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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惜放下筷子,她認真地看著他,「既然沒什麼,你又何必解釋,我說過,我沒有生氣,你們都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我理解。說完了,那我可以吃飯了嗎?」

  池斯年瞪著她,頭疼欲裂。

  雪惜低下頭繼續吃飯,吃完飯,她站起來,「我吃飽了,先上樓了。」她拉開椅子,向二樓走去。池斯年看著她的背影,再次覺得無力,他兩指捏著眉心,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噴出火來。

  雪惜回到房裡,她怔怔地站在房間中央,半晌,才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她將一身的汗漬沖洗乾淨,身上清爽了不少,她回到房裡,一眼就看到池斯年坐在床上,她心裡一動,繼續走過去,掀起薄被躺了進去。

  池斯年看著她,被她無視的滋味並不好受,他寧願她大鬧一場,也比她這樣雲淡風輕來得好。其實雪惜真的沒有生他的氣,她是真的累了,累得不想說話。

  她閉上眼睛,什麼也沒想,只想好好睡一覺。

  池斯年忽然爬上床,跪坐在她旁邊,使性子一般,扯著她的胳膊,「惜兒,你起來跟我說話。」

  雪惜依然閉著眼睛不理他,他更加用力,「你起來啊。」

  「我想睡覺。」雪惜欲掙開,他的手卻如鐵鉗一樣烙在她手臂上,她掙不脫,頓時心煩氣躁,半睜開眼睛喝道:「你幹嘛啊,我真的想睡覺。」

  「你生氣了對不對?」雪惜見他胡攪蠻纏,她哭笑不得,「我現在困得很,沒那功夫生氣,等我睡醒了再說。」

  池斯年還是不放開她,她這下真惱了,「池斯年,你別像個小孩子一樣行不行?我說了我沒生氣,你想怎樣啊你?」

  「你沒生氣為什麼不理我?」

  雪惜好笑的看著他,「你做過讓我生氣的事嗎?既然你知道我會生氣,你為什麼還要做?池斯年,你這叫明知故犯!你覺得我很好拿捏對不對?你怎麼做都無所謂,我生氣,你回來解釋兩句,說幾句甜言蜜語,反正我會原諒你嘛對不對?」

  「你還是生氣了。」池斯年定定地看著她。

  「我說過我沒生氣,我也不需要你哄,我只是累了,很想睡覺。」雪惜倒回枕頭上,閉上眼睛繼續睡。池斯年看著她的樣子,只覺得挫敗到極點,他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蹬蹬地出了門,將門甩得震天響。

  雪惜睜開眼睛,看著被甩上的房門,心裡一陣苦澀。

  池斯年心浮氣躁地出了臥室,他站在走廊上,等著她追出來,等了半晌,裡面都沒有動靜。他轉頭恨恨地瞪著門板,眼前一陣天眩地轉,他轉身扶著樓梯下樓。

  剛才吃飯時,阿姨就覺得氣氛不對,她沒敢問。現在見池斯年臉色難看地下樓,她說:「太太睡下了麼?」

  「嗯。」池斯年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徑直去了書房。阿姨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些有錢人的通病,家裡女人懷孕了,就跑出去勾三搭四。她本來以為池斯年不是這樣的男人,沒想到也一樣,可憐了池太挺著大肚子,還要受這樣的窩囊氣。

  池斯年走進書房,一股子難言的煩躁頂了上來,直插肺腑。他嗓子眼乾得都要冒出火來,如困獸一般,在書房裡踱來踱去。

  手機響了,他沒理,停了,一會兒又響起來,在這異常煩悶的空間裡,這樣的鈴聲可堪比噪音,他狠狠瞪著手機,忽然抄了起來向牆壁上砸去。機身碎裂,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他氣得狠了,眼前又是一暈,他撐著桌面,喉嚨像堵了一塊燒紅了的碳,灼熱,赤痛。他知道這叫上火,裝了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

  最近,他幹得都叫什麼事兒?

  想保護的人沒保護好,想遠離的人遠離不了。雪惜這麼對他,他沒覺得委屈,只是覺得氣悶而已,沒錯,的確在氣悶。

  可是,氣悶些什麼呢?

  因為自己處理不好這樣兩難的局面,還是因為雪惜無視他不理他?他拿起話筒,迅速撥通了一組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他嗓子夾著火,道:「你來書房一下。」

  兩分鐘後,阿平出現在別墅里,他站在書房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沉沉的聲音,他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池斯年倚在書桌旁,他恭敬地喚了一聲,「池先生。」

  「阿平,太太今天出去見了誰?」他回來的時候,聽阿姨說雪惜剛回到家就又出去了。

  阿平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道:「跟宋先生去了師大,下午去了墓地,遇見了舒先生。」阿平是個合格的保鏢,他將雪惜身邊的關係網了解的十分清楚,特別是最近出現的這個舒雅,他亦調查了一番,排除一切可能對她造成傷害的因素。

  第420章 失蹤

  「宋先生?舒先生?」池斯年微一挑眉,他腦仁本來就疼,被這兩個稱呼鬧得更疼了。 阿平察言觀色,看出他的不適,他連忙道:「宋清波與舒少軍。」

  這個兩個南轅北轍的名字,讓池斯年愣了一下,這兩個名字組合在一起,讓他狠狠地擰了眉,「說清楚一點。」

  阿平知道他的耐性已經耗盡了,只好簡單扼要的道:「我們出了醫院大門,宋先生就跟了上來,太太剛到家,就跟著宋先生去了師大,中午太太從師大出來,說要去墓地,然後在墓地遇到了舒先生。」

  「舒少軍去了墓地?」池斯年腦子木木的,舒少軍為什麼去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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