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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不敢逾矩,但不知道是剛才那些婢女們的談話讓他有了勇氣,還是壓抑已久的情愫經過傷勢的發酵讓他有了勇氣,按自己的性子,阿沅餵藥他應該拒絕的,但現在他卻允許自己放肆一次。

  他多希望這碗藥能像泉水一樣不會幹涸,永遠都餵不完,這樣,他就能和阿沅一直靜靜地待在一處了。

  可是藥很快就餵完了,衛嬋沅站起身,「這幾日郎中沒走,我現在就去請來為你查看傷勢。」

  不一會,衛若謙、衛若書和郎中都來了,郎中說恢復的不錯,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衛若書坐在他身邊:「阿善,你可是嚇壞我了。」

  秦善看了一眼衛嬋沅,「真是多虧了阿沅攔著你,幸好這次沒帶你,若你去了,說不定我們都回不來了。」

  「究竟怎麼回事?」對案件敏銳的衛若謙問道。

  「我只是有一些懷疑,還沒有證據,不知當講不當講。」

  衛若謙一下子就感了興趣:「但說無妨。」

  衛若書也催促:「說來聽聽。」

  「我趕到潯州時,溧河水患正盛,恰逢此時,朝廷撥了賑災款,我本是打算去潯州府查戶籍,看能不能找到我要找的人,結果卻正巧碰上官兵往官庫運賑災銀兩,無意間發現賑災銀兩似有假,我仔細觀察了很久,官兵抬箱子時的用力並不相同,有的很費力,有的卻很容易,按說每箱官銀大小一樣,輕重應該是一樣的才對。」

  衛若謙立刻問道:「除此之外可找到了其他線索?」

  「沒有,我倒是想一探究竟,誰料半夜入官庫被人發現,才會如此狼狽回來。」

  衛若書坐到秦善床前,輕拍他的肩膀:「你先別想那麼多,這件事就交給我和大哥,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

  衛嬋沅想起前世是青陽候之子薛豹殺了二哥,不知道他和賑災銀兩之事有沒有關係,但無憑無據,她給不出任何合理的懷疑理由,自然不能貿然說出口。

  秦善這傷勢養了許久。期間,她和英姑,馮婉瑜時常一起出門走動。

  這天,衛嬋沅打算去備些藥材,三人便約著同去。

  剛上馬車,馮婉瑜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輕聲說道:

  「這幾日聽說了一件稀奇事,鬧出了些不大不小的亂子。就在前兩日,一個小賊在夜中潛入了名姝宴畫閣,第二日管事的發現滿閣的畫,獨獨少了嬋沅你的,瞧著你不是皇后和貴妃欽定的人選,就沒大張旗鼓的查,可是這消息卻隨風一般透了出來。」

  英姑一本正經說道:「此番怕是有更多世家公子對衛娘子你好奇了,我就說怎麼剛才衛府門口多了好些賊眉鼠眼的人,原來是這原因。」

  衛嬋沅輕笑了聲,只覺得偷畫之人實在可笑,他大可不必如此,大大方方前來提親便是,為何要做著偷偷摸摸之事,莫非這人身份低微,不敢上門提親,但又在名姝宴上傾心於自己,所以才出此下策?

  想到這,她突然同情起這人來,想自己前世所作陳逾白的畫像,沒有十幅也有九幅了,那人的舉手抬足皆在心中,愛慕至此,到最後卻沒撈到個什麼好下場。

  如此看來這人也是個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

  可,感情之事,不是同情誰就能愛慕誰的,這一點她心中十分清楚。陳逾白喜歡的一直都是薛玲玉,而自己不過是平衡權利的工具,她在前一世終了才參透,著實晚了些。

  不過一張畫像,讓人拿了去她並不反感,只是希望拿她畫像的人能早早將畫像束之高閣,找到屬於他自己的良人。

  「丟了便丟了,一張畫像罷了。婉瑜,我要先去一趟藥鋪買人參,你同去還是先採買你的布料?」

  馮婉瑜揶揄著說道:「嬋沅,你買人參可是給秦郎君補身體的?我這幾日可是聽說你和秦郎君的好事將近,你都不知道多少世家公子為此傷心呢。」

  衛嬋沅看了一眼英姑,問道:「什麼好事將近?我怎麼不知道?」

  英姑嘆一口氣,「這幾日呀,府中談論最多的恐怕就是你與秦善了,我以為你都知道的,而且我也同那些婢女一樣,覺得你們很是相配。」

  「英姑,你可別亂說,我對阿善兄長可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你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連著幾日徹夜照顧,不眠不休,還親自煎藥,親自餵藥,你說你沒那個意思?我一個粗人都覺得你有那個意思。」英姑直愣愣的說道。

  「不是,我……」

  衛嬋沅當真冤枉得很,她不過是心存愧疚,覺得秦善受傷全是因為自己沒有阻攔,每一個傷口都是自己的錯,她當然希望秦善能好起來,但這個理由,她又無法說,變成現在這種局面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哎,我把他當親哥哥,你們想呀,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受傷了我肯定也是如此照顧的。」

  馮婉瑜思索片刻說道:「可你們終究沒有血緣關係,你既然無意,千萬不要讓秦郎君會錯意才好。」

  「婉瑜你說得對,我會注意的。」她想起了秦善剛清醒時的看自己的神情,覺得自己今後是應該要多注意了。

  馬車到了藥鋪門口,衛嬋沅讓兩人在馬車上等她,說很快就買完。

  她剛一下車,藥鋪老闆就迎了上來,「來人可是衛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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