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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爺當時便摟著妹子哈哈大笑停不下來。

  原來那天白日裡大公子帶著小妹去旁人家做客,小妹在那些貴婦人打牌的時候挨了過去聽了許久,一整日下來,旁的沒記住,就記住人打牌時候說的話了。

  二少爺不停地問妹妹:阿嬈喜歡這句嗎?啊,喜歡這句。那旁的呢?旁的都不喜歡。好,咱們就用阿嬈這句!

  護國公氣得鬍子都要歪了,連說這句不行這句不行。

  可二少爺壓根不聽他的,堅持如此。

  護國公本還試圖挽回,就求助於大公子。

  誰料平時四平八穩的大公子也不聲援自己的父親。他望著妹妹的笑臉,心滿意足地說道:阿嬈就是聰明,這麼複雜的東西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記下來了。

  這便是默許了。

  二比一,多者獲勝。

  孤立無援的護國公就這樣被兩個兒子齊齊背叛,認栽地用了這十分不靠譜的暗語。

  楚雲西正沉浸在思緒中,一錯眼,便見段溪橋探手去拿傅傾饒身邊擱著的那個大信封,瞬時沉了臉,問道:「你這是作甚?」

  段溪橋說道:「看看她這裡面有沒有不對勁的東西。最近他被人盯上,身邊新增的每一樣東西都得細細查驗過了才行。」

  楚雲西知道他說的很有道理。若是他不明白這裡面東西的重要性,必然會贊同段溪橋的提議。但方才離去前,彭大人特意尋了楚雲西,簡短解釋了下那信封的來歷。

  語畢,他又說道:「……其實本不該給王爺說這些增加王爺的煩惱,只是此物既是要交給傅大人,自然應由他帶走。只是不知裡面有何物,居然引得大人成了如今的模樣。大人已是這樣的情形,下官也只好拜託王爺了。」

  這番話,既解釋了傅傾饒的哭泣與他無關,也是說明了東西的重要性。

  楚雲西心中有了計較,見段溪橋要翻那信封里的物品,自是不肯,便伸手將它按下。

  段溪橋本也是為了傅傾饒好,看他如此,臉色頓時陰沉如墨。

  「王爺這是何意?可是信不過段某?」

  楚雲西正欲開口,誰知指下突然傳來特殊的觸感,使得他登時就臉色微變抿緊了唇。

  隔著信封再觸摸了兩下,他徹底變了臉色,沉聲說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不准背只准抱」,大家明白為什麼的對吧?

  嘿嘿嘿嘿……作者君是個實在人……嘿嘿嘿嘿……

  ☆、第66章 疏離

  楚雲西為人冷傲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甚少有讓人看出情緒的時候,更遑論如今這般表露於外的驚愕了。

  段溪橋察覺不對,上前一步再次想要看看那是何物。誰知楚雲西將信封按得極緊,根本抽不出來。

  身為大理寺左少卿,段溪橋辦案無數,自有一套洞悉明察的本領。雖然彭大人未向他講明裡面裝的是些什麼,但是就他對傅傾饒的了解,能讓她失態痛哭的必然是與她過往有關之物,就像那六寸釘。而楚雲西僅僅隔著信封摩挲幾下就會在猝不及防間表露出心緒,定然觸到的是先前極其相熟之物。

  一個喚什麼『阿饒』,一個叫什麼『雲西哥哥』,還能認出共同熟悉的舊物……

  他覺得,傅傾饒刻意隱瞞的一些東西,呼之欲出。

  不過短短一瞬,段溪橋思緒已百轉千回。他正欲試探著詢問順便套話,眼角餘光卻是看到被褥輕微動了下。

  他猛地轉眸去看,便見傅傾饒手指微微動了動。嘴角還未來得及翹起,他忽地察覺不對,忙坐到床邊上,攬著傅傾饒扶她坐了起來。

  他剛把一個被子擱到她身後讓她靠坐好,傅傾饒就弓起身子劇烈咳嗽起來。那咳聲空洞而又干啞,聽得人心頭髮緊。

  段溪橋忙給她拍背順氣。

  一杯水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傅傾饒在咳嗽的空檔抬眼朝拿著水杯的楚雲西看了一眼,便捂著口唇慢慢扭過頭去,面向牆內。

  楚雲西端著水杯,立在那裡,紋絲不動。片刻後,他低嘆一聲,將水杯往段溪橋跟前靠了靠。

  段溪橋動作滯了下接了過來,頓了頓,拿著它伸手到傅傾饒的眼前。

  傅傾饒扭著頭,好似看不到一般,動也不動。

  楚雲西只覺得心口冒起一團烈火,灼傷了五臟六腑。他深深吸了口氣。可清涼空氣入了肺腑,卻是絲毫也掩不住心底被焚燒的那種疼。

  努力壓下心頭的萬千思緒穩住聲音,他沉聲問道:「你這是要避著我,再也不理我了?」

  傅傾饒正待答話,誰料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又咳了好半晌,好不容易才停歇下來。

  她撫了撫發疼的胸口,最終如實答道:「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好一個不知該怎麼面對我!如今看來,倒是我不知該如何待你了才是!」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傅傾饒慢慢轉過頭來望向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心裡都清楚,不是麼?」

  「我又清楚什麼了?」

  傅傾饒默默地望了他片刻,垂下眼帘,轉而去拿那個信封。

  方才楚雲西拿起信封確認完後,將它擱在了床旁的案几上,傅傾饒需得挪到床邊伸長手臂才能夠著。

  由於最近接連遭事,她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平日裡瑩潤白皙的手指竟然蒼白得絲毫血色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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