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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浮還是那句:「她不讓我說。」

  李禹拿顧浮一個姑娘家沒辦法,只能換了個問題:「那他的傷怎麼樣了?」

  顧浮:「已經好了,就是又留了幾道疤,有些難看。」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李禹把這個問題咽回去,接著問:「那他以後,可有什麼打算?」

  顧浮思慮一番,然後才道:「先在京城待一段時日吧,等陛下得空召見過她了,她就會離開京城。」

  顧浮這話當然是騙人的,她不可能和李禹一直聯繫下去,所以等過段時間她就換上男裝,讓李禹送她出城,之後偷偷回城,再托人送幾封信,慢慢斷了聯繫,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李禹不解:「他為何不留在京城?反正京城也沒人見過他的模樣,不會知道他是誰。」

  顧浮一時口快,懟了句:「你不是人?」

  李禹:「……」

  好熟悉的感覺。

  顧浮連忙岔開話題:「反正她決定了要走,你們兄弟一場,到時候來送送她吧。」

  得知自己還有見到顧浮的可能,李禹心情好了不少:「那是自然的。」

  他還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塊玉佩,遞給顧浮:「這是我李家的玉佩,若遇到什麼難事,只管拿出來用。」

  豁!

  顧浮心想,好大手筆。

  李家如今可不僅僅是出了一位皇后這麼簡單,皇后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大哥雖名不見經傳,但有李禹這麼個出息的兒子,二哥在秘閣任職,是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狠角色,說是皇帝手裡的刀也不為過,小弟據說最沒出息,行商賈之事,但也聽說戶部那邊沒少沾這位的光,如今國庫充裕,也都有他的一份功勞。

  最難得的是,國丈李老太爺會管家,所以即便李家現下如日中天,也沒見有李家的人出門橫行霸道,不僅讓人挑不出錯,也讓人連個巴結的機會都沒有,由此可見李禹手上這枚李家的玉佩有多稀罕。

  但她不太想收,怕哪天因這塊玉佩露了餡。

  然而不收不行,不收李禹不讓她走。

  顧浮只好把玉佩收下,出了小間離開酒坊。

  李禹不甘心等顧浮離京才能見到她,便偷偷跟了出去,想暗中探得顧浮的下落,可才走過拐角,就發現那個頭戴幕籬的女子不見了。

  竟是個會武功的。

  李禹輕嘖一聲,原地站了許久才離開。

  顧浮繞路從後門進了脂粉鋪,隨後和林嬤嬤一塊回了金蟬軒。

  卻見金蟬軒里除了穆青瑤和她的丫鬟,竟還站著一位嬤嬤。

  「二姑娘,二夫人有要事,叫我來請二姑娘回府。」

  顧浮一頭霧水,問是怎麼回事,嬤嬤不肯直說,只好和穆青瑤一塊乘馬車回府。

  回府後那嬤嬤也沒帶顧浮去二夫人那,而是讓顧浮先回自己的院子,好好打扮一番。

  顧浮有所猜測,問一直在家的明珠:「家裡可是來客人了?」

  明珠:「是來了客人,聽說是二老爺的學生,但不知為何去了大老爺那,一同來的還有那位公子的爹娘,正同老夫人說話呢。」

  被拉著上妝的顧浮透過鏡子,看了眼身後的穆青瑤,穆青瑤收到視線,拍了拍她的肩,算做安慰。

  ……

  「李大人」

  祁天塔下,守衛上前替騎馬而來的李於銘拉住韁繩。

  李於銘翻身下馬,道:「陛下叫我來請國師入宮,煩請通傳一聲。」

  「李大人客氣了。」

  守衛們畢恭畢敬,然而通傳後的回應卻沒那麼令人如意。

  「李大人,國師大人身體不適,你看這……」

  李於銘倒是沒什麼不滿,畢竟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他們的陛下對國師向來縱容,從不會因為召不來人就生氣,他們這些個做臣子的自然也不會瞎操心。

  不過該盡力的事情,即便厚著臉皮也要再試一把,這是李於銘的信條,也是他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的原因之一。

  他讓守衛又傳了一次話,這次說是想要親自見見國師,當面和國師說明來意。

  這回國師允了。

  於是李於銘爬了七層高的樓梯,上了塔樓頂層,臉上沒露出絲毫的不滿。

  表面上國師沒有品銜,但身為秘閣指揮使,李於銘知道,國師才是真正執掌秘閣的人。

  世人都說李於銘作為國舅,是皇帝手裡的刀,卻不知他這把明刀後邊還藏了一把暗刀,這把暗刀殺的人、做的髒活,可比明刀多了去了。

  也正是清楚這點,李家才能維持住理智,不被眼前的富貴權柄迷瞎了眼。

  李於銘對著憑欄而坐,明顯沒有哪裡「不適」的國師行禮,說道:「陛下召大人入宮,想和大人說說忠順候的事。」

  忠順候?

  拿著「千里目」在城內看來看去的傅硯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那是顧浮大將軍「死」後被追封的爵位。

  顧浮的事情他聽皇帝說過,也知道這位忠順候是女子,更知道這女子如今已經回了京城,皇帝正苦惱後續的安排。畢竟人好好一個大將軍,雖說是女子,但畢竟為國家灑過熱血,總不好一道聖旨把人大好前程攔腰斬斷就什麼都不管了。

  皇帝叫他入宮,多半是要他幫著一塊出主意。

  國師想了想,覺得沒什麼興趣,也懶得入宮,再一次給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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