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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柔的話無疑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霎時在眾人頭皮炸起,直炸的人靈魂動dàng,幾若痴呆。整個大殿之內,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當溫柔說出自己的懷孕的時候,有那麼一個霎那,年若蘭的心是如墜深淵地,因為她知道一旦胤禛違背了對自己的承諾,那麼至今以後他們便再也回不到現在這樣的相處模式。所以,幾乎是在下一秒,她就把視線放在了胤禛的身上。而也就是這一眼,讓年若蘭清清楚楚地看清了胤禛那絕不壓於自己的震驚之色。

  “哎呀。溫妹妹說的可是真的?”烏拉那拉氏欣喜不已的站起身,整張臉孔都是放著光彩的。

  “是,已經三個多月了。”溫氏的眼睛一直放在胤禛的身上,她多麼希望看到皇帝陛下的臉上也出現欣喜若狂的表qíng,因為自己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是來之不易地龍嗣啊!皇帝陛下此時的確是萬分的激動,甚至激動到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的程度。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啊!”烏拉那拉氏拍手笑道:“今日是新chūn佳節,又喜逢溫妹妹有孕的消息傳來,這真真是雙喜臨門啊!”皇帝陛下不愧是從殘酷奪嫡中走出來的勝利者,演技絕對一流,面子絕度能夠繃的住。

  “哈哈哈,皇后說的不錯!”眼神冷的幾若寒冰,偏偏面上卻是大笑不止,好像真的十分欣喜的樣子。

  “溫貴人孕皇嗣有功,即日起封為溫嬪。”

  “臣妾謝皇上隆恩!”一步天堂的感覺,大抵就是如此吧!

  溫柔幾乎喜極而泣,連雙腿跪下的時候,都覺得是長chūn宮的團花地毯是那樣的美麗厚實。

  而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三阿哥的臉色卻在瞬間蒼白如紙。

  “朕去後面更衣。”幾分鐘後胤禛站起身如此說道。

  年若蘭隨即也站了起來。

  烏拉那拉氏看著她沉著的臉色,一掃剛剛七阿哥帶給她的尷尬,整個人都神采飛揚極了。

  胤禛與年若蘭一前一後的出了正殿。

  “你們都在這候著!”

  “嗻/是!”蘇培盛以及司棋等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整個偏殿裡面只點了一盞琉璃燈,光線十分昏暗,倒是燃燒的檀香味十分濃厚,聞的人腦袋疼。看著站在那裡,背對著她的胤禛,年若蘭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輕輕地叫了聲:“皇上……”

  “孩子不是朕的。”胤禛用著年若蘭從來沒有聽到的yīn冷聲音如此說道。

  年若蘭:“……”

  第196章醜聞2

  當聽到胤禛說出孩子不是他的話時,年若蘭第一個念頭是鬆了口氣的然而緊接著的第二個念頭卻讓她頭皮發麻。既然孩子不是胤禛的那究竟是誰的?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敢yín亂後宮?再有,那溫氏又為何有如此大的膽子敢在這樣的場合下公布此事。所以這件事qíng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連溫氏自己也打心底認為孩子的父親是皇上。

  “溫氏剛剛說,她是三個月的身孕。”年若蘭皺著眉頭,掐指一算。作為隨時可以翻看伺寢冊子的皇貴妃娘娘,年若蘭對後宮所有嬪妃的伺寢狀況那是瞭若指掌。

  胤禛但凡是來後宮,十次有九次必是來景仁宮的,而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一個月之內他也是會讓人抬幾次新人進養心殿的。當然,因為兩人事先有過【約定】的關係,胤禛也沒碰他們。

  年若蘭蔥白的指頭輕輕點了一輪,竟然發現若是溫氏真的如她所說,是三個多月左右的身孕,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溫泉山上的時候了。想到這裡,年若蘭的臉色再次又發生了變換。

  她能想到的,胤禛又如何不能想到。

  胤禛轉過身來,他的臉色完全是鐵青一片,連連冷笑道:“好一個皇后,好一個溫氏,朕可真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竟蠢到了這種地步!”

  年若蘭聞言也覺得十分荒唐。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這才導致了如今的這個結果。

  “皇上先不要生氣。為了那檔子人,實是不值得氣壞了身子!”年若蘭的目光在胤禛那額頭上一跳一跳的青筋上划過,有點心疼的說道。qíng不自禁的她想起了烏雅氏,說起來,烏雅氏之所以會死,多少還是跟自己有些關係。當年,烏雅氏便是心裡存了不該有的旖念,那個時候烏雅氏只不過算是【jīng神出軌】罷了,然而即使是這樣也依然難逃一死,而今日的這位溫貴人,可是連孩子都懷上了啊!

  年若蘭走過去,微微抱住胤禛,從後頭拍了拍他的背脊。

  可憐見的,被活生生帶了綠帽,還得笑容滿面的升她的份位,相必胤禛的內心裡已經是被氣炸了吧~!

  年若蘭都有點不敢想像,這溫氏最後會有什麼下場了。

  大約一刻鐘後,兩人再次回到宴上,面上的表qíng都已經恢復到了風平làng靜而那位子憑母貴的溫貴人,不,溫嬪娘娘此刻卻完全成為了眾人恭維的對象正羞澀的笑著,眉宇處幸福一片。

  如此,又過三日,今日是溫柔正式封嬪的日子,接過禮部的金冊,坐上妃攆,風光無限的溫嬪娘娘被帶進了養心殿,在這裡她要向皇帝陛下叩謝皇恩。

  “嘎吱————”一聲,朱紅色的大門被推了開來,皇帝陛下身邊的首領太監蘇培盛微微後退半步,抬手示意,道了聲:“娘娘,請————”

  溫柔點了點頭,微笑道:“有勞蘇公公了。”

  “皇上口諭,讓娘娘您自個進去。”

  溫柔一愣,不過既然是皇帝的口諭,那自然也不能不從的。給扶著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頭使了個眼睛,輕聲道:“你們留在這等本宮。”

  “是!”

  溫柔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的腰肢,一手撩起宮嬪的大妝裙擺,帶著一絲緊張忐忑卻又充滿希冀的qíng緒,抬起腳步,走了進去。朱紅色的大門在她進入的瞬間再次關合而上。

  溫柔下意識的朝後頭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方才繼續向前走去。

  明明是青天白日,然而一路行來,溫柔卻發現這養心殿裡竟是一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空空dàngdàng地,除了她的花盆底踩在地上時的回聲外,竟然在無動靜。

  溫柔疑惑而不解的心qíng,在看到眼前的場面時,幾乎達到了巔峰的狀態中,只見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除了高坐龍椅上的皇帝外,還有皇后烏拉那拉氏、皇貴妃年氏,而更為重要的是在這三人身前還跪著一人,而也就是這人讓溫柔的心神在瞬間凍結成冰。

  “臣妾溫氏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參見皇貴妃娘娘……”溫柔捧著尚未隆起的肚子緩緩地跪在地上,她以為皇上會免跪的,會十分體貼地說:“愛妃有孕,此時不必多禮”之類的話,然而直到她的雙膝真真實實地跪在養心殿冰冷的金黑色石磚上時她也沒有等來這句話。qíng不自禁地溫柔把目光放在了烏那那拉氏身上,帶著無數的疑惑與不安,然而往日裡待她十分溫和十分抬舉的皇后娘娘,此時整個人卻是面無表qíng的並且一雙眼睛yīn沉的可怕。

  溫柔整個人霎時就激靈了一下,她不傻,要知道,此時三阿哥可就跪在她的身旁啊!莫不是,三阿哥對自己的心思終是被人發覺,而後稟告給了皇上?

  溫柔心如擂鼓,幾乎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弘時——”就在此時,伴隨著御座上皇帝陛下yīn沉的聲音,如同天女散花般,幾十張雪白的信紙,稀稀落落地散在了三阿哥的身前。

  “這些可都是你親自所寫?”

  此時此刻,弘時已是面目蒼白,抖如篩糠,這些不是別的,正是自己過去因思慕溫柔而不得,苦悶之下寫出的一些纏綿悱惻之詞,他之字跡,胤禛又如何不認得,是以此時跟不是無可抵賴的。

  “是,是,兒臣所寫。”弘時滿頭大汗,顯然已經陷入到了極度慌張地狀態之中。

  胤禛又問:“這上面的柔柔之名,指的可是溫氏?”

  “皇上——”溫柔臉色霎時慘變,qíng不自禁地便大叫了一聲,卻被胤禛一個充滿狠厲的眼光嚇的動態不得。弘時心中的確對溫柔是有幾分真感qíng的,他心裡也知道如果這事和溫柔扯上關係,那對方絕對是得不出好下場的,於是,下意識的,弘時搖頭道:“不、不是。柔、柔柔是、是兒子宮裡的一個、一個小宮女,兒臣喜歡她,所以才會寫出這些荒唐之詞……”此時此刻,弘時真的無比感謝自個的福晉棟鄂氏,他的宮裡的確有個叫柔柔的秀美小宮女,就是棟鄂氏為防著事qíng到了最壞qíng況下所預先安排好的一步棋子。

  然而這樣的搪塞之語,胤禛又如何能夠相信,眼見,這孽子事到如今還死不承認,胤禛臉上的表qíng越漸yīn騭,當即便冷笑著說道:“弘時,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思慕之人可是溫氏,你與溫氏可曾有過苟且之舉?”

  “皇上、皇上你怎麼能這樣說臣妾。”溫柔的眼淚如同瀑布般傾流而下,她看起來是那麼的難過,那麼的震驚,那麼的傷心yù絕:“臣妾是您的妃嬪,是三阿哥的庶母,臣妾與他怎會做出皇上口中的苟且之事?皇上,請您不要污衊臣妾的清白,更請您不要偏聽有些人的讒言,皇上……請您明察啊!”一直坐在旁邊充當壁花兒的皇貴妃娘娘微微挑了挑眉頭,總覺得,溫氏在說有些人這三個字時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是啊皇上,臣妾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烏拉那拉氏願意看到弘時倒霉,可是卻不願意見到溫柔被牽扯進去。她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這一切的事qíng基本上算是一目了然的,溫氏樣貌絕美,弘時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級,就此上了心,也不是不可能,烏拉那拉氏擔憂的是溫氏心裡也存了同樣的心思,不過如今看來,卻是多慮了,應該是三阿哥自己單方面的思慕。

  若是平常,溫氏讓皇子起了這等心思,依皇上的狠辣的心xing,為保兒子,說不得就要辣手摧花了,不過現在嘛——視線在溫柔的肚腹中輕輕掃過,烏拉那拉氏輕笑著對胤禛道:“而且皇上不看別的,也要看在溫氏肚子裡面的孩子份上啊!”

  她不說還好,一說,胤禛那本來就yīn沉的臉色越加顯的如同地獄惡鬼般駭人:“皇后還有臉與朕提起什麼孩子?”

  “皇上……”結髮這樣多年,烏拉那拉氏也很少看見胤禛用著如此厭惡的聲音與自己說話,她整顆心臟頓時一緊,不知所措地喃喃道:“您這是何意?臣妾有哪句話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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