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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句言語之後,宋月沁也知曉意歡來此的目的,隨後便把目光轉向了周林文,等著他的話語。

  只是這一次,他撣撣衣袖坐下,神色幾分無可奈何,開口道:「這上頭得了話,誰都不得見宋太醫,這是死命令。」

  聽言,宋意歡微微一愣,這話和前世不一樣。

  宋月沁探身道:「夫君不是說可走走後門,與獄裡同僚通融一番嗎。」

  「這今兒上頭不就剛下了話麼。」周林文瞥了一眼宋意歡,莫說上頭髮了話,這家中父親說道著宋家這事兒,少去沾染上,莫惹了一身腥。

  他為難道:「我即便是有心也無力……」

  三人停了話語,氣氛變得有些沉,宋月沁側身抹起眼淚,「好好的,怎會招惹這等禍事來。」

  周林文畢竟只是個六品官員,在大理寺哪有什麼話語權,話都到此了,誰也不想被牽連。

  宋意歡抿下唇,「我自是相信父親是清白的,這案子還沒定,去獄中見了莫不是也招人猜忌,不見也好。」

  說罷,她起了身辭禮,「叨擾姐姐與姐夫了,意歡這便回去了。」

  宋月沁見此,瞥了下周林文,心裡過意不去,卻又無可奈何,出了嫁的女子自是需聽從夫家的意思。

  見意歡離去,她開口道:「記得母親與大理寺卿陸大人是有幾分關係,雖然遠了些……」

  柳薇重新給宋意歡披上斗篷,此時又下起了細雪,外面寒風陣陣。

  母親同大理寺卿陸元澈是堂兄妹關係,京城士族陸家,但母親並非嫡出,當年又只是個三小姐,陸元澈為長公主所出,鮮少親近陸家,這關係遠了不止一些。

  宋意歡聽著姐姐的話語,只能應聲:「嗯。」

  宋月沁頓了下話,轉念又道:「若實在不行,衛國公府……」

  「姐姐有孕在身,就莫操心此事了。」宋意歡將她的話打斷,「大理寺自來公正廉明,定會還父親一個清白的。」

  宋月沁不再言語,宋意歡輕撫了下她的手,便轉身退出堂屋。

  作者有話要說:  排雷:先做後愛,不喜勿入。作者俗不可耐,俗氣得很,想看純真的柏拉圖式戀愛,我這裡沒有,不是爽文,只是甜文,別在西瓜里找桃吃,自討沒趣,不喜就及時止損,你不待見我,我就不待見你。

  男主很瘋狂,外冷內熱,女主越寵越嬌。

  第2章 太子

  從周府出來,盛京城裡已是雪落千里,視線白茫一片,未帶油紙傘,宋意歡冒著霜雪回到馬車中。

  撣去斗篷上的霜雪,宋意歡略感乏累地側靠於車壁,微卷的長髮搭著秀肩。

  馬車緩緩行在回府的路上,因冬寒刺骨,街道上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這一趟出來,興許是受了些涼,頭在隱隱作疼,宋意歡少了些精神,父親的事擾著她,近來四處走訪,未曾睡得安穩,這會兒怕是犯了睏倦。

  婢女柳薇替她將薄被往上蓋嚴實了些,出門時也沒帶什麼湯婆子,小姐自來身子纖弱,容易乏累,凍得發冷不少。

  馬車行駛的咿呀聲伴在耳邊,宋意歡半睜著眼帘,昏昏沉沉,心緒卻未曾平下,只是不解為何姐夫行不得那獄牢里的方便了?

  大牢內的獄吏自來狠厲蠻橫,手段之毒,猶記前世得機會見到父親時,已是受盡刑罰,滿身傷痕,之後便病下了。

  宋意歡等不了半年,只盼早日讓父親脫離罪名,離開大牢,如今深知人性涼薄,人人都巴不得往宋家踩上一腳。

  想此,她抬起纖嫩的手指輕揉著太陽穴,如畫般精緻的眉目間帶著疲憊,如今該怎麼辦,豈是又要去求穆家……

  意識昏沉間,馬車轉動的軲轆突然停下,車夫拉了馬韁,宋意歡轉醒,倦意散去幾分。

  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侍女柳薇上前去詢問:「發生何事了。」

  車外開口回應卻不是車夫,「敢問裡頭可是宋家二小姐?」

  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她們被攔了馬車。

  柳薇去推開車門,帘子撩起後,只見車前站著三個身形挺拔的侍衛,為首的那人著一襲寶藍色勁裝,發覆細雪,正探身詢問。

  宋意歡攏著斗篷領子從車廂里探出身,疑惑著地打量著幾人,此時霜雪愈烈,寒風陣陣,吹來一片細小的雪花在她眼睫上。

  「正是。」

  那人隨即便拱手行禮道:「我家主子邀二小姐城南一敘,望能前往。」

  他面容眼熟,話語間口中漫著白氣,衣物用得也是上乘的料子,腰間掛的是白金細墜,倒像個皇宮當差的。

  柳薇在一旁替宋意歡問話道:「你家主子是何許人。」

  那人淡然一笑,道:「我家主子,竹賢公子,二小姐認得。」

  竹賢……

  宋意歡僵在車間,捏著車簾的手攥得緊了些,眼前人的白金墜已表明了來者的身份,乃為東宮太監黎術,她幸得見過。

  盛朝太子名李君赫,字竹賢,記憶中那人的容顏浮現於腦海。

  車前的馬匹凍得打著哆嗦,街道無人,清冷且寂靜,黎術揚唇淺笑,意喻明顯,是非去不可了。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吹得宋意歡腦子清明不少,方才的睏倦一掃而空,也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亦是冷的,也亦是生了怯。

  東宮太子,宋意歡自小避而遠之,小心翼翼地不敢有半分招惹,這位太子在她的印象中素來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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