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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若只是沒帶空竹,趙元邑倒也不至於在學堂裡頭鬧出來,只是方才爭執的時候,趙元邑在後頭煽風點火,將趙元祚的火氣,徹底勾起來了。這才有了這一出。

  韓侍郎都氣樂了:「你吩咐了他就必須做給你?」

  趙元祚撅了撅嘴,難道不對嗎?

  「真是荒唐!」韓侍郎本不想斥責趙元祚,可他今兒做的事實在是或於可惡,「先不說十七皇子已經帶了一個在書囊裡頭,即便他從未給十八殿下做,也是理所應當。他是兄長,你是幼弟,可您身為幼弟,焉有半點尊長之意?」

  趙元祚別的沒聽進去,只聽進去了一句話,當即反駁:「他才沒有給我帶!」

  「你怎知道?」

  「我才翻過他的書囊,裡頭壓根沒有空竹。」

  韓侍郎看向趙元邑,趙元邑小聲辯駁:「我帶了……」

  「你撒謊,騙子!」

  這兩人之間,韓侍郎自然更願意聽趙元邑的。為了驗證,他親自上前,打開趙元邑的行囊。眾目睽睽之下,韓侍郎回過身,將書囊裡頭的空竹取了出來,攥緊了給趙元祚看,「那這是何物?」

  趙元祚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方才明明沒有的!」

  趙元邑無辜到了極點:「一直都放在那兒,是不是十八弟你看錯了?」

  趙元齊嘲諷道:「怎麼可能看錯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找個藉口欺負你。」

  「我沒有!」

  「你分明就是!」

  這兩人的恩怨也是由來已久,火氣上頭,趙元祚開始單方面毆打趙元齊。

  韓侍郎看著這情況,深吸了一口氣,一股壓不住的邪火直衝腦門。

  混亂中,趙元邑趁機上前勸阻:「十八弟,你快鬆手,別打了。」

  「你給我滾,還不都是你的錯!」趙元邑本來就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就這麼伸手一推。趙元邑往後一倒,「砰」得一下,撞到了桌角。

  後頭的幾個人趙元壬驚呆了,指著人:「血……」

  趙元邑伸手一模,果真抹了一手的血,正想拿手捂住,手已經被韓侍郎給捏住了:「莫動。」

  趙元邑已經疼得眯起了眼睛。

  趙元壬呆呆地問道:「先生,要不要請太醫啊?」

  「不必了。」韓侍郎面沉如霜,蹲下身直接將趙元邑抱起來,大步出了學堂。

  趙元邑被韓侍郎抱著,他能感受到,自己頭上的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流。趙元邑渾身戰慄著,不是疼得,而是興奮的。

  他回頭看了一眼趙元祚驚呆的眼神,嘴角牽起了一絲笑意。這報應總算是來了!

  勤政殿內,皇上正批閱奏書。賢妃則侍奉在側。皇上寫字兒,賢妃磨墨,這等紅袖添香之事,是皇上一貫喜歡的。

  氣氛正好,直到勤政殿內的大總管張望全張公公忽然腳步匆忙地走了過來。

  「聖上,出事兒了!」

  第16章 賢妃被罰

  勤政殿外,趙元邑仍被韓侍郎抱著。

  系統一直隱身跟在他們後頭,一路跟到了這裡。它還挺驚訝的,原以為韓侍郎是個讀書人,應該是文文弱弱的那一款,身上應該沒多少勁兒,結果他竟一路抱著趙元邑沒喊累。

  趙元邑腦門上還是一片血,一路走來,已經風乾得差不多了。韓侍郎知道他疼,可是卻不許他碰。好容易到了勤政殿,才慢慢安慰道:「沒事兒啊,待會兒就有太醫過來了,再忍忍,忍過這會兒就好了。先生今兒肯定是要給你出口氣的,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委屈。」

  趙元邑靠在先生的肩膀上,環著先生的脖頸,緩緩地點了點腦袋。

  母妃過世之後,還是頭一次有人這般替他出頭。

  不多時,張望全又趕忙下了台階,急急忙忙地請了韓侍郎進去,一面又趕緊吩咐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過來。

  皇上已經擱了筆從裡頭出來了,就連賢妃也隨著他一道。韓侍郎是趙元祚的先生,賢妃自然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只是等看到了人,賢妃心裡便咯噔了一下,頓時生了些許不妙。

  韓侍郎將趙元邑放下,讓他跪在地上,自己也順勢跪了下去。

  皇上也懵了:「子澄,你這是做什麼?」

  「如聖上所見,微臣此番,是特意過來問一問,聖上與賢妃娘娘是不是非得要逼死十七皇子才甘心?」

  皇上直接從上頭走了下來,準備扶小舅子起身:「此話怎講啊?」

  韓侍郎鐵青著臉,不為所動:「若不是非得逼死他,又如何會放任十八皇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打罵十七皇子?兩位皇子年紀相仿,十七皇子便有再多的錯,他也是皇室子嗣。更可況,十七皇子自始至終也沒做過半點兒錯事。」

  韓侍郎說著,心疼拉過了趙元邑:「今日在資善堂中,十八皇子先是污衊十七皇子沒有帶一玩物給他,再是辱罵十七皇子是他母妃養的一條狗,後又惱羞成怒,直接將十七皇子推向桌角,以至於十七皇子流血不止。微臣倒是想問問賢妃娘娘,您是有多大的本事,多厲害的靠山,才能將一個皇子當作一條狗教養?十七皇子是您的狗,是否三皇子,四皇子,十三、十四皇子皆被您當成豬狗看待,這皇室難不成只十八皇子一人尊貴,餘下皆是豬肉不如?堂堂趙家皇室,在賢妃娘娘心裡就如此不堪嗎?!」

  賢妃身子一晃,被後頭的芍藥扶住:「娘娘,您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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