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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我還能等得到啊……”

  1978年,香港。

  61歲的丁薇坐在搖椅上,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有些糊塗,報紙也不能再看,每天早晨,女兒明秀或者孫輩會給她讀一個小時的報紙,內容都是國內那邊的情況。

  下午的時候,明禹從公司下班回家,他剛剛得到消息,中央有改革開放的打算,之前,美國那邊已經有商人和國內開展合作,外商合作的法律法規也已經完善了。下一步,就是引進港商了。商業協會的羅會長給中央的鄧同志寫了信,正在盼望回復。

  1980年,五屆全國□□會批准深圳、珠海、汕頭和廈門設立經濟特區。不久之後,羅會長與中央的代表見了面,決定去內地考察。

  丁薇在明禹和明秀的陪同下,終於跨過了羅湖口。

  明禹陪著羅會長去深圳,明秀帶著母親去了上海。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有一些歷史相關tips,放作者有話導致被鎖,我換圖片了,如果再被鎖大家就只能自己百度了。

  (



  無責任番外《生於斯,長於斯,埋於斯》,明天是(下)。

  這個番外坦白說我個人不滿意,很多細節沒有,情感也不夠到位。但實在改不動了,寫的時候哭了好幾回了,室友以為我是因為春節到了想家,安慰地我都不好意思了。

  可以配合以下這段馬思聰材料閱讀(節選):

  8月3日上午,一輛貼有“黑幫專用”標語的卡車,把馬思聰等10多位中央音樂學院的“黑幫”押回了學院,接受“紅衛兵小將”們面對面的批判。剛下卡車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一桶漿糊就倒在馬思聰的頭上,接著,一張大字報貼在他身上,一頂寫有“牛鬼蛇神”字樣的紙糊高帽子戴在頭上,脖頸上前後掛上兩塊牌子,前面寫著“資產階級音樂權威——馬思聰”,後面寫著“吸血鬼”。一個“紅衛兵”順手將一隻破搪瓷盆和一根木棍塞在馬思聰手中,逼他一面走一面敲。

  馬思聰被這情景驚呆了。他同一群“黑幫”一起被“紅衛兵”押著在學院內遊街,一群狂熱的青年高喊著口號,向他們身上唾著口水。昔日學院的一排琴房,此刻成了關押“黑幫”的“牛棚”。馬思聰每天早上6時起床,學習、勞動、寫檢查,還要被迫唱著承認自己有罪的歌曲。只要那些“小將們”一高興或一不高興,馬思聰等人就要遭殃,輕則挨罵,重則挨打。馬思聰在中央音樂學院遭受非人折磨的同時,“造反派”又把鬥爭的矛頭指向他的夫人和孩子。8月14日晚,“造反派”湧進馬思聰的家貼大字報,第二天又□□馬思聰的夫人。在這種情況下,馬思聰的夫人王慕理和女兒馬瑞雪在她家廚師賈俊山的幫助下,倉促離開北京南下,想暫時避一避,等運動結束再回來。她們先來到南京,投靠王慕理的妹妹,後中央音樂學院的“造反派”得到消息到南京追查,她們又被迫逃到上海、廣州,投靠親友。在廣州,一再被“紅衛兵”追查的王慕理感到十分恐怖,覺得這次的運動沒有結束的跡象,再這樣下去一家人性命難保,危急之中產生了到香港暫避的念頭,就委託她的哥哥王友剛幫她想辦法。王慕理還讓女兒馬瑞雪悄悄回北京一趟,在賈俊山的幫助下和馬思聰見了一面。與此同時,王慕理在廣州加快了出走香港的準備工作。

  中央音樂學院名譽院長趙風提供的材料很說明問題:“有一天,馬思聰和我被派到學院裡拔草。一個造反派(瓦工)對馬思聰吼叫:‘你還配拔草!你是匹馬,只能吃草!’說完,真的當場強逼馬思聰吃草。還有一次,我見到一些紅衛兵拿著尖刀威脅馬思聰說:‘你要老實交代問題!要不,我就拿刀捅了你!’過後不久,大約是1966年9月份,馬思聰對我說:‘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了啊!’”馬家原來的廚師賈俊山,看到老院長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生活又這樣困苦,常常冒著危險,送吃送用。看到老院長想不開,還百般勸慰。然而到了1966年年尾,再要馬思聰熬下去,已是相當困難了。

  全文:

  希望這章能炸出幾個潛水的吧……

  ☆、生於斯,長於斯,埋於斯(下)

  記憶里的路早就變了樣,過去的明府,現在早就沒人住了。明秀找了不少人打聽,沒有人知道這曾經的人家去了哪裡。

  看著母親虛弱的身體,明秀將她先送回酒店休息,隨後一個人又去到處打聽。

  後來,總算打聽到有個姓明的男人,在□□的時候被□□,關了十年,現在住在離過去法租界不遠處的一個小弄堂里。明秀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小的弄堂,一座石庫門裡有一幢三層樓高的洋房,房屋已經破舊,一個駝著背,頭髮全白的老人,正吃力地爬上階梯。他的背影佝僂,看不清長相。但或許是父女之間的心靈感應,在看到的第一眼,明秀就確定,這個人,就是她的父親。

  她快步走上去,扶住了正在費力爬著階梯的明樓。

  “謝謝你啊,”明樓的眼睛早就壞了,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他依稀看得出扶著他的是一個女人,“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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