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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拂,你什麼時候跟五皇子認識的?」雲清揚一進小樓,便追問道。

  自己妹妹跟五皇子身份天壤之別,怎麼就認識了,而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五皇子要他來見阿拂。

  阿拂見自己這位哥哥縱然在官場世家沉浮多年,依舊有著正直的秉性,也不多加解釋,只說道:「沼嵐讓你來找我什麼事情?」

  雲清揚見她直呼五皇子的名諱,有些咋舌,這名諱擱自家連父親大人都是不敢喊的。

  「五皇子想要見你一面,夢枕山月閣人多口雜,讓我來請你回雲府一趟。」雲清揚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完,這一路他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五皇子為何要偷偷見阿拂。如今這關鍵的時刻,不是應該要齊集所有的幕僚來分析當前的局勢麼。

  雲拂點了點頭,沼嵐找雲清揚來請她,倒是用了心。想必是出了大事,否則不會這般急著見她。

  雲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夜沒有月光,只有點點星光,她吩咐翡翠提上牆角的八角彩繪宮燈,淡淡地說道:「哥哥請稍等,我帶上一點東西就來。」

  她進了內室,取了一件外出的披風,繫上,然後帶上帽子,最後從自己的書案上取了一本筆墨已乾的小冊子,跟著雲清揚出了夢枕山月閣。

  馬車一直停在外面,雲拂敏銳地發現四周多了很多隱藏的氣息,沒有殺氣,沼嵐倒是派了不少人。

  馬車並未進雲家,而是進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小院子。雲清揚先下了馬車,見不是雲家,頓時便有些皺眉,伸手握住了雲拂的手,低低地說道:「你別怕,我先去看看。」

  雲拂被他握住手,一時之間倒是愣了愣,點了點頭。

  沼嵐從屋子裡出來,雲清揚見了沼嵐,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去復命。

  一行人無話,謹慎地進了院子。阿拂帶了帽子,全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

  想必是早先經過了一番激烈的討論,如今院子後面的房間內還有人影晃動,燈火通明。沼嵐請阿拂和雲清揚進了隔壁的房間。雲清揚一直沒有走,他著實不放心自己這個妹妹。

  「你找我,所為何事。」雲拂進了房間,找了一個凳子坐下,淡淡地問沼嵐。

  沼嵐沉墨不語,思索了一番,才說道:「你想必知道了,最近帝都不太太平,夢枕山月閣也不安生了,雲府也不安全,我想接你去我的一處別院,等這場腥風血雨過去就好了。」

  沼嵐想了半天說出的竟是這樣的話語,雲氏兄妹都愣住了。

  雲清揚只覺得迎來一棒,五皇子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阿拂會不安全,這帝都發生再大的事情,阿拂不過一個婦孺,就算廣安侯府,是了,廣安侯府的事情還沒有定斷呢,不過五皇子為什麼要保護阿拂?早先太子殿下派人彈劾廣安侯時,他著實有些擔心阿拂,去求了父親,一樁事情沒有了結,一樁事情又發生,五皇子這神情分明是,想要將阿拂納入他的羽翼之下。

  雲拂吃驚的是,她原以為沼嵐找她來分析當前的局勢以及她已經聞到了血的腥味,沒有想到這麼快,景仁帝尚在,鬥爭卻已經白熾化。此次帝王遇刺只怕只是一個引子,一個開端,一個早先就設計好的局。

  「我不去,你知道有沉墨在,沒有人能傷害我。」雲拂淡淡地回絕。

  沼嵐聞言,神情暗淡了幾分,握緊拳頭,壓低聲音說道:「你還不明白嗎,沉墨不可能護你周全,他要是想做,早就做了,在你和孟雪卿兩人間,他永遠只會選擇後者,再說了,沉墨如今所做的事情連我都看不懂了。」

  沼嵐幾乎是話一說出口便死死地盯住了雲清揚,這幾句話里透露的深意實在太多,雲清揚原本不過是一個局外人,如今也被捲入這個鬥爭的中心。

  雲清揚確是懵了,太子妃,沉墨是誰?阿拂和五皇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雲拂伸手輕輕地握住了雲清揚的手,此時沒有理會沼嵐,只淡淡地對自己哥哥說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就好,沉墨就是廣安侯府嫡長子聞人玦,任何時候,你都要站在他的隊伍里,往後倘若出了事情,就拿出我昔年托人帶給你的那塊玉珏,將它拿給沉墨看,讓他保你一命,旁人我是顧不上了。你只需要記住這點就好。」

  雲清揚哪裡見過自己這懦弱的妹妹說出過這樣的話來,有些愣愣地將自己隨身帶的那塊玉珏拿了出來。

  雲拂重生前,這具身體的主人懦弱膽怯,沒有主見,一直是依附雲清揚而活,阿拂重生後,性情淡漠,不愛言語,是以這個做哥哥的沒有發現自己的妹妹早已死去多年。

  直到此時此刻,雲清揚才意識到,阿拂和他想的不一樣了。

  「阿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清揚死死地攥住手心的那塊玉珏。

  雲拂目光看向那綠的妖異的玉珏,不知為何心中一動,臉色變了一變,許久,朝著雲清揚伸手,說道:「你拿給我看看。」

  雲清揚將玉珏遞上去,雲拂撫摸著這塊翠綠的玉珏,摩挲著中間一道細縫,低低地問道:「這道裂縫。」

  「也不知怎麼回事,你托人帶給我的時候,我不小心磕了一下,就出現了這道裂縫,起初不起眼,後來越來越大了。」

  雲清揚解釋道。

  阿拂閉眼,那也是好幾年的事情了,這玉珏她原本看到過,誰知到了帝都便出現了這樣的裂縫,如今帝宮在側,她握著這塊玉珏,突然有了心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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