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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被鳴冤鼓引來的百姓,無不拍手叫號,這些番邦小國,剛剛可是高傲的很,還揚言要告西南大都督榮國公賈代善,要大慶皇帝給他們說法。

  說你奶奶個腿兒,小孩子都知道,打仗輸了告家長丟人,更何況還是告人家的家長,那就不是丟人而是缺心眼兒了,誰遠誰近不知道?

  面子,面子值幾個錢,榮國公乃是皇帝親近重臣,會為了你們這些犯上作亂,有不臣之心的逆賊受到處罰?夢那?醒醒,起來上個茅房放鬆一下再睡吧!

  使臣們看著面前這個看著是文弱書生,但說話行事明顯狠厲又帶著殺伐氣息的男人,他們怕了,他們認慫,願意滾釘耙,受殺威棒和鞭笞。

  這些下來,看在他們是外國使臣的面子上,這些人也不會真的要了他們的命,但進了刑部,依照這男人眼底藏著的殺意,他們肯定是活不成的。

  跋山涉水地趕到中原的京城,他們不想喪命,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吃皮肉之苦。

  等著,大臣們看到,本來就為了賣慘而風塵僕僕,如今更是各個帶傷,拖著半條命趴在金鑾殿上哭訴的使臣們,一個個都心有戚戚,這張裕真是老太師的種,一副溫和的面孔,但張嘴就能要人命。

  而這些使臣們,想著西南戰場上那幾個同樣面容俊秀的大慶將領,尤其是為首的賈代善父子,總結出了他們的人生信條,這世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越美麗的越惡毒這句話,也絕對不限於女人和動植物。

  皇帝對眼前的使臣們並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想著他們進貢來的福、壽、膏,更主要的是,這些狼子野心的東西竟然告逸風的狀,皇帝對手下留情的張裕有些不滿。

  同樣是皇帝近臣,張裕對皇帝的眼神很了解,但是他只能語氣無辜的,又帶著一絲遺憾地說道:「啟稟陛下,他們仍然堅持告御狀,臣也只能按律行事。」

  使臣們顯然也是聽出了張裕語氣中的遺憾,當即打了個哆嗦,心裡一突,無比慶幸自己選擇了吃皮肉之苦。

  皇帝也嘆氣,他也知道,不能真的當著百姓的面將這些人打死,否則面上就說不過去了,只能對張裕點點頭道:「張愛卿,先退下吧。」

  張裕領旨退回自己的班位之後,皇帝道:「爾等本非我大慶子民,為何要到御前告狀?你等若有冤屈,合該先奏鳴你們國王,由貴國遞交國書,再由鴻臚寺上摺奏稟,到時,朕自然會根據情況給與定奪。」

  「爾等這般貿然擊鼓鳴冤,實在是鬧得難看,這般行為,至兩國威嚴於何地?爾等可知罪否?」

  底下的使臣們聽著身邊的翻譯,當即傻眼了,不都說中原人愛面子嗎?這怎麼從中原皇帝到大臣,那是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能顛倒黑白啊?

  他們要是真的按照中原皇帝的說法去做,那妥了,等皇帝判決下來的時候,他們國家還有沒有活人都兩說了。

  當即,洪沙瓦底地使臣趴地哭訴道:「□□皇帝陛下,我等並非不願意遞交國書討要說法,實在是怕到那時候,我等早已國破人亡了。」

  安南使臣也道:「我等屢次送出降書求和,但是貴國將軍一直置之不理不算,還加緊攻擊,我國子民,如今只能用生靈塗炭來形容,請陛下為我等做主啊。」

  孔雀國大約是被打怕了,使臣道:「我等不求別的,只希望貴國都督能手下留情,給我們一條生路,我孔雀國願意俯首稱臣,歲歲納貢,這是降書。」

  說著,趴在地上的孔雀國使臣,將懷中的國書降表舉過頭頂,等著人拿與皇帝,他們實在是傷得起不來了。

  其他兩國使臣也不敢耽誤,趕緊將他們國家的降書舉過頭頂,生怕晚了之後,被皇帝再抓住把柄認為不主動。

  通過之前,張裕和皇帝的言行,他們就已經明白了大慶的態度,早早就收起了之前的小心思,開始行使第二套臣服方案,態度放得很低,同時在心裡痛罵孔雀國的龜孫子狡猾。

  皇帝點頭,示意谷滿倉呈上來,谷滿倉帶著三個小太監來到使臣面前,由小太監用銀針以及試毒驗毒之後,才用托盤接過來,呈給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之後,道:「讓太子看看,可有什麼看法。」

  谷滿倉應諾一聲之後,又將托盤送到太子面前,太子倒是當真仔仔細細地將三份臣表降書看了一遍,這才合上。

  皇帝問道:「看過之後,太子可有何想法啊?」

  太子對皇帝一禮之後道:「啟稟父皇,兒臣有話想問問三國使臣。」

  皇帝不在意道:「准!」

  太子對著這些使臣溫和地問道:「孤且問你們,之前給西南大都督和將軍們送去的,可是這樣的降書?」

  三國使臣稍微有些心虛,畢竟,那時候他們送去的降書,是他們各自懷裡的另一份,他們出發前,各自的王就交代了便宜行事,所以,每人都帶了三份降書。

  兩國打仗,為了的就是利益和歲貢,所謂的降書,就是願意稱臣納貢,這降書裡面的誠意就是能不能打動勝利的一方同意他們求和的關鍵。

  若是誠意足夠,對方自然會派來使臣談判,歲貢肯定是要比降書上說的多些,但也不會出入太多。

  只是按照以往的經驗,中原人號稱□□上國,自有風度,一般不會在意歲貢多寡,而是更在意臣表的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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