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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影若現的胸肌,繚亂的髮絲, 還真有點像新春里他們夜夜相伴那時的清晨……

  「咳, 咳……」衛嬋沅的雙頰立刻紅了,這都是想到哪裡去了,她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向陳逾白走了過來, 拿起了他的半扇衣襟, 想把另一邊的衣襟合過來, 卻在碰觸到他溫熱的皮膚時,手抖了起來。

  濃郁的龍涎香撲面而來,這昨夜是點了多少香料, 但還真是有些好聞。

  這普通百姓的衣袍沒那麼多講究, 衛嬋沅很快就替陳逾白更好了衣。

  整理好衣領的手滑下時, 卻突然被陳遇白抓住。

  「昨日,我發現自己生了病。」

  衛嬋沅仰頭,睜大眼睛慌忙問道,「什麼病?」

  看到阿沅擔心自己的模樣,陳逾白嘴角上揚,「心悸。」

  衛嬋沅心一驚,脫口而出, 「那我們快點和談,早些啟程回宮,讓太醫好好整治,我知道的,李家那小娘子就是這病,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易動怒,將養好了也是能長壽的。」

  陳逾白卻輕輕的搖搖頭,「此心悸非彼心悸。」

  衛嬋沅不解的看著他,陳逾白將其攬過來,讓她的耳朵貼近自己心臟的位置,「阿沅你聽,我現在心跳是不是很快,這病我一直都有,自從遇見你就從來沒好過。」

  這下她算是聽懂了,聽著他的心跳,心漸漸安穩了下來,雖然二哥的事情她已經慢慢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但兩人相處始終不似從前那般自然。

  想起這一路,他始終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而自己也始終不曾主動靠近過。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他對自己做的確實已經夠多夠好了。

  她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日日面對著如此用心待自己的人,況且這個人是自己心上的人,若絲毫沒有動容是不可能的。

  抬起胳膊環住了陳逾白的腰,臉在他胸前蹭了蹭,細聲說道:「殿下這病,阿沅願意給你治。」

  陳逾白一時怔愣,突然扶住衛嬋沅的雙肩,「阿沅,你說什麼?」

  衛嬋沅輕輕一笑,「我說,殿下這病,我治。」

  陳逾白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把將人牢牢鎖在懷中。

  他此刻有多麼高興,就像是在心中放了一場煙花,還是那種不會熄滅的煙花,不斷地噴射出火花,莫大的愉悅充斥著他的頭腦。

  「阿沅,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可是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就想起了她在被罰抄寫佛經,想起了她在潯州受傷,想起了她被困假山,想起了衛若書的失蹤。

  心裡的煙花突然滅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自己的誓言不能實現的無力。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一點都不好,有的時候我也很疑惑,為何我那麼努力的避免,卻最終還是讓你受到了傷害。」

  衛嬋沅不說話,輕輕拉起他的袖口,「殿下,讓我為你束髮吧。」

  坐在銅鏡前,衛嬋沅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他的頭髮,這人的髮絲又黑又順,倒是比女子的還順滑,鏡中的人看著她,始終不曾離開過視線。

  綰好髮髻,戴好發冠,陳逾白回身,仰頭看著衛嬋沅,「今日我要回營,也許晚上回不來,你若是想四處走一走,一定要帶上英姑,還有,戴好帷帽。」

  起身在衛嬋沅額頭輕輕一吻,「等和談的事情結束了,我就帶你去找那處四季都是冰雪的地方。」

  衛嬋沅點點頭。

  陳逾白想到昨晚的那些人,這兩天應該不會動手,他就抓緊時間將事情安排好,如果順利,大可以將計就計。

  到了第三天,何六安帶著斥候回來了。

  「殿下,北狄現在正在內亂,老國王已經年邁,國內諸事皆由吐延王子做主,但南部落首領是老國王最小的弟弟,正值中年身強力壯,而南部落也是四大部落里兵力最強悍的,自然覬覦王位,只不過聽說我們要來和談,南部落這才停戰了兩天,就為了等我們的物資。」

  陳逾白挑眉,「看來不論是哪個國家,爭那個至高的位置都是不講情理的。」

  他停頓一下,鄭重說道:「接下來仔細聽我說。他們並不知道前來和談的是皇子,只以為是騎兵營的將軍,現在由秦善接替我的位置去和他們和談,而我和行舟假扮成綢緞商和茶商住在喜來客棧。」

  「這喜來客棧是個黑店,專門給北狄的人提供消息,他們會前來打劫,到時候行舟將準備好的綢緞放在客棧後院,讓他們劫走。」

  「不……不,這就不必了吧,我以為你讓我選布匹是要特意送給北狄皇室的呢。」

  「行舟,你提醒的好呀,再選一些上好的春茶,到時候我們就『送』給北狄皇室。你們想,如果貨物丟了,是不是要找?普通貨商只能自認倒霉,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機會,等到他們劫走貨物後,六安就派人跟在後面,看他們把貨物運往何處,據我所知,他們是吐延王子得力屬下阿豺將軍隊伍里的人,這樣一來,我們以找貨物為由先見到阿豺,再想辦法見到吐延王子。」

  「之後呢?表哥,你不是要拿密函嗎?」

  「密函當然要拿,但想以和談使者的身份獲得王子的信任顯然是不可能的,那就要以不摻雜兩國利益,單純的身份去獲得他的信任。」

  「我明白了,」秦善說道:「殿下是想幫吐延王子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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