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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女子是誰?莫非是小門小戶找了宮中之人得了百花束?」皇后厲聲問道。

  身旁的管事姑姑趕忙說道:「這是衛尚書的獨女衛嬋沅。」

  皇后和貴妃盡皆驚訝,「衛瑞陽的獨女?」

  「是。」管事姑姑退了下去。

  這一問,不但是皇后和貴妃,高台之上的其他嬪妃們也紛紛看向比試場上的衛嬋沅,都想看看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究竟能翻出什麼浪來。

  前世她找了上百片柳葉,挑了最合心意的吹奏了一曲《相思》,曲同本心,極盡情絲,將愛戀纏綿都訴在曲中。

  而今日,舞藝沒準備,琴也沒帶,況且自重生以來,她鮮少彈琴,都生疏了。如今,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只有柳葉成曲了。

  拿起剛剛順手摘下的柳葉,放在唇邊,舒柔的曲調緩緩流出,在這日頭高照的夏日,莫名的有一種清涼的魔力,讓人的心不自覺的靜了下來。

  曲子不對。陳逾白記得很清楚,前世那首曲子裡情意綿綿,每一個音調都像是獨為他而吹奏,而現在傳進耳中的所有曲調都浸染著幾分灑脫和淡然。

  他的阿沅真的變了,他想。

  曲畢,衛嬋沅眼中沒了前世的期待和討好,平靜的走下比試台。

  「是挺有新意,只是……太過小眾。」皇后故作可惜的搖搖頭。

  容貴妃難得的同意:「姐姐說的在理,若說音律還是我們玲玉略高一籌。」

  陳逾白只是輕輕一笑,上一世它們也是如此說,但最後阿沅還不是成為了自己的太子妃。

  他根本不擔心,所有的路他都細心的鋪好了。

  第二日薛玲玉作畫牡丹。皇后題令雨,婁汐月作詩一首,衛嬋沅也跟著作詩一首。

  這詩自然比不得婁汐月提前準備,但一手漂亮的拈花小篆卻得了高台之上許多嬪妃讚嘆。

  第三日,薛玲玉烹茶,婁汐月刺繡,衛嬋沅則同宮中女官對弈一局,許久不對弈,竟然也是贏了。

  三日過,婁汐月奪得魁首,薛玲玉位居二甲,衛嬋沅如此不盡心也拿到了第三。

  而馮婉瑜彈奏琵琶,作畫,烹茶也有了前十的好成績。

  這三天,陳逾白算是看出來了,阿沅對這次名姝會一點也不在意,難怪一開始沒有報名,若不是自己想方設法送去了百花束,怕今日她就是個純看熱鬧的。

  即使是這樣的不盡心,也拿到了第三。

  原來她的阿沅如此優秀。

  是的,衛嬋沅原本就是如此優秀,經過名姝宴,許多貴胄之家的郎君回府都表達了自己對衛家小娘子的愛慕之意。

  一時間,前來說媒的人把兵部尚書府的門檻都踏破了,上門提親的人絡繹不絕。

  前世是沒有這種情況的,衛嬋沅奪了頭籌,薛玲玉緊隨其後,婁汐月由於太子當場回絕,當時就沒了競爭的條件。這太子妃的人選自然是衛嬋沅和薛玲玉的,旁人哪裡敢覬覦。

  但現在不同了。

  當常祿稟告這一情況的時候,陳逾白沉默半晌,最後只說了一句:「繼續盯著。」神情滿是落寞。

  那夜,東宮的燭火亮了一夜。

  那夜,衛府的燭火也亮了一夜。

  秦善在深夜扣響了衛府的門,渾身是血。

  作者有話要說:  陳逾白:上門提親?除了本太子,誰敢打斷誰的腿!

  第14章 受傷

  開門的文墨嚇了一跳,在認清來人是秦善後,慌忙扶進了府。

  看到此情形的丫鬟小廝無一不驚慌,有人去通傳衛若謙,有人去拿傷藥,有人過來幫文墨攙扶,吵吵嚷嚷,亂作一團。

  夢中的衛嬋沅被驚醒,微微皺眉,看了一眼側榻旁和自己一樣睡眼朦朧的文芯。

  文芯會意,披好衣服舉步朝著吵嚷的庭院走去。

  房門沒關,夏日的微風一下子就吹了進來,舒展了一下身子,衛嬋沅起身穿上衣服,搭起帷幔,靜靜等文芯。

  等了半宿沒見到文芯回來,越等心越不安,剛想著出去看看,就見文芯一路小跑回來,神情嚴肅,眼角似乎還沾了淚,急急說道:「娘子,秦郎君出事了,渾身是血的半夜叩門,文墨扶到了房間,大郎君已喚人去找郎中了。」

  是因為自己阻止二哥,秦善才會如此嗎?她顧不上多想,就沖向了秦善的院落。

  房門口,衛若謙和衛若書都守著。

  「小妹,你怎麼來了?」衛若書問道。

  「秦善怎麼樣了?」

  衛若謙解下身上的披風,披在衛嬋沅身上,「夜裡風涼,都怪我,動靜鬧的大了,打擾了小妹休息,幸而爹爹有公務,沒回府,否則又要說我沒照顧好你了。」

  「我是問秦善如何了?」

  衛若謙皺皺眉,「不太好。」

  不太好?會死嗎?一種說不上來的愧疚湧上心頭,若秦善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自己豈不是間接害死他的人,是她阻止二哥的,她明明知道潯州危險,卻沒有竭力阻止秦善。

  「小妹,你別擔心。」衛若書攔了攔她的肩膀,「阿善吉人自有天相,郎中現在都沒出來,說明還是有希望的。」

  衛嬋沅點點頭,不說話。

  三個人一直等到天亮,郎中終於從房中出來,擦著額頭的汗珠說道:「郎君雖失血過多,但都是外傷,不過切不可大意,需注意傷口將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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