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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劍刃收回了劍鞘,拎著佩劍狠狠地敲了敲這幾個惡奴,道:「帶上他們,咱們先去南山書院報導,再會一會這惡奴的主人,敢在長洲撒野,問過本郎君沒有!」

  一行人爬上馬,風風火火地準備一鼓作氣衝上山,徐子儀低眉就見到路旁的海棠,道:「你怎麼不走?」

  海棠有些受寵若驚,書中可是寫到這位性子不好相處,而且不喜柔弱漂亮的人,她指了指深坑對面的流月與疏雲,道:「我的書童還在對面,他們過不來。」

  徐子儀眼神轉向了深坑,道:「不如把它填了去……」

  把深坑填了去,不就是讓男女主沒有了表現的機會嗎?

  不好不好,他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呢?

  海棠可是知道書院的人都上山了,逗留在徐子儀身後的,只有男女主兩個人了。微微一笑,道:「且慢,這深坑也是證據之一,不如稟報院長,讓他安排人處理如何?」

  「再說天色已晚,我們求學的時間有限制,可耽擱不得。」

  徐子儀瞥了身後兩名僕從,道:「你們將那兩個書童接過來。」

  兩人應聲出列,調轉馬頭回去接人,徐子儀趁著海棠還在等待中,將人一把拉了起來,一夾馬腹,御馬上山。

  留下海棠在風中凌亂,她答應同行了嗎?

  ☆、綠茶未婚妻(3)

  搭著順風車的緣故,海棠等人抵達書院的時候尚早,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學生,有先生安排他們休息的地方。

  領著兩個俊秀的書童,海棠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正在整理行李。

  徐子儀大腿一邁,向海棠走去,道:「你和我一同去見院長。」

  「去見院長?」海棠不解。

  徐子儀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樹下,然後示意著海棠往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勁裝護衛抓著幾個小廝,正是挖深坑阻擋他們上山求學的刁奴。

  他道:「天色不早了,山道上還有深坑未填,先稟報院長。」

  雖說整座南山上只有南山書院,沒有其他的住戶,理應不影響過路的人,但凡事有萬一。若是誰不知道深坑的位置,某個走夜路的掉了下去,可就危險了。

  海棠驚詫於這個人的善良,看來書中之言不可盡信,書中言此人殘暴偏執,不得民心才被俞良仁拉下來,她卻品到了幾分羞於表達的良善。

  既然如此,便助他一把,「郎君大善,如此擔心半夜翻山越嶺之人落入深坑,有性命之危,我們這就快快去找院長和先生們。」

  徐子儀欣喜於眼前這個人的聰慧,自己說半句,對方就明白他心中的所想,比身邊任何一個人都得他的心。他暗暗道:此人雖出身貧寒,但為人聰慧,值得一交。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徐子儀罩著的兄弟了。

  海棠和徐子儀說話的功夫,他們一行人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不少休息的學子對著刁奴指指點點的。

  有人大著膽子攔住了二人,問道:「這位郎君為何擒住了南山書院的僕從?若是不小心擒住的,還是與先生們解釋清楚才好。」

  這些人也是轉道過來的,知道所謂的「考驗」,出於好心,擔心徐子儀得罪了南山書院,方才提醒一兩句。

  海棠斜了一眼刁奴的方向,笑盈盈地解釋著,道:「這些人可不是南山書院的僕從,乃是林州程氏家奴。」

  她貼心地介紹著這些惡奴的背景,又將徐子儀擒下這些人的過程誇張地講了一遍,這個故事有了幾分潤色,顯得徐子儀機智勇武,就像這些被欺負的學子親手教訓了惡奴一般。一時之間,眾位學子對徐子儀的感觀好多了,左一聲「徐兄」,右一聲「徐賢弟」。

  徐子儀第一次感受到同窗的熱情,有些不自在,想解釋海棠在其中的功勞,又不知道如何像海棠一眼繪聲繪色描述,只能幹巴巴站在這裡受眾人誇獎,所幸他向來會隱藏情緒,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窘迫。

  就在這個時候,隔著人群傳來公鴨嗓的聲音,「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本郎君的僕從?」

  哎喲,這群惡奴的主人終於現身了。

  人群一下子分開了,留了一條路,一直延伸到來人面前。

  來人是個瘦高的少年郎君,臉頰瘦削,小眼睛,給人的感覺涼颼颼的,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

  他掃了一眼海棠,白白淨淨,瘦瘦弱弱,不像是膽子大的人,眼神自然落在了徐子儀身上,眼睛一瞪,怒道:「是你抓了我的僕從?」

  「本郎君只是抓了一些會打洞的老鼠,何來抓了你的僕從?」

  徐子儀這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愣,慢慢回過味來,便是哄堂大笑。這些人挖的深坑,可不就是在打洞,他們不就是老鼠嗎?

  瘦高郎君臉上掛不住了,小眼睛一瞪,狠厲地道:「我姓程,單名文,你可知道我是何許人也?」

  林州程氏子弟,確實是尋常學子不能觸碰到的尊貴人物,眾人皆是一驚,心裡有些犯憷。海棠微微一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許人也,我們又如何得知?」

  眾人憋笑,這個叫程文的真是憋屈,接二連三被人抹了面子,想擺架子,硬生生擺不出來了。

  「你……真沒想到,還以為是個柔弱書生,原來是個硬骨頭。」

  程文的仇恨情緒一下轉移到海棠身上,這小子看著斯文白淨又弱不禁風,這一張嘴倒是像刀子一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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