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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欺人太甚!

  對面的小廝們不知道怎麼辯駁,眼見著這群人臉色不善,心道:我們沒有嘲諷,別亂說!

  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南山書院的人?

  當然,這些人還沒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馬上坐著的俊秀郎君就察覺到了異常,實在是這群小廝的想法都寫在臉上。

  俊秀郎君眼神微眯,盯著對面的小廝,冷笑道:「很好,敢騙我徐子儀。」

  一揚馬鞭,身後的數十人整齊劃一地驅動著座下的駿馬,跟隨著徐子儀飛奔過深坑。場面混亂了起來,馬蹄翻飛,凌空踹向了這些刁奴,飛揚肆意的姿態一如其主人。

  最後奔過去的旺財,得意洋洋地吹捧道:「郎君真厲害,大人若是在這裡,必定感嘆虎父無犬子,為咱們長洲人爭光。」

  徐子儀冷漠道:「閉嘴!」

  顯然旺財這個馬屁精拍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了,他並不買帳。

  海棠看著對方收拾刁奴的利落勁,有幾分軍中將士的影子,又見這旺財在旁邊吹捧暴露的信息,她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他?

  本文還有另一個大炮灰可與原主齊名,那就是女主陶文萱的前未婚夫,那位倒霉催的新帝。若是沒有猜錯,眼前這個叫徐子儀的郎君便是這個倒霉鬼,現在正是長洲刺史的獨子,未來的新帝。

  嘖嘖,這糟糕的脾氣,難怪被拉下馬!

  突然,傳來一聲「啊」的尖叫聲,對面更加混亂了。

  海棠從思考中醒了過來,只見到徐子儀抱著一個人,身旁有其他的僕從擋著,看得不太清晰。她站了起來,詢問道:「疏雲,出什麼事了?」

  流月從深坑邊緣過來,著急地指著那邊,道:「郎君,那邊惡奴生事,那個叫旺財的書童被毒蛇咬了,怎麼辦?咱們救救他吧。」

  雖然她笑旺財名字和家中小狗一模一樣,卻一點也不討厭那個傻乎乎的書童,現在眼見著書童為了替主人擋住毒蛇,被咬中了,性命垂危,便心生憐惜之意。

  疏雲下意識去摸袖口,摸了個空,搖搖頭道:「咱們忘記帶解藥了。此次上山行李太多,那些瓶瓶罐罐便被落下了。」

  流月心裡一涼,急得團團轉,道:「那怎麼辦?」

  那邊也傳來了旺財哭哭啼啼的聲音,哭得撕心裂肺,「郎君,旺財中毒了,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我死了,郎君以後可不可以給我多燒點銀元寶……不,還是金元寶吧?」

  真是夠了,這種關頭還關心身後事,海棠想吐槽,有人搶先了。

  徐子儀冷冷地瞥了一眼,嫌棄道:「你想多了,本郎君沒時間給你燒元寶。」

  「嗝……」旺財指責的眼神看著徐子儀,無意中又打了個哭嗝,引來徐子儀的怒目而視。

  還能討價還價,看起來活力十足啊,海棠緩步往小道那邊走去,沒走幾步遠,便尋到了要找的藥草。

  她隨手摘了一些,重新返回道路上,站在深坑這邊,遞了過去,道:「這位郎君,在下摘了一些半邊蓮,能治蛇蟲咬傷,也許你家書童能用得到。」

  徐子儀見到對方熱心的模樣,微微愣了一下,還是第一次如此和善的和他說話,眼睛亮晶晶的,撲靈撲靈的,一時愣在了當場,手足無措的。

  還是旺財反應快,興奮地喊道:「郎君,有解藥了,我不用死了。」

  突然的轉折,讓他略微有些激動,嗓門大如洪鐘,徐子儀第一個受到他的荼毒。

  徐子儀想伸手堵住耳朵,頓了頓,還是沒有這麼做,有失他徐家郎君的風儀。他看著對方伸了半天的手,還在催促著他,方才翻身上馬,奔了過來。

  原本只想去接那些草藥,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對方的手臂,纖細勻稱,還微微散發著溫熱的力量,他下意識將人一把拉上了馬。

  海棠被人拉上馬的時候,還有些懵,我讓你接藥草,你拉我做什麼?

  她試探地道:「郎君?」

  「我不會用藥。」

  徐子儀輕聲簡單解釋著,沒有蠻橫地吩咐對方,似乎在這個人面前下意識軟和了性子,不願意讓她受一點委屈。他一手握住韁繩,一手護住懷裡的瘦弱郎君,驅馬飛了過去,輕盈落地。

  流月看著海棠過了深坑,心底無語,這就是郎君的轉機嗎?好像只有郎君過去了,咱們怎麼辦?

  此時此刻,海棠暫時沒有時間管兩個書童,她正在給旺財處理傷口。先用匕首劃了個十字,將大部分毒素排出來,然後用冷水清洗著傷口,差不多可以了,她最後才將嚼碎的草藥敷在了傷口處。

  等到海棠完工,旺財動了動腿,驚喜道:「郎君,我感覺好多了。」

  海棠:原來我還有當神醫的潛質?不,是當神棍的潛質。

  徐子儀這個時候才想起被押住的小廝,示意手下的人將人押上來,道:「你們知道自己什麼下場嗎?」

  一群刁奴看著徐子儀將要出鞘的劍,嚇得魂飛魄散,還嘴硬地道:「我們可是林州程家的僕從,你敢?」

  程、陸、風、林四大頂級豪門望族,哪怕是沾了點血緣關係的旁支,也能夠在這種小地方橫著走,難怪如此膽大妄為。

  徐子儀冷笑道:「程家的人又如何?到了長洲的境內,也要給本郎君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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