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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傾饒想了想,說道:「前面右轉是個無人居住的殿閣,要不然先在那裡待一會兒吧。」

  段溪橋勾了勾唇角,虛弱地道:「好,那就依你吧。」

  說是殿閣,其實不過是幾間屋子圍成的小院子。因了是在一處獨立的角落,並未有旁的屋子相連,故而單獨成院,也十分安靜。

  「這地方不大,基本上沒什麼人願意來這裡住,久而久之,也就空下來了。」

  傅傾饒扶著段溪橋去到一個房間,要扶著他去椅子上坐下。段溪橋卻不肯,非要去寬大的榻上坐著。

  傷者為大。傅傾饒沒轍,將他扶到了那裡,將榻上蓋著的遮塵布拿下,這才讓他去坐。

  待他坐好,她本欲去打水給他洗一洗血跡。誰知剛轉過身還沒邁開步子,手就被他一把大力扯住。

  她試圖拽出手來,可他握得太緊,她抽不出來。

  「你放心,我不過是給你打水淨手,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放開放開。哎?你怎麼還不放手啊!」

  生怕引了人來,她不能大叫,只能低聲吼他。偏偏他不聽,只將手指攏得更緊。她又羞又惱,晃著手想將他甩開,結果卻適得其反,引得他沒了耐性。

  段溪橋猛地使力,將她往懷裡拽去。

  傅傾饒力氣沒他大,被他拉得跌在了懷裡、一把抱住。她氣得跳腳,想要掙脫出來,偏偏被他摟得死緊,動彈不得。

  她惱羞成怒,氣得用頭去撞他。結果引來他一陣輕笑。

  「別急別急,我不過是想你陪著我罷了。偏你不解風情,非要去打那勞什子的水。」

  傅傾饒怒了。

  打水和『不解風情』四個字有什麼關聯?!

  段溪橋知道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不理他了,便好生問道:「你不走,我放你起來,如何?」

  傅傾饒悶悶地說了聲「好」。待他胳膊一鬆開,就跳將起來。誰知他手還握著,這一跳就沒能太遠。踉蹌了下差點跌回去,忙用空閒的手撐在二人之間,這才穩住了身子。

  段溪橋哧哧地笑,拉著她將她按在自己身邊坐好。

  「我累了,你陪我會兒。好些天了,都沒能和你好好說說話。」

  他神色疲憊語氣和軟,傅傾饒想到今早上騙他那一遭,莫名地就有些愧疚了,低低「哦」了聲,就沒再反抗。

  就是兩人交握著的手,讓她怎麼想怎麼不得勁兒。準備和他好好說說,把手放開。

  她欲語還休地盯著他看,正想著用哪種語氣和他說勝算更大些,就見他慢慢靠到了榻邊的牆上,安撫地說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有些感冒頭痛,所以沒有注意到那請柬的異常。不過你不用擔心,就算那上面的毒再狠,也毒不死我。」

  他慢慢說著,聲息漸漸弱了下去。手卻依然握得死死的,半刻也不肯鬆開。但傅傾饒此時已經沒有心情關注這個了。

  方才他那番話說得理所當然,她卻不敢當真。生怕他是在安慰她故而掩飾自己的傷痛,待他聲息漸漸平穩後,她便側過身,慢慢揭下那方布巾。

  仔細查看過,發現上面的血很多已經凝固,而他鼻下也未再流血,她這才信了七八分,鬆了口氣。

  方才段溪橋與林墨儒說的那番話猶在耳畔迴響。她好生思索著,睏倦慢慢襲來,竟是靠在他的肩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睡得很淺。身邊之人稍稍一動,就猛然驚醒。正要問他怎麼了,他卻豎起食指在唇前比劃了下,口唇開合,無聲地說了一句話。

  『別動,外面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段大人你在做什麼!!!怎麼可以這樣!!【一臉正色的作者君

  ☆、第76章 怪異

  傅傾饒微微頷首後,恍然驚覺兩人的手還交握在一起。他掌心的溫度太過熾熱,灼得她手掌發燙。正欲費力將手甩開,卻聽到外面之人開了口。

  「你這個怪物,你到底是誰!」

  慧寧公主的聲音急切而又焦躁,「別跟我說是大駙馬。我不信!你把那些鬼話統統給我收起來!說!你到底是誰!駙馬又去了哪裡!」

  陶行江的聲音緩緩響起:「公主,我就是你的夫君啊。如今我好好地站在這裡,你要去尋的,又是哪個?」

  慧寧公主冷哼道:「此刻沒有旁人,你在這裡又要裝給誰看?方才遇到那不要臉的東西時,我辨得清清楚楚,你說話時的語氣與動作,與駙馬截然不同!方才更是好笑,你居然問我何時開宴,還說要嘗一嘗父皇備好的美酒。可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大駙馬向來不喜與人同桌用飯,更遑論在擺宴時與眾人同飲了!」

  「公主太過大驚小怪……」

  「大驚小怪?」慧寧公主聲嘶力竭地吼道:「你自回來後就整日遮著容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先前你跟我說那些藉口,我居然就信了!我今日倒要看看,這裡面藏著個什麼怪物!」

  外面響起爭執時候的衣物摩擦聲,片刻後,那些細碎的聲音驟然消失,沒了聲響。

  傅傾饒正凝視著閉合的窗戶側耳細聽,突然一股陰冷之氣猛地出現,襲遍全身。

  她還來不及細究,段溪橋已經側身橫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猝不及防下,一聲驚叫溢到口中,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黑暗之中,她感覺到交握的雙手被鬆開。有粉末出現在臉頰四周。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縈繞在周圍,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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