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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像專程是為了太太去的,兩人爭執了幾句,太太離開時,臉色很不好。」阿平說。

  「我知道了,你們辛苦了,下去吧。」池斯年走到書桌後坐下,以手撐著腦袋,早在雪惜的生日宴會上,他就看出舒少軍對待雪惜的態度不一般,只是並未深想。

  如今他專程去找雪惜,而且是在蘇母的墓地,池斯年頭疼到爆,還是迅速理出了頭緒來,他拿起電話噼噼啪啪按了一組數字,電話響了三聲,接通,「靖驍,上次那件事兒,你繼續查下去,明天我把惜兒的頭髮給你。」

  「斯年,你確定要這麼做?」程靖驍道。

  「嗯。」池斯年一開口,嗓子就火辣辣的難受,「有些事情,心裡明白總比琢磨不透好,辛苦你了。」

  「我們是哥兒們,講這些做啥。」

  掛了電話,池斯年仰靠在椅子上,喬震威已經被律師保釋出來,這麼大的風波,他一點事兒也沒有。這大概就是喬震威當初選擇在酒店交易的原因,他沒離開眾人的視線,又監督了毒品交易,出了事還能趁亂逃走,讓人抓不到指證他的證據,果真奸滑。

  接下來,他跟喬震威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雪惜一覺醒來,已經是深夜,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身邊沒有人,她怔了怔,腦子已經完全清醒了,她坐起來,床頭壁燈灑下暖融融的光線,她有些冷,隨手拿了條披風搭在肩上,起身出門。

  來到走廊上,她就聽到樓下隱約傳來咳嗽聲,她扶著樓梯一步步下樓,看見書房有光線透出來,她信步走過去,咳嗽聲越來越響亮,她推開書房門,看見池斯年坐在書桌後面,正低頭拿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另一手握拳抵著唇,俊臉咳得通紅。

  她知道他最近很忙,公司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他在盡力挽救。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廚房。她從冰箱裡取出一個雪梨,又去櫥櫃裡拿了冰糖。

  她將雪梨削了皮,然後切成碎塊放進奶鍋里熬著,又將冰糖放進去。這是土方,治咳嗽很有效。

  她守在爐前,看著鍋里翻滾著,熱氣氤氳了她的眼睛。她總是在想,堅持一段感情,為什麼這麼難,如果她知道愛上池斯年會這麼倍受煎熬,她還會選擇這條路嗎?

  她無解,或許就算知道,也會飛蛾撲火一般撲向他吧。

  熬好了冰糖雪梨,雪惜取了一個荷葉碗裝上,碧綠的碗盛上晶瑩剔透的雪梨,讓人很有食慾。她端著托盤走出廚房,來到書房外,她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池斯年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看見推門進來的是她,他眼前一亮,「你怎麼起來了?」

  「睡醒了,聽到你在咳嗽,給你熬了一碗冰糖雪梨,喝吧。」雪惜從托盤裡取出荷葉碗擱在他面前,柔聲道。

  池斯年快速握住她的手,對她,他有種說不出的歉意。她難過時,他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她說得對,他總是在解釋,總是無力改變現狀,總是讓她受傷。

  雪惜的手指輕顫了一下,她抬眸看著他,因為熬夜與生病,他眼睛裡儘是血絲,「去睡吧,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要緊。」

  池斯年摟著她的腰,將耳朵貼在她肚子上,「惜兒,你今天去了墓地?」

  「嗯,突然想去看看媽媽,怎麼了?」雪惜捧著他的腦袋,他知道她去了墓地,一定也知道她今天見了些什麼人,她等著他問她。

  「沒什麼。」池斯年抬起頭來望著她,「惜兒,以後難過了,可以跟我說。」

  如果那些難過都是來自你呢?雪惜想問,但是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快喝吧,一會兒冷了不好喝。」

  「那你餵我。」池斯年像個孩子一樣要求道。

  雪惜無奈,她端起荷葉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餵到他唇邊,他張嘴喝了進去,估計是太甜了,他皺了皺眉頭,雪惜連忙問道:「怎麼了?」

  「有點甜。」

  「我知道你不愛喝甜的,沒放幾顆冰糖呀。」雪惜拿起勺子準備嘗一勺,他卻將她拉了下去,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唔……」

  雪惜抗議,池斯年狠狠吸了她的唇瓣一下,然後鬆開她。他現在還病著,不敢深吻,怕把感冒傳染給她了。

  雪惜撫著唇,氣惱地瞪他,「你!」

  「是不是甜了?」池斯年臉上掠過一抹滿足的笑意,戲謔地看著她。雪惜臉頰緋紅,瞪了他一眼,將碗塞回他手裡,「自己喝,我去睡覺了。」

  「一起。」池斯年一手端著碗,一手扣著她的手,順勢站了起來,牽著她走出書房。

  ………………

  同樣的夜,舒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傷口很痛,但是更痛的是她的心。剛才她給池斯年打電話,想讓他來看看她,但是電話響了一次又一次,他都沒接,最後一次她打過去,他就關機了。

  她真想問問,他的心是鐵石做的嗎?她為他付出了一切,他還是這樣不屑一顧。蘇雪惜又為他做了什麼?憑什麼她只要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能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

  她不甘心!

  門忽然被人推開,她聽到開門聲,心裡一喜,她迅速轉過頭去,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時,她眉微沉,不悅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找我嗎?」

  舒少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雅雅,你怎麼這麼傻?池斯年就值得你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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