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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嬋沅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明日請把這封信交給陛下,他看了之後,應該不會再來尋我。」

  她看著秦善,突覺這也許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相見了,笑著說道:「阿善兄長,對你,我有一個心愿。」

  「是什麼?」

  「請你忘了我。」

  第117章 成全

  這是她的真心話, 不論是對陳逾白來說,還是對秦善來說,沒有什麼比忘了她這個人,更能讓他們重新迎接新生活了。

  秦善自然知道衛嬋沅的苦心, 這個時候應該讓阿沅走的安心一些, 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笑著說道:「我會試一試的。快走吧,等六安回去發現了不對勁, 是要追上來的, 現在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將她們帶到巷口,衛瑞陽站在馬車邊,衛嬋沅看著不過幾日未見的爹爹,卻覺得老了許多。

  她跑過去投入到父親的懷抱里。衛瑞陽撫著她的背, 說道:「你要離開的事, 我沒告訴你大哥和大嫂, 等明日你走遠了,我再說吧,省的今晚讓他們提心弔膽, 只是你們不能在離別前見面了。」

  衛瑞陽心裡何嘗不清楚, 這一別, 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衛嬋沅點著頭,往後退半步,不發一言雙膝跪地拜了三拜,如果說大婚之日的三拜是不舍,今日的三拜既是不舍也是訣別,任何語言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

  衛瑞陽眼角含淚,將她攙扶起來, 仔細的理著她的碎發,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溫熱的手掌和小時候竟然別無二樣。

  「走吧,走吧。」說著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文芯扶著衛嬋沅上了馬車,秦善沉默著對她笑笑,想再說什麼,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裡堵著大石頭,悶得難受。

  車夫搖起馬鞭,「架——」的一聲在這個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響亮。

  衛瑞陽即刻轉身,看著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的馬車,悵然若失,久久不動作。

  待什麼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了黑色的前路,他轉身看向一旁神情凝重,滿眼不舍的秦善說道:「阿善,也許從一開始我這個做父親的就錯了,當初若是不是我有意阻攔,恐今日阿沅早就已經相夫教子了,是我對不住你們呀。」

  秦善卻是沉默不語,他心中此時無比複雜,各中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許久才說道:「在我心中,衛家是我的恩人,而阿沅,是我們沒有緣分罷了。」

  恭敬作揖,「尚書,阿沅既然走了,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衛瑞陽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說道:「這件事是結束的時候了,按照我們最初商議的開始吧。」

  「是,阿善這就去安排。」

  兩個人的身影一左一右很快消失在小巷口。

  拜完堂,英姑一個人坐在新房中,心中忐忑,但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萬不能離開的,只能等著第二日的消息,看看窗外,時辰不早了,想著此時阿沅應該已經離宮了。

  而在喜宴上,什麼都不知道的閔行舟,喝了不少酒,還不住的搖搖晃晃四處敬酒,十分高興。

  何六安看了看鎮國公府門口的方向,莫名不安,對常祿說道:「剛才秦將軍說守備軍有緊急軍務,恰好找不到入宮令牌,我當時沒多想就給他了,現在心裡卻總是不踏實,眼皮子跳得厲害。」

  常祿道:「秦將軍是誰呀,你放心給他令牌就是。」卻又突然問道:「不會是守備軍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吧。」

  何六安搖搖頭,「應該不是,若真有事,現在陛下早已經派人來尋我回去了,常祿,我不放心,先回去了。」

  常祿攔住他,「既然不是軍務要事,就不要擔心了,我們好不容易出宮痛快飲酒,這麼早回去幹什麼。」

  何六安皺眉,「我覺得這件事不太對,秦將軍多麼謹慎的人,怎麼會找不到令牌?」說完就放下酒杯。

  「等等我。」常祿也放下了酒杯,「你這個人真是的,我本來還好好的,聽你這麼一說,心裡也慌慌的,我和你一起回宮吧,今晚我和你都不在陛下身邊,還真有點感覺不安穩。」

  兩人告辭鎮國公和閔行舟,匆匆回了宮。

  本來夜已經很深了,平常來說皇帝和皇后都應該已經歇下了,尤其是春日宴後,皇后鮮少有晚睡的時候,可今日兩人來到紫宸殿的東偏殿,卻依然是燈火通明。

  常祿問值夜的小太監,「怎麼今日陛下還未就寢?」

  小太監說:「今晚陛下陪皇后娘娘用膳,看著十分歡心,把我們都遣了出來,沒有召喚,誰也不敢進去。」

  「裡面可有什麼動靜?」何六安忙問道。

  「文芯似乎是進去了一下,然後和個小宮女往東宮的方向去了。」

  常祿問:「這麼晚了,去東宮幹什麼。」

  小太監說道:「也許是皇后娘娘臨時起意,想用清心殿的什麼東西吧,文芯是娘娘的身邊人,我們不敢過問太多的。」

  何六安道:「文芯回來了嗎?」

  「沒有。」

  常祿驚訝道:「沒有?都這麼晚了。什麼時候去的?」

  小太監說:「好久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吧。」

  何六安一聽,頓覺不對勁,忙拉著常祿說:「不好,我感覺似乎是出事了,我們快進去。」

  常祿卻拽住何六安,「那個,若是陛下和娘娘情到深處正在,正在那個,突然被打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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