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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盈袖呢?側著身子躺著,含淚看著那左良傅,手輕輕地撫著男人有些凌亂的頭髮。

  杜太醫嘆了口氣,他這輩子固執要強,從不承認自己做錯,可這次……確實間接害了人家閨女。

  好在還能彌補,要好好治療梅家閨女啊。

  作者有話要說:  袁世清:????婚前體檢?

  第147章 情到濃時

  數日後

  左府

  天漸漸悶熱了起來, 到了晚上,來一陣涼風,才能讓人鬆快些。

  這個宅子分內外兩府。

  外府多為日常處理政務之地, 各地官員往來頻繁, 僚屬紛紛奮筆疾書,議論政務的聲音通宵達旦。左大人體察下屬, 冰好的西瓜和上等龍井必不可少, 他還添設了數間精舍,專門供人休息。

  內府呢,就是左大人的臥眠之所了。近幾日搬進來了女眷, 增添了不少紅木器具, 尤其那采蝶軒的首飾和霓裳閣的華服, 一日接一日地往府里送。

  整個洛陽都在議論, 左府里的女人是誰。

  有種說法, 那女人是青樓的頭牌, 被大人贖了身;

  另有種說法,是左大人長安的妻子;

  還有種說法就玄乎了, 說是洛陽第一美人, 陳南淮的妻子梅氏……

  不信?

  當日梅氏在杏花村酒樓前重傷小產, 左大人可是不眠不休兩三日,又是抓惡賊, 又是請大夫,鬧了個滿城風雨。

  不過,洛陽本就是座風光綺麗的城, 發生什麼離奇香艷的事,都不奇怪。

  ……

  屋裡門窗緊閉,不透一絲風, 月光溫柔地打在碧紗窗上,風吹動牆根栽種的鳳尾竹,發出颯颯聲響。

  天雖悶熱,盈袖還穿著夾的,腿上蓋了塊薄被,正坐在燭台跟前做刺繡。

  她往手上抹了些潤膚膏子,把一根紅色絲線劈成了四股,默默地在黑色緞面上繡梅花。

  回想當日,杜家兩位太醫及時救治了她,到第五天頭上,身子見好,就從酒樓挪到了左府。

  大夫說,若要將毒徹底清除,起碼得兩三個月,這段期間以調養身子為上,儘量別同房,若有了房事,務必做好避孕事宜。

  其實不用交代,她也不會那麼快和左良傅行魚水之歡。

  頭一個,她還沒有同陳南淮和離;

  另一個,就是她自己的原因了。

  怪的很,當時重病垂危,她可以不顧一切靠近他,如今好了,卻有點抗拒,有時甚至刻意迴避。好在他真的很忙,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倒能給她鬆口氣的時間。

  「姑娘,該喝藥了。」

  荷歡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盈袖的思緒。

  「我最怕吃這勞什子了,每日都得喝兩三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盈袖無奈笑笑,將香囊上的最後一個花瓣繡好,接過荷歡遞來的瓷碗,深呼了口氣,一飲而盡。

  「要想好的快,就得按時喝。」

  荷歡笑著遞去碟蜜餞,嗔怪:「小月後一定要好生將養著,快別做繡活兒了,費眼睛。」

  「閒著也是無聊。」

  盈袖將垂落的黑髮別在耳後,輕聲問:「世清呢?回來沒。」

  「早著呢。」

  荷歡坐在床邊,替姑娘揉腿,笑道:「他一日五六趟地往杜府跑,。說來好笑,這老太爺見他一回,拿拐杖打一回,說了,決不讓孫女嫁給殺人放火的小混混,可杜大爺卻喜歡極了,這些日子經常下帖子,讓世清陪他踏青飲酒,這不,今兒還帶了咱家這個愣頭青,去姚縣置辦藥材去了,恐怕得兩三日才能回來。」

  盈袖吃了塊蜜餞,莞爾:「世清脾氣暴躁,若有這麼個謹慎溫和的岳丈,倒是樁好事。」

  正說話間,外頭傳來陣敲門聲。

  不多時,左良傅進來了,他將提著的食盒交給荷歡,說專門從春一醉買的醉蟹,特特給她嘗一嘗。

  等將荷歡打發走後,左良傅自顧自洗了手,坐到軟塌邊,手附上盈袖的額頭,發現她雖說微笑著,可稍稍往後躲了下。

  左良傅全當沒看見,笑道:「今早聽荷歡說你有些發熱,我瞧著好些了,藥有按時吃麼?」

  「吃了。」

  盈袖頭低下。

  「做什麼呢。」

  左良傅抻著脖子,往簸箕里瞧,趁著機會靠近她,輕吻了下她的側臉,見她沒躲,想再進一步,手攬住她的纖腰,吻住她的唇,誰知,她扭轉過頭,並沒有回應。

  左良傅訕訕一笑,嘆了口氣,坐到軟塌跟前的椅子上。

  他仰頭,脖子擱在椅子沿兒上,手用力地搓臉,他知道她身子不好,沒想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想親親她,卻不能。

  「對不起。」

  盈袖頭低下,看著自己發白的指甲出神,良久,問了句:「你喝酒了?」

  「嗯。」

  左良傅揉著鼻樑上的迎香穴,疲累感陣陣襲來,閉眼回答:「夜郎西回來了,和他用飯的時候,喝了點。」

  男人坐直了身子,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坐在對面的美人,笑道:「梅濂和如意娘今下午來洛陽了,已經住到了陳家,怕是會來看你。」

  「我不見。」

  盈袖鼻頭髮酸。

  左良傅早知道她會這麼說,笑道:「算著日子,你表哥袁文清這兩日就該到了,到時候咱們幾家坐到一起,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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