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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想致我於死地。”隆科多雙目yù裂,一字一字地問道。

  “本官只不過是有了與大人您一樣的心思罷了。”年羹堯繼續笑了,然而一雙看著隆科多的眼睛,卻是寒光肆意。隆科多心裡也知道,他兩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政敵,若今日二人的qíng況調換過來,隆科多也不會手軟的。

  “對了,本官今日來,除了看望佟大人外還有一事要告知佟大人,想來這也是佟大人心裡最惦念的事qíng呢!”年羹堯面色愉悅,不緊不慢地說道:“您的那為愛妻……”

  “你們把四兒怎麼了?”隆科多的臉色驟然一變,臉上也出現焦急地表qíng。

  “佟大人果然是一往qíng深呢。”年羹堯笑了笑:“放心,李四兒還沒死,不過也不算好,您的父親已經下了命令,廢了李四兒的正妻之位,她又因為不守婦道,作惡多端,已是被判了刺刑,充為官jì。”所謂刺刑便是在女子地臉上刺上如yín、惡、妒、等污衊xing的字眼,至於官jì,那更從表面上就知道是個什麼營生。

  心愛之人,竟落到如此悽慘的下場。隆科多頓時五內俱焚,雙目流出血水,大叫道:“種種事qíng與四兒並無任何關聯,你們為何要去為難一個女流之輩,無恥!無恥!!!”

  “也許這就叫做報應吧!”面對著隆科多幾若瘋狗似的叫嚷,年羹堯聳了聳自己的肩膀:“您的愛妾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下場還是多虧了興阿岳四處活動的關係呢!您大可以把這看成是因果報應輪迴不慡,別忘了,您前頭的那位福晉,下場那才叫做慘絕人寰呢,不是嗎?”

  隨著年羹堯的話,監牢之中突然無端地颳起一陣冷風,隆科多的的臉色也在瞬間灰敗了下去,年羹堯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最後再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大步離開。

  如此,這位曾經紅遍兩朝的隆大人,就這樣在猝不及防之間,驟然隕落下去,胤禛倒是沒有殺他,一來是因為孝懿仁皇后的關係,二來,胤禛也不想落個刻殺功臣的名聲,於是,隆科多便這樣被圈禁了起來,再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孤零零地悽慘的死在了chuáng上。

  然而,這些都是後話。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便又是一年的年底。

  “今日是個好機會!”皇后烏拉那拉氏緊緊握著溫氏的雙手,臉上淨都是志在必得的笑容。溫柔低頭,抿唇一笑,眉宇間也是布滿了欣喜與嬌羞,輕聲道:“婢妾都聽皇后娘娘的。”

  “好!”烏拉那拉氏微微一笑。

  雙目卻qíng不自禁的放在了溫氏的小腹之上。

  “本宮就知道你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烏蘭那拉氏笑著說道。不過是chūn風一度,竟真的讓她懷上了。

  “都是娘娘抬舉。”溫柔抿唇一笑,帶著點討好的意思。

  她十分的明白,懷上孩子只是第一步,想要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少不得要這位皇后娘娘的保駕護航。

  第195章醜聞1

  一開始的時候,溫柔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懷孕,直到她的葵水遲遲未來時,她心中才了幾許預感,又再等半月,溫柔這才確定自己真的是懷孕了,驚天的狂喜在其心中炸開,溫柔激動到幾乎暈厥的程度,為了保住肚子裡的孩子,溫柔暫且隱瞞了消息,直到三個月後,胎兒已經在肚腹中坐穩了後,這才對皇后告知了真相。

  烏拉那拉氏明顯也是十分興奮的,兩人計定,要在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公開此消息,烏拉那拉氏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年氏的臉色會變的有多難看了。而這一機會並沒有讓兩人久等,還有什麼比的上在新年宮宴上,公開此消息而更為美妙的場合呢?

  “皇上,時辰差不多了,您該起駕了!”蘇培盛站在門口,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說道。胤禛聞言則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摺子,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頸:“拐道去你年主子那,朕接了她一塊去長chūn宮。”

  “嗻!”

  明huáng色的御攆出現在景仁宮的大門口時,陳滿早就連跑帶顛兒的進去報告過了,所以此時出現在胤禛面前的就是跪了滿園子的奴才們,以及最頭前的,一身皇貴妃大妝禮服,明艷不可方物的年某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

  胤禛下了御攆,走到年若蘭前面彎下腰親手扶起了她。

  “像只huáng金色的大燈籠!”俯在皇貴妃娘娘的耳邊,皇帝陛下如此說道。

  年若蘭心裡頓時一囧,這皇貴妃的禮服為了彰顯華貴,上面不知道fèng了多少的金銀繡線,鑲嵌了不知道多少的名貴寶石,所以在太陽光的照she下,確實是十分的金光閃閃,人都不能多看,因為會刺眼睛,雖然現在天色已黑,但是景仁宮中為了新年的喜慶可是掛了老多的大紅燈籠,照的整個院子也是亮如白晝。

  不過你就算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可也不能說出來啊!年若蘭憤憤地暗道,然而這四周左右都是奴才們,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於是————

  “什麼神仙妃子的,臣妾都已是人老珠huáng的年紀了,可當不得皇上繆贊!”臻首微垂,附帶羞澀笑容一枚。原來如此,四周的奴才們頻頻點頭,原來皇上是被貴妃娘娘今日的盛裝打扮給迷住了,真不愧是六宮第一人,看看這熱乎勁兒。

  被眾多腦dòng包圍著的皇帝陛下:“……”

  這一次兩人倒是沒有再坐同一駕御攆,胤禛坐著他的龍攆在前頭,年若蘭坐著她的青鳳御攆跟在後頭,被百十名護衛、太監、宮女們簇擁著浩浩dàngdàng地往長chūn宮去了。長chūn宮是皇后的正宮,因為這一次的新年宮宴是屬於家宴的形式,只有後宮各路嬪妃們還有皇子公主們出席,沒有外人在,所以烏拉那拉氏便提議在長chūn宮設宴。畢竟是皇后,在這樣的小事上,胤禛自然也不會駁了她的面子。

  “皇上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聽著內侍那高高地同傳聲,所以人皆都站立而起,沒有人對此感到疑惑,仿若早已習慣,皇上名字的後頭連著皇貴妃的名字。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胤禛與年若蘭落座後,手一抬,點頭道:“平身都坐吧。”

  眾人聞言這才起身,各歸各座。烏拉那拉氏與年若蘭分別坐於胤禛的左右處,再往下是各宮嬪妃,皇子公主們則坐在了一側。

  “又是一年新chūn佳節,臣妾恭祝皇上龍體安泰,大清朝五穀豐登,國運昌隆。”烏拉那拉氏舉杯賀道。

  胤禛微微一笑,舉杯而飲。

  這一杯下去後,這場宴會才算是真正開始了。

  宴上的氣氛還是十分熱鬧的,後宮嬪妃們各個都穿的是花團錦簇,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嬪妃們,個頂個的都是蔥樣的水嫩。“臣妾祝皇上龍體安康,皇后娘娘鳳體安泰。”年若蘭舉起面前的夜光杯,笑著說道。

  “承年妹妹吉言。”烏拉那拉氏笑的大有深意。之後,弘時、弘煦、弘福、弘曆、弘晝、弘賜、秀秀、以及幾個養在宮裡的公主們也都分別上前或敬酒,或說了一些恭賀新娘的吉祥話。

  “兒、兒、兒、兒臣、祝、祝皇、皇阿瑪福如如如東、東東海,壽壽……”

  “好了!”不等底下的弘晝說完,就被胤禛抬起手給打斷了,他皺著眉頭,毫不客氣地斥責道:“老七你本就愚鈍不堪,怎麼幾日不見,又添了結巴的毛病?”

  一句話說的本就緊張的弘晝更是臉色發白,烏拉那拉氏面上頓時無光,然而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弘晝在那裡丟人現眼,是以不得不尷尬地說道:“皇上息怒,弘晝的xing子你還不知道,最是個靦腆不過的了,平日裡他與臣妾說話時,可是不結巴的,想是皇上天威太盛,弘晝又太想好好表現所以在有些失常罷了!”

  胤禛的臉色依然不大好,弘曆是個殘疾,弘晝倒是健康的,但這幾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xing子那叫一個悶,腦袋那叫一個笨,上書里的就屬他學的最差,胤禛一向是個嚴於律己更嚴於律人的。在他心裡他的孩子就應該是天底下最優秀的才行,所以也就格外不喜蠢鈍的弘晝。

  “皇后娘娘說的極是,還不是皇上您整日板著張臉,把孩子們都給嚇壞了。”年若蘭笑著對底下地弘晝招了招:“七阿哥,你過來。”

  弘晝猶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叫了聲:“年額娘!”

  “好孩子!”年若蘭笑了笑,弘晝小時候長的很可愛,但大了後卻顯的有些普通了。

  “別緊張,弘晝是不是想要給你皇阿瑪敬酒啊,咱們慢慢說,不礙事的!”看著年若蘭溫柔的眉眼與和緩的聲音,弘晝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不是那麼緊張了。

  年若蘭把自個鳳案上的酒杯塞弘晝的手中,示意xing的看了眼胤禛。

  弘晝抿了抿嘴巴,這一次雖然緊張但到底卻也沒有再磕巴了。

  “兒臣恭祝皇阿瑪,福如東海,萬事如意。”

  胤禛的臉色依然有些不好,年若蘭離的近,立刻伸出手來輕輕地推了推她。胤禛輕哼了一聲,但到底飲下了弘晝的敬酒。烏拉那拉氏的臉孔幾乎都快要燒了起來,她心裡是既惱又恨,腦年若蘭的裝模作樣,恨弘晝資質愚鈍不堪大用。

  如此,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宴會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進行了下去。

  “皇上嘗嘗這道huáng金燒麥做的很不錯!”年若蘭笑著往胤禛身前的瓷盤中放了只金huáng色一看就十分美味的食物。胤禛笑了笑,果然嘗了一口,點頭道:“還可以!”

  就在這帝妃兩個耳語連連地空當,突然的,一道略顯刻意地聲音乍然響了起來:“疑?溫妹妹,你怎麼一口酒水都未沾,一點食物都未用?可是身子有所不適?”

  說話的是熹嬪鈕祜祿氏,溫貴人就坐在她的下手。

  鈕祜祿的高聲詢問,霎時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要知道在這樣的節宴上,什麼都不用的行為,本身就是很失禮的一種。

  鈕祜祿氏的話語剛落,烏拉那拉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只見她滿臉關心,柔聲問道:“哦?溫貴人病了?”

  胤禛、年若蘭,以及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在了溫氏身上。只見她頂著眾多眼光,緩緩而起,先是抬起頭羞澀的看了眼御座上的皇帝陛下,而後方才用著靦腆卻清晰無比地聲音一字一字地說道:“謝皇后娘娘、熹嬪娘娘關心,婢妾並不是病了,只是……只是因為如今身懷有孕故而並不能飲酒也沒有什麼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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