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是明星,生來就該作為消費品,被消費麼?」顧北琛冷眼瞧著這些長槍短炮道:「今天來得各位,多少都給自己積點口德吧?」
顧北琛揚起手機里的文件,「剛剛顧氏公關部已經擬出了對於近日旗下藝人陸斐言不符報導的通告,若是各位繼續添油加醋,我司將有權力給各大媒體報紙,發一份律師函。不怕吃上官司的,可以繼續問啊!」
場面一下子被控制住,這年頭,誰都想著相安無事地賺錢。
記者們自覺地為顧陸汁夫婦讓出一條道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北琛律師涵的作用,酒店那兒蹲點的記者寥寥無幾。
這一路上,都是低氣壓。
「顧先生。」見陸斐言與顧北琛走過來,服務員小姐姐從櫃檯走過來,叫住了他們:「您好,202房間,您是繼續續住呢?還是——」
這些天,很多事情被擠壓在一起,顧北琛倒是忘了酒店續費的事情,「再續上一周吧。」
有件事,倒是瞞著阿言,等到這些風波過去以後,他再打算告訴她。
掃過了二維碼付款後,因為早上沒怎麼吃東西,所以顧北琛順帶著讓服務員幫忙準備去廚房要些飯菜。
「阿言。」顧北琛見還在發呆的小女人,「想吃些什麼?」
「酸菜魚吧。」
莫名地,想要吃酸。
服務員小姐姐記錄了下來,「好的。顧先生,請問你們待會兒點雜糧,還是麵食呢?」
顧北琛的一切,都遵循著阿言的意思來,他又重複問了句:「你想什麼,我吃什麼。」
「米飯吧。」
如此,都打理好了以後,兩個人這才回到了202。
顧北琛將外套褪去,這個人向來愛極了乾淨,他在醫院待了兩天,加上昨晚那個小女人醉酒沒少折騰,於是叮囑著陸斐言,「我先沖個澡,待會兒等他們把飯送上來以後,你先吃。」
「好。」等到顧北琛進了浴室以後,陸斐言開始發送簡訊:「思思,你在哪兒?」
「清河古鎮。」
來不及向顧北琛解釋太多,陸斐言抓著衣柜上的厚重的大衣,就推門離開。
浴室的水流聲音很大,加上顧北琛正在把昨天的火給滿滿熄滅,所以並沒有聽到阿言開門離開的聲音。
直到,門鈴急促響起,他喊了數遍阿言的名字,無人答應,這才裹著浴袍拉開浴室的門。
屋子裡沒有人,門外傳來服務員的聲音,「顧先生。您好。您點的酸菜魚已經到了。」
該死。
顧北琛咒罵一聲。
推開門,服務員才看到顧北琛剛洗過澡的性-感模樣,來不及慨嘆這個男人生氣起來也是那麼好看,顧北琛接過酸菜魚,「你看見阿言了麼?」
「陸小姐的話,剛剛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服務員微紅著臉。
顧北琛直接將門關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連去了哪裡都不肯告訴自己一聲。
給陸斐言發信息的是之前劇組認識不久的唐思思。
走出希斯墩酒店,陸斐言又收到了唐思思的簡訊,「小言,出事了。」
陸斐言隨機把電話撥了出去,但是一直是忙音。
微信忽然彈出了一條消息,臨時被更改的地址:「2-2號。」
陸斐言很擔心唐思思真遇到什麼事情,隨手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
「師傅,麻煩您去2-2號這個地方。」
司機師傅剛聽到陸斐言報出的地址,臉色沉了沉:「你一個人嗎?」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阿姨。
見到陸斐言點頭,連忙應道,「眼看著今天的天氣不好,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哦。」陸斐言沒有多說,「我朋友有事,約在了哪裡。」
「哪兒不安全啊。」
中年阿姨搖了搖頭,見陸斐言很著急的樣子,心一下子軟了。
上了車,陸斐言把心底的疑惑拋到了明面上,「阿姨。2-2那兒怎麼了嗎?」
「那個地——」阿姨面色凝重,「前些日子剛死過人。」
「什麼?」
「也不知道得罪了誰,那姑娘的舌頭,都被人割下來了。」
被司機師傅這麼一提,陸斐言的臉色變得刷白,直到司機師傅開到了目的地,她才看到這裡是京城一個廢棄的小影視城。
「姑娘。」中年阿姨還是不放心陸斐言,「我就在胡同口那裡等著你,這地兒偏僻,等你跟朋友談完事情以後,吆喝一聲,我再送你回去。」
「好。」
陸斐言應著。
天逐漸暗了下來。
視線里的景物,變得有些陰森可怕。
陸斐言想要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可能落在車上,跟著隱約的月光,她走到了唐思思指定的地點。
「思思,你在哪兒?」
陸斐言慢慢地推開了已經上了灰塵的門,似乎不遠處還能夠聽到唐思思求救的聲音,她咽下了一口口水,掩蓋著自己的緊張,繼續往前行。
直到走到聲源處,卻發現是一個已經錄好音頻的布偶:「小言......救我......」
「......小言......跑......」
陸斐言後退兩步,布偶哐當落在地上,這個地方是個圈套!
還來不及推門走出去,後腦勺便被人打了一下,便失去了意識。
京城,已經上了黑色。
顧北琛徘徊在酒店,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陸斐言的電話。
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拒接,後來就是忙音。
而此時,剛上完廁所的司機,聽到了車后座的手機鈴聲,才想起是剛剛的那個姑娘落下的。
屏幕上跳動著:「四哥。」
中年阿姨擔心陸斐言出事,連忙接了電話。
另一頭,顧北琛鬆了口氣,「阿言。你跑去哪裡了?酸菜魚都涼了。」
「你就是四哥嗎?」
聽筒里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顧北琛剛順下去的氣,隨著血管在此湧現出來,「你是誰?為什麼拿著阿言的手機?」
「哦。」中年阿姨連忙說:「你別誤會。那個姑娘剛才坐我的車,手機落下來了。」
「地點。」
「老胡同2-2。」
掛下電話後,顧北琛一拳頭揮在牆上,連外套都沒有拿,在路口攔上了輛車:「師傅。老胡同。」
李師傅之前見過顧北琛,還沒來得及敘舊,便被他報的地址震撼了,「您去這兒幹什麼?」
「這地兒有什麼問題嗎?」
「前些日子,死了人。」李師傅抖著手,「一個好好的姑娘,舌頭被人割掉了。」
「什麼?」
顧北琛臉上寫著錯愕,「您說這個地方,發生過兇殺案?」
「是啊。」李師傅慨嘆道,「到現在,警察還沒有抓到兇手呢。」
「哦。對了。」
李師傅繼續說:「那個死的姑娘,之前還是個什麼網紅,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連舌頭都割掉了。」
顧北琛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腦海里閃出了阿言喝醉酒時候說得醉話。
——「四哥。我想和你生孩子。」
——「想跟我生孩子,還一直吃藥?知不知道,吃藥對身體有多麼不好?」
——「你生氣了嗎?」
——「我對你,沒有什麼氣好生的。」
——「四哥。不生孩子是不想失去你。」
——「為什麼會失去我?我就在你身邊,不會走,不會跑,你是我的顧太太,我會一直陪著你。阿言。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血。」
該死。
究竟是誰的血。
透過後視鏡,李師傅看到顧北琛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兒,「小伙子,你去哪裡做什麼?」
「找我媳婦兒。」
是兩口子鬧了彆扭麼?竟然小媳婦兒去那種地方?
「兩口子過日子,小打小鬧得都挺正常的。」
李師傅還熱心腸地說:「把媳婦兒帶回家,哄好了就行了。」
顧北琛閉上眼睛,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阿言,這背後的人是季晴晴,還是霍柏年?
李師傅不敢耽誤,畢竟最近京城的夜晚,委實不太平。
抵達老胡同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
李師傅嘆了口氣,「最近這清河的季節夠反常的,不是雨,就是雪。」
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老李?」一道女聲,是剛剛撿了陸斐言手機的那個中年阿姨。
他們在同一家出租公司,經常跑夜路,相互間也都熟識著。
「你怎麼也來老胡同了?」
夜晚,風很大,雪簌簌地落在了中年阿姨身上。
「老劉啊。你見過這個小伙子的媳婦兒麼?」
陸斐言的手機屏保是顧北琛和她在雪國的雪地里拍的照片,所以顧北琛剛下車,劉阿姨就認出了顧北琛。
「見過的。」
「往2-2那邊去了。」
天氣冷,孫阿姨哈著熱氣,她搓著手:「我還跟她說,這地兒不安全。可是她說有朋友叫她,我看著她堅持地勁頭,沒攔著,小姑娘連手機也落下來了。」
顧北琛從劉阿姨的手裡接過陸斐言的手機。
陸斐言的密碼,向來都是顧北琛的生日。
所以男人很快解開了鎖,自然也看到了,陸斐言與陸思思的對話也就此呈現在面前。
「小言。有關於季晴晴的事情,我想跟你談一談。」
顧北琛的眼裡迸出寒光,就快要把手裡的手機捏碎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阿言多在意那本跟自己的回憶錄。那個傻瓜,什麼都不告訴自己,就這樣,一味地跑去過去。
來不及思考太多,雪花落在顧北琛的身上,融成了水。
顧北琛走到2-2這是個已經廢棄的舊屋子,大概是以前劇組為了拍古裝留下來的,他利用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屋子裡密密麻麻地接成了網,「......阿言......」
能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忽然,顧北琛感受到自己的腳底踩到了什麼東西。
他彎下腰,原來是個布偶。
無意間觸碰了布偶的肚子,上面斷斷續續地傳來:「......小言......救我......」
「......小言......逃......」
她來過這兒,地上還有阿言的手鍊,以及被拖拉的痕跡。
可現在,顧北琛根本找不到她。
到底去了哪裡?
李師傅有些不放心,跟著走了過來,「小伙子,沒找到媳婦兒麼?」
顧北琛冷著一張臉。
倒是劉阿姨碎嘴,「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畢竟剛死過一個女演員的。」
「呸呸呸。」
李師傅直接跳腳,「快把那些喪氣的話都收起來。」
「要不,報警吧?」
眼瞅著這個愣神的小伙子,也不是個辦法啊。
這屋子破舊得很,信號不是很好,他們走出胡同口,才找到微弱的信號,李師傅撥了110,與他接線的是今晚當職的趙光,「餵。您好。重案二組。」
外勤的人被火警那邊拉過去搶修電路,趙光剛泡了碗康師傅,就接到了李師傅的電話:「您遇上了什麼麻煩的事情嗎?」
「哦。」李師傅也沒想到電話能被重案組的人接聽,於是說:「我們這裡失蹤了一個女孩子。」
「時間。」
「四個小時。」顧北琛沙啞著嗓子。
趙光吸溜了一口泡麵:「對不起哈大哥。我們這邊失蹤人員都是超過二十四小時才可以立案處理的,要不您看看——」
李師傅愣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跟顧北琛說。
「說不定,你家丟失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已經回家了呢?」
趙光的聲音再次從聽筒里傳來,「先別著急,把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一找,如果過了二十個小時後,還沒有找到的話——」
顧北琛走到李師傅面前,關閉了揚聲器,對著電話說:「我請求轉接京城警局隊長。」
「哎?」趙曉光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你找我們隊長幹啥?」
「趙組長嘴裡的這個二十個小時,你問問袁隊等不等得了?」
趙曉光想起來了,來電話的是京城顧四爺。
他連面都顧不得吃,連忙從兜里取出手機,撥了隊長私人電話。
「小趙。什麼事情?」袁帥壓低聲音問道。
此時,他和劉曉正分頭盯著一個可疑的男子。
他們最近走訪了不少人,才初步懷疑這名男子跟前幾天被害網紅有關。
「頭兒。」袁帥輕咳了幾聲:「出事了。」
還沒等袁帥回應,劉曉在對講機里說:「目標何助理已經出現。」
「我知道了。」袁帥跳下車,將領口提上鼻尖,只露著臉,顧不得天空中飄舞的大雪,他跟著劉曉,一路尾隨著何助理。
被掛了電話的趙曉光只好十分抱歉地對顧北琛說:「四爺。您看哈,我們隊長現在挺忙的。要不你就再等一等——」
等。
他一分鐘都等不了。
將手機還給李師傅以後,他的內心焦躁與不安,密密麻麻的額頭上分不清是雪融化的水還是急出來的汗。
李師傅拍了拍顧北琛的肩膀,「沒準兒就像警察先生說的那樣,小媳婦兒在家裡等著你呢。」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阿言跟著自己一樣,都沒有按時吃過飯。
但願一切,真如他們所講。
顧北琛踹著兩塊手機,重新回到李師傅車上。
冬日下雪是常見的現象。
可對於清河這種沿海城市來說,如此頻繁的暴雪,倒不是很一個好的現象。
上一次,這樣的暴雪,似乎是並不常見,仿佛是帶有一些傷感的成分在裡面,直到李師傅將顧北琛拉回酒店,一路上顧北琛始終維持著緊閉著雙眼。
他自認為在圈子裡的這些年,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的事情,倒頭來,卻害得阿言,被自己所連累。
真可笑。
幸好李師傅將顧北琛送回去的時間早,現在已經天氣預報藍色暴雪預警,道路被阻。
顧北琛站在酒店的陽台前,看著窗外的飛舞的大雪,面帶陰鬱。
顧南風的視頻電話,不合時宜地切了進來。
「老四。」上次在墓園,顧琰東的車被顧北琛開走,顧琰東那個死傲嬌,自己不好意思問顧北琛車在哪裡,倒是派來了顧南風。
瞧著屏幕里顧北琛滿臉的倦容,顧南風想起最近新聞里的熱搜,不由地嘴瓢了句,「那臉……還真的讓弟妹給打了?」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掛了吧。」
「……別啊……」顧南風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道,「……那個……」
不過顧北琛的反應很奇怪啊,倒是破天荒地沒有罵自己。
「有事快說。」顧北琛皺著眉毛,「我現在沒什麼心情給你閒聊。」
「……大哥的車……」
「艹。」
不愧是可以跟顧南風互懟的關係,顧北琛才想起顧琰東的車被停在了醫院,就沒開回來。
「……怎麼了……」
顧南風暗自惱自己簡直是給自己沒事找事,這下好了,開始爆粗口了。
剛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商月兮失魂落魄地走了進來,顧南風盯著渾身濕漉漉的女人,心疼地手機都快從掌心脫落:「月兒,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快給顧北琛打電話。」商月兮冰涼的手抓著李漢的胳膊,「小言出事了。」
「什麼?」顧南風將手機放在茶几上,去廚房弄一碗熱乎的薑糖水,「別急,慢慢說。」
「阿言怎麼了?」顧北琛在手機另一頭吼道,「老胡同到底發生了什麼?」
商月兮聽到老胡同的字眼,眼圈猛一黑。
恰逢顧南風端著一杯熱氣騰鞥的薑茶,手裡還拿著毛巾,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連忙接住。
然後,輕輕撫順著她的後背,柔聲道,「月兒,沒事的。你慢慢說。」
「三哥。」顧北琛從未在兄弟面前卑微過,「算我求你。阿言失蹤了十二個小時了,我一刻也等不得。」
「老四。」顧南風皺眉,「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月兒剛剛淋了雪,所以你別急她。」
說著,顧南風便把薑茶和毛巾,遞給商月兮,「月兒。你先擦乾淋濕的頭髮,再喝著薑茶暖暖身子。」
「商月兮,阿言到底在什麼地方?」
顧北琛哪裡是會乖乖等待的人,顧南風怎麼能忘記,以老四對陸斐言的那份感情,又怎麼會這樣焦躁不安著。
「......小言......」
喝過薑茶的商月兮才緩過勁頭,「下午給我打來電話,說是唐思思話跟她說,我想著這也許就是扳倒季晴晴的機會,就沒阻攔她——」
「所以,老胡同死掉的那個女明星是誰?」
「指責季晴晴抄襲的女孩。」
即便是抱著溫熱的杯子,商月兮仍然感覺到冰冷,於是乾脆將杯子放在茶几上,抱著頭,衝著視頻里的那個男人說:「對不起......若不是我見到那個黑衣人嚇壞了,小言就不會被帶走。」
顧南風的眸子裡寫著震驚,顧北琛倒不覺得奇怪,因為阿言的手機通話里有商月兮的記錄,所以他斷定她一定見過阿言。
「我真的太害怕了,顧慮又太多......」商月兮沙啞著喉嚨,「報警吧......小言肯定是被殺了網紅曹雲的黑衣人帶走的......」
曹雲?
那不是王導硬塞《九零》里的女網紅麼?
「警方說失蹤人口,需要二十四小時——」
顧北琛單手扶額,那個曾經神采奕奕的男子竟然如此頹靡著,實在無法繼續進行通話。
男人最後留了一句,「老大的車,在醫院。」
暴雪。
絲毫未有停下來的欲|望。
在胡同口處,袁帥一個過肩摔,將何助理制服,想要帶回警局的時候,道路已經被封住了。
「警察先生。」
《九零》的王導也泛白的唇,哆哆嗦嗦著,「她的事情,真的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據群眾爆料,你跟死者生前一直維繫著情人關係。」
袁帥拍了拍王導的肩膀,「仔細回想一下,11月27日凌晨一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
王導腦海里浮現出當天晚上的情景。
11月26日,曹雲確實因為要求加戲的時候,來找過自己。
他們住在酒店的444房間,溫存過後,王導就另開了房間,去修改劇本。
「......在房間裡寫劇本......」
王導自動將曹雲找過自己的事情,隱瞞了下去。
「小劉。」袁帥示意小劉從酒店調取的監控錄像拿出來,他抬起下巴,「這個你怎麼解釋?」
畫面中,王導正跟曹雲在444房間門口,激|烈地,擁吻。
「......我......」
袁帥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老實交待!是不是你殺了曹雲?」
「我沒有!」
王導反應地很激烈,帶著手銬的雙手抱著頭,「即使我跟她說了分手後,她繼續糾纏我,我都沒有想過要害她......」
「法醫那邊傳來結果,證明了死者體內存有你的激ng|液,我還是那句話,若是老實交待,也許法律會從輕處理。」
「警察先生。」王導指了指自己眼底的疲倦,「你不是有監控錄像嗎?」
「肯定能看到,兩個鐘頭以後,我重新去大廳開了個新房間。」
確實,錄像帶里是有那麼一個畫面,而後的郁九,直到第二日中午從521的房間出來。
「凌晨的時候——」王導抖著手,聲音也跟著情緒起伏著:「我跟她結束以後,真的忙著改劇本。」
「什麼樣的劇本,需要另開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