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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葩一邊流鼻血一邊說這就是愛情。

  後來,兩人面基了,萌妹是個男的。

  奇葩那天晚上在一個大排檔喝到嘔吐,蕭時和唐之景一起過去,把人抗回了家。

  奇葩像是個殘廢趴在兩人肩頭,哭著說:「他媽的,他也沒騙我,他就長那樣!但是、但是我怎麼曉得長那樣能是個男的呢!你們懂嗎,他底下帶把啊!你們知道我在廁所瞅見他的把——比我還大的把時我是什麼心情嗎!」

  蕭時當時不明白,但現在,她感同身受了。

  男神變女神,胸還比她大。

  管家跟在諾曼公爵身後,進入主廳後,忽然發覺氛圍有點不對勁。

  他推推眼睛,目光在四人之間轉悠。蘇賽克斯家的兩位表情都很怪異。

  而她們視線的交點是他家小姐。

  難不成小姐做了什麼無禮的舉動嗎?

  管家蹙眉,心中擔憂,卻發現小姐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臂懸在半空中,似乎是想起身但又沒起來,她就保持這滑稽的動作盯著公爵的胸......

  管家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捂嘴咳了幾聲,一是的確被嚇到了,二是想提醒小姐趕緊回神。

  這、這實在是有辱禮儀啊!

  結果他發現小姐神色更加迷茫動作也更加詭異,那懸在半空的五指不自在地動了動,似乎還想上去捏一捏。

  管家:「!」

  好在蕭時沒那個膽子真上去捏兩把,辨別真假。

  管家晃晃腦袋,試圖理清在他眨眼的幾秒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此刻就像是一個在數學課上撿筆的學渣,一撿完發現黑板上的壓軸題多了十八種解法,但沒一個看得懂。

  公爵仿佛對眼前怪異的情況無所知,藍色的瞳孔在燭光吊燈的光影下或明或暗,裡面全是溫溫柔柔的笑意:「我聽說了事情經過,傷的嚴重嗎?」

  蕭時摸著自己五顏六色塗著藥膏的臉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蘇賽克斯夫人打斷。

  「孩子嘛,打打鬧鬧的還增強感情。」蘇賽克斯夫人掩唇輕笑,「只是沒想到您的妹妹也和我孩子一樣是個活潑好動的性格。」

  伊桑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麼。

  諾曼公爵頗為贊同的點點頭,囑咐管家先帶小姐回去,好好休息。

  蕭時本來想著這是第一次和諾曼碰面,擔心緊張了好一會兒,結果半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先是被諾曼胸前多出來的東西給震住,眼下又要被送回去了?

  按下滿心的不可思議,蕭時張嘴,準備行一個告別禮,卻見諾曼輕飄飄地瞟了她一眼,對管家道:「快把她帶走。」

  蕭時:「?」

  雖然不知道後來她們聊了什麼,但第二天起來後,管家也沒再用目光狙她小腦袋瓜子,看來這事也就過去了。

  現在諾曼回來了,同住一個莊園自然勉不了碰面,蕭時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個頭就飛上天,每次見到諾曼都不由自主護著脖子。久而久之她感覺自己脖子貌似都長歪了。

  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了兩個星期。

  蕭時在第五次見著諾曼穿著長裙在走廊中走過,用悅耳的女聲和她說話上,終於認清事實――那不是西瓜,而是D罩杯。

  五月春日,莊園裡的花開放得勢頭正猛,高貴嬌艷的花兒使出渾身解數散發獨特的香氣,中央一座石砌的噴泉在低聲吟唱,譜出一首昏昏欲睡的催眠曲。

  蕭時非但沒兩眼一翻睡過去,腰甚至挺得如青松翠柏,筆直筆直的,聚精會神地聽著戴娜老師飽含深情的念詩,逮住空閒裝模作樣地附和幾句。

  戴娜當然不會自戀地覺著是她的教課魅力讓點化了蕭時這位睡神,翻開書本,她眼神若有若無地向坐在不遠處的女人看去。

  即便是身處自己的家中,黑髮的女人依舊保持只有身為貴族的軍人獨有的禮儀,少了一份僵硬,多了一份疏離與冷漠。即使只是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開什麼重要的王國會議。但偏偏那雙大海般的漂亮的藍色瞳孔,卻能輕而易舉的打破冷漠,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同她親近。

  諾曼公爵,在男權為尊的時代,身為女性的菲國第一大家族的掌權者,無論是政治和軍事上都是鐵血手腕的代表,在平民中卻擁有出乎意料的好名聲。溫柔、強大、不可思議的美麗——是這位公爵在平民眼中的標籤。

  如此說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諾曼公爵。這般想著,戴娜不由多瞅了幾眼,心中感嘆道即便是知曉貴族一向精明且擅於偽裝,但公爵的外貌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吧......

  擱平常,這時段蕭時早已腦袋空空的呼起來了,但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諾曼居然也跟著她來了,就算她心比太平洋還大,也不敢在對方眼底下睡覺。

  蕭時承認自己是有點被害妄想症的苗頭,可作為一名新世紀的年輕人,啥都不行,惜命最在行。

  她假模假樣地勤勤懇懇在紙上記著筆記,一手悄悄捂住自個脖子,力圖在這段時期內保護好自己脆弱的天鵝頸。

  當戴娜老師讀完長詩最後一節,身後發出了挪動椅子的聲音,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搭在她的桌前。女人的手腕纖細,如細雪碾碎,白得有些晃眼,讓人無法想像出就是這雙手奪取了一個又一個生命。

  當然,那些生命里一大半都是群里死不瞑目的女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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