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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閒暇。」

  【工作很忙的時候會選擇怎麼排解壓力?】

  「沒有壓力。」

  【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會有一位默默支持他的靈魂伴侶,可否透露未來的擇偶標準?】

  說到這,他怔了很久。

  躺椅上的姑娘已經睡著了,臉頰粉撲撲,像海棠花開,純真又勾得人忍不住傾身採擷。

  他垂下眼,摁掉錄音筆的電源。

  夜空里,他的嗓音輕到幾不可聞:

  「黑頭髮,白皮膚。」

  「有酒窩。」

  「還有公主病。」

  作者有話要說:  荊羨:你們覺得我睡著了嗎?

  謝謝寶貝們的投喂,今天沒遲到!!!

  今天不睡覺!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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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進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灰白色的長絨地毯上落下痕跡。

  房間昏暗,也很安靜,荊羨卻因為沒了往常習慣的真絲眼罩後敏感察覺到了環境的光線變化,她一直是個諸多挑剔的人,想要保證良好睡眠質量的前提非常苛刻。

  所以,紐約AM6:30,她在迷迷糊糊里醒來。

  這家酒店的濕度糟糕,整晚的空調讓房間異常乾燥,敏感性鼻炎的人都懂,這樣起床會有多難受。

  荊羨沒能摸到床頭的紙巾,很無奈地捂著鼻子,一邊慢吞吞坐起身來。

  有差不多五秒,她的記憶都是處在一個空白的狀態,然後就像慢鏡頭回放,關於昨晚的那些畫面一點點塞回腦袋裡。

  好像最後的印象是採訪期間露台上男人眯著眼抽菸的模樣,清清冷冷,厭世頹然。

  荊羨愣了半刻,猛然低頭。

  衛衣外套不在身上了,但裡頭的T恤和內衣都完好,牛仔褲上的帆布皮帶被抽走,但紐扣老老實實扣著。

  她鬆了口氣,半晌又輕輕錘腦門,略感荒謬地笑了笑。

  真是,她在想什麼?

  也沒喝酒也沒調情,如果這都能亂性,只能證明姓容的小子為了上法制節目無所不用其極了。

  荊羨赤著腳去洗手間,先用溫水洗了洗鼻子,又拿濕紙巾小心擦拭,好不容易安撫好這難伺候的鼻炎後,她才有閒暇掃一眼手機。

  這年頭微信才是第一通訊方式,今天很意外,界面上有兩條非系統自動發送的短消息。

  號碼沒存,但很熟悉。

  荊羨點開。

  【女服務生幫換的衣服。】

  【醒後聯繫。】

  荊羨當然知道是誰發來的,不過一看發送時間,凌晨4點02分。

  呃……

  所以是整夜沒睡還是醒得比雞早?

  她想到荊焱曾經也有過3天只睡7小時的壯舉,頓時覺得這些年輕企業家確實都不容易,天生的操勞命。

  荊羨對著鏡子洗漱,25歲的年紀,每一天她都嚴陣以待,照例觀察眼角確保沒有出現細紋後,她在酒店提供的大牌面膜里挑了張基礎補水的,趁著保養的閒暇,把錄音筆里的音頻導到手機。

  這玩意剪切的話還需電腦,可惜手邊沒有。她聽了比較關鍵的前半段,覺得沒什麼問題就把東西發給了白婧。

  工作完畢,她才有閒情逸緻想別的。

  比如說,如何不動聲色地撇開某些人。

  雖然說當初是一起來紐約的,可沒人規定他們非得一起回去吧?本來就只是普通合作關係,更勿論兩人曾經還有段那麼尷尬的過去。

  荊羨過了相當平靜的一晚,理智早就恢復正常,之前妄圖在容淮那兒求庇護的念頭已經徹底打消了。

  退一萬步講,若是荊焱真知曉殺過來,她當著他的面跟那位求助,這不是火上澆油麼?下場估計會更慘烈。

  荊羨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她換了昨天送來的另一套衣服,準備先行下樓吃早飯。

  結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開門,外頭站了個30歲上下的男人,斯斯文文的臉,千年不變的得體微笑,還有潛台詞很耐人尋味的開場白:「荊小姐,您醒了。荊總在下邊車裡等您,怕太興師動眾,只讓我在這邊候著。」

  你品!

  你細品!

  興師動眾……

  怕是出動了一個師的戰力來擒拿她。

  荊羨真是有火發不出,一口慪氣堵在喉嚨口,她只能遷怒於駱亦白,涼涼剜他一眼,後者面不改色,恭恭敬敬擺了個請的姿勢:「您先請,東西我讓人收拾。」

  黑色邁巴赫半熄火的狀態,停在街角。

  早上剛出的太陽這會兒也沒了,天空染上陰霾色澤,一如她烏七八糟的心情。

  荊羨走近,早有人為她拉開車門,她故意磨蹭不進去,手撐在膝蓋上,彎下腰,歪著頭看向車裡:「謂謂,我機票都訂好了。」

  荊焱翻閱財經報的手頓了頓。

  這些年,他幾乎沒有再聽到過這個小名了。

  曾經父母拿【兒子無所謂,女兒無憂無慮】來給龍鳳胎起暱稱,他年少時深惡痛絕,總覺得大人傾注給自己和妹妹的愛完全不平等。

  她總是不懂得看人臉色,追著他屁股後面為謂謂長謂謂短,後邊年歲漸長有了隔閡,她卻再也沒這樣喊過他。

  荊焱承認,有那麼一刻,他是心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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