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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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房間,已經被顧北琛的回答轟炸。

  「所以,我大早晨就是看顧北琛來撒狗糧的麼?」

  「呵呵。顧北琛你能不能成熟一些?」

  「等等。顧北琛第一句話說,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

  評論還在持續刷,顧北琛還繼續說:「我的阿言,已經失蹤了三十四個小時。我現在坐在警局,卻什麼都做不了。若是誰能夠幫我找到阿言,除了出賣-體、離婚這樣的條件,你們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

  此時,有人給袁帥打來電話,直播被中斷。

  「袁隊。」一個氣喘吁吁地男聲開口道,「我們......經過排查......

  顧四爺提供的那個名單上,沈景城是最有作案嫌疑的。」

  這些話,自然被粉絲女孩們聽到。

  飯圈裡最有能耐的一件事,就是扒皮。

  很快,警局被無數女孩們打爆電話,基本已經確定了沈景城現在的位置是在景和小鎮。

  而他們現在距離景和小鎮的具體最快也要三個多小時。

  也就是說,有效的黃金時間,只剩下十個小時。

  一路上,緊張的顧北琛似乎只會說這麼一句話,「快一點!再快一點!」

  後來,袁帥被吵得不耐煩,乾脆在車頂上放上了警燈。

  有了警燈的幫助,讓原本擁擠的路也變得非常的速度。

  風仍舊在吹刮著。

  跑了幾千米的陸斐言,還是被沈景城給捉了回來。

  「小言。」沈景城趴在陸斐言的耳邊,哈著熱氣:「遊戲結束。」

  不遠處,隱約可以稀薄的聽到,警察開著揚聲大喇叭循環道:「嫌疑人沈景城,你已經被包圍了,請自覺放下武器!」

  陸斐言低低地笑了起來,她仰起脖子,「是嗎?可我總覺得遊戲已經重新開始了。」

  袁帥剛一停下車,顧北琛拉開車門直接跳下來。

  「阿言!」此時,陳珂根本攔不住顧北琛,只能看著那個男人如瘋了一樣,衝到了沈景城的面前。

  他們分別了整整數十個小時,終於見面。

  「四哥!」陸斐言嗓子因為缺水,所以變得極度地沙啞,被顧北琛裹在懷裡的陸斐言,趴在男人的肩膀,看到了拿著刀的沈景城,她壓著嗓子喊道:「小心!」

  沈景城也是練過跆拳道的人,現在手裡又多拿了一把刀。

  而顧北琛因為護著陸斐言,被沈景城偷襲成功。

  血。

  如同自己在夢裡看到的那樣。

  簌簌地往下流淌。

  陸斐言蔥白的指尖被染紅。

  被沈景城綁架的這數十個小時裡,陸斐言沒有害怕過。

  但是這一刻,她的眼底抑制不住地淚水。

  若是顧北琛,就這樣離開了,怎麼辦。

  「……阿言……」顧北琛將匕首從腹部拔出,「……我沒事兒……」

  「哭什麼。」

  而跟著袁帥警車後面來的警員們,又在三公里外,發現了垂釣老伯的屍體。

  根據屍溫,初步判斷,死亡的時間應該沒有超過四個小時。

  袁帥準備收拾東西歸隊的時候,霍柏年打來電話,「之前,你要讓我查的IP,有線索了。」

  「在哪裡?」

  「安也酒店。」

  「小言找到了嗎?」

  「人是找到了。」袁帥吞吞吐吐道,「不過情況不太樂觀。」

  「怎麼說?」

  寒風冷冽。

  沈景城趁顧北琛不備,奪回了刀子,「顧北琛。我說過——

  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歪了歪脖子,用刀子指著面前陸斐言與顧北琛,「你們以為,警察來了,遊戲就可以取得勝利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景城充血的眸子裡帶著笑意,喉結處的那種快樂,令人毛骨悚然。

  「小言。」沈景城弓著身子,「你不是很聰明嗎?難道你就沒有懷疑——為什麼,這一次,我沒有用繩子綁著你,你能夠那麼輕鬆地逃離?」

  陸斐言聞聲,臉色泛白,難道是自己昏迷前,沈景城強行灌給自己的水有關係?

  「那個杯子——」她的聲音在風中,格外沙啞,「你放了什麼?」

  「我怎麼會捨得給你下毒?」沈景城還在癲狂地笑著:「你就沒感覺到,你身上多了件什麼東西嗎?」

  顧北琛強忍著腹部的傷口,用盡力氣去揮拳打在沈景城身上,「你個混帳!到底對阿言做了什麼?!」

  那段音頻,沒準兒就是沈景城自導自演。

  沈景城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加上顧北琛剛剛被捅了一刀,逐漸占了上風。

  跟在後面的警員們聞聲,也都停止了腳步。

  「小言。」沈景城甩開顧北琛禁錮自己的力度,徑直走到女人的面前,「我們說好了,一起下地獄!」

  「沈景城。」陳珂試圖讓沈景城冷靜下來,

  從發現女星頭-顱的案發地點,到景和小鎮,霍柏年驅車只花了半個小時。

  受到顧北琛的直播影響,多數粉絲們也都紛紛趕到沈景城劫-持陸斐言的現場。

  而已經陷入癲狂的沈景城,看著騷動的人群,越發興奮。

  「天呢。北哥受傷了。」自發而來的粉絲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

  若不是陳珂和一些警員維持著秩序,恐怕她們能直接衝過去。

  「請大家保持冷靜!」袁帥拿著揚聲器,控制著現場。

  「你讓我們怎麼靜得下來?北哥現在需要去醫院。」

  「就是啊......」

  「陸斐言真的白蓮花啊,要不是她,我家哥哥怎麼受傷......」

  ......

  女孩們嘰嘰喳喳個不停。

  顧北琛由於失血過多,暫且陷入了昏迷。

  「現在什麼情況?」霍柏年問袁帥。

  「那個……」沒等袁帥說完,霍柏年顧不得太多,直接跳下護堤河的欄杆,徑直走到沈景城的身邊。

  沈景城一腳踢開昏迷的顧北琛,而陸斐言身上的駝色大衣,已經染上了紅色。

  「小言。」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耳朵嗡嗡的,陸斐言聽不清、也看不見此時周遭的所有事物。

  「沈景城——」霍柏年從腰間裡掏出一把牆,對準著沈景城的腦殼兒,

  「霍柏年。」沈景城低低地笑著,「你說,我對小言是不是特別好?竹馬都到齊了啊,我們一起下地獄!」

  「你特麼就是個瘋子。」霍柏打過去,與沈景城擦肩而過,也就是這一強,讓陸斐言找回了失去的神智。

  「阿年。」她艱澀地從喉嚨里發聲:「你快把四哥帶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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