。

  她指著自己傷痕累累的雙腿,還有手腕被鐵鏈磨破皮肉的傷口,小聲懇求他:「我身上還很痛,能不能幫我打一桶水來,我想擦擦身子,換身乾淨的衣服。」

  半晌,沈晚夕看到面前的一桶溫水,又見雲橫關了門出去,四下也漸漸聽不到腳步聲,想必人已經走遠,她這才輕微地鬆口氣。

  從前在滄州侯府,她與母親都不算最得寵,沐浴這種事情她向來都是自己來做,基本上沒有勞煩過下人。可此刻遍體鱗傷,還有幾處蘸著污泥,加之腿腳不太方便,沈晚夕擦洗身子時很是艱難,下手太重怕痛,下手太輕了又擦拭不乾淨,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弔膽防著人進來,這一擦洗竟耗費了整整兩個時辰。

  床位的被褥上放著雲橫拿給她的衣服,是有些舊的黑色,比雲橫身上穿的那件稍稍軟了一些。穿衣時衣袍擦過鼻尖,有股淡淡的皂角香,還算清爽。

  幸好,雲橫不算是她想像中那種臭汗淋漓、滿身髒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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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沈晚夕猛然睜開雙眼,熹微的晨光已灑了進來。

  天亮了。

  她趕忙抬開被角看了眼,幸好,衣衫都是齊整的。

  慢慢地,陽光透著窗紙,攜來淡淡的青草香,外面還有幾聲若有若無的蟲鳴鳥叫,也不知是從哪棵高樹上傳出來的,有種大山裡的空靈感,讓人莫名地安心。

  腳邊的水桶都收拾乾淨了,床頭還放著她昨晚見過的瓦罐,沈晚夕掀開蓋子便看到一大罐冒著熱氣的白粥。

  仔細聞了聞,沈晚夕蹙起了眉頭。

  怎麼有股子焦味兒?

  這都是雲橫拿進來的?屋子也是他收拾好的?

  沈晚夕昨夜睡得很沉,直到今早也沒感覺到屋子內有人進來過。可這冒著熱氣的白米粥,分明是剛熬沒多久的。

  不是雲橫,還能有誰?

  她還是大意了。

  沈晚夕尚不能下地,也沒聽到外頭的響聲,只能躺在床上閉目了一會,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了,也沒見雲橫進來。

  新婚之夜將夫君趕了出去,第二日還要夫君做早茶伺候她,放在雲境十四州任意一家高門繡戶,都不可能容許新婦這樣不懂規矩。

  短暫地懊惱一會,沈晚夕還是心安理得地舀了碗粥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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