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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疑惑,「這,騎兵營不是敗了嗎?」

  「母后的消息還真是滯後,不過,應該很快會傳回來了。」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取決於母后怎麼做。」

  他知道皇后擔心什麼,這件事他沒想過要告訴皇帝,經過前世,他知道自己坐上皇位的機會更大,父皇最討厭兄弟反目,自相殘殺,這件事他是絕不會親自稟明的。

  皇后看了一眼鶴雲,當初,她給鶴雲說的可是殺人滅口,並且她相信以鶴雲的能力,即使陳逾白找到了衛嬋沅的屍體,也沒辦法查到是誰害死的。

  可是她不知道,當鶴雲看見本應該只屬於南無一派的繡徽出現在衛嬋沅的衣領時,他猶豫了,鬼使神差的選擇了讓她自生自滅。

  衛嬋沅就更不知道當初覺得好看,閒來無事繡在自己衣領上的獨特蓮花樣式,會救自己一命。

  「嬪妃們自行賞梅花的時候,太子妃說是不小心倒了酒在身上,不知去了何處整理,再沒見人。」

  「母后所言屬實?確實不知太子妃去了何處?」陳逾白手握在盔甲旁的利劍上。

  鶴雲感受到了洶洶殺氣,擋在了皇后面前,「太子息怒,那日奴才也在,皇后娘娘所言非虛。」

  和皇后對視一眼,他心中清楚,這件事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的,太子這副樣子,找到太子妃的屍體是早晚的事,為了擺脫嫌疑,他決不能說知道。

  「奴才看見梅園的一個宮婢領著太子妃往後院去了,其餘的真的不知道了。」

  陳逾白揪著鶴雲的領口,「說!是哪一個宮婢!」

  鶴雲往後靠著,「太子別急,老奴這就領太子去找。」

  「走!」陳逾白將他甩到寢殿門口。

  鶴雲又看了皇后一眼,打開了門。

  皇后一下子撲過來拽住陳逾白,「太子,那份帳簿……」

  「自然是先放在我這裡,至於今後它是在東宮,還是會出現在其他什麼地方,全看母后和三弟今後如何做了。」

  這句話說出口,兩個人都明白,那層薄薄的紙捅破了,如果說之前兩方還會顧及臉面,現在開始就是要明打明的爭奪了。

  「既然太子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以後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陳逾白笑了一下,但眼中卻是鄙夷,「我亦是。」隨後甩開皇后的手,大步離去。

  本就是敵人,裝了這麼多年,裝夠了,累了。

  鶴雲不敢展露武功,躬著身子一路來到了梅園,喊來了梅園的管事太監,誰知那太監一聽就急忙跪地求饒。

  「太子殿下饒命,那宮女在梅花宴第二天就被發現淹死在了後院的荷塘中。」

  陳逾白一聽就急了,帶路的宮女死了,阿沅豈不是凶多吉少?眼眶瞬間紅了,喉頭顫動,極力控制著情緒問道:「你可有見過太子妃?」

  「老奴並沒見過,三天前常公公帶人來梅園尋過了,並沒找到太子妃。」

  陳逾白呆呆站了片刻,周圍的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半晌,陳逾白揮手,「下去吧。」又看了一眼鶴雲,「你也滾回去。」

  「常祿,我們去荷塘。」

  這個宮女肯定是受人指使,為了不敗露這才殺人滅口,從死人嘴裡是問不到任何話的,但阿沅是在這梅園消失的,線索只能從這裡找,就是把這裡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線索。

  陳逾白瘋了,他不換衣不吃不喝的和東宮的護衛一起在梅園尋找了起來,誰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太子,雙眼通紅,顧不上臉上濺的泥漬和被雪水浸濕的靴子,不停歇的四處查找。

  傍晚時分,常祿心疼的問道,「殿下,您一天沒吃東西了。」

  「常祿,太子妃不見四天了是不是?」

  「殿下,太子妃會沒事的。」

  「四天了,常祿,來不及了。」情緒在這一刻突然就崩不住了,熱淚一下子砸在了地上。

  「殿下!」常祿傻眼了,他是第一次看見太子如此傷心,他後悔了,為何自己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衛府,憑著衛若謙的辦案能力,應該是能找到線索的。

  陳逾白問道:「梅園所有地方都找了嗎?」

  「都找過了,連荷塘下面都找了,沒有找到。殿下,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會不會太子妃被人帶出宮,要不要派人出宮找?」

  陳逾白皺著眉頭思考,愣愣的看著荷塘,假山的影子照射下來,他猛然回頭看著假山問道:「這假山找過了嗎?」

  「找過了。」

  「假山裡面也找過了?」

  常祿愣了一下,「裡面?假山裡面難道不都是石頭。」

  「快!讓人把假山鑿開。」

  鑿了約摸一個時辰,陳逾白隱隱約約聽見文芯的呼救,這一瞬間心就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他大聲喊著:「文芯,太子妃在何處!」

  聲音很小,很空曠,「我們在這裡。」

  眾人尋著聲音一直挖下去,直到聲音越來越清晰。陳逾白從挖好的假山洞鑽進去,尋著聲音見到了文芯,立刻四周查看了起來。

  「太子妃呢,怎麼不在?」

  文芯拿起石頭敲擊著石壁,「娘子,娘子,太子來救我們了。」

  陳逾白看出了衛嬋沅應該是在隔著石壁的另一邊,喊道:「來人,將這裡破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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