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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面,赫然蓋著一個印章,章上僅有一字,乃是刑部的「刑」字。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兵部的人已經將兩位大人的屍身連同鐵鏈一同帶走送去義莊給仵作仔細查驗了。

  原本他們覺得雖然人已逝去,但是有鐵鏈鎖著依然太不妥當,還特意帶來了撬、砸鎖鏈的各式工具,想要將鎖鏈除去再搬走屍身。後來刑部官員大力阻止,明言告知那樣可能會破壞很多證據,他們這才作罷。

  待到他們離去,段溪橋和傅傾饒又去到屋裡,仔細查驗了各處細節,一一記下,又撿了幾樣比較可疑的東西裝好。

  當兩人將屋子裡里外外翻看得差不多了,便有人來尋他們,商量著能不能晚一些再繼續查驗。

  「卷宗被燒毀了許多,後來又因救火潑水被淋濕好些,餘下還能翻閱的不過十之一二。雖僅有這些,我們卻也想將它們整理妥當。不知兩位大人可否行個方便,晚些時候再來?我們保證,只收拾案卷,絕不多動其他東西。」

  參與過偵查案件的官員都知道,每一個案件里的每一個細節都反覆仔細地推敲過許多遍,只有經過無數次的探查和檢驗才能得出最終結論。一個案卷里,往往包含著無數人的心血。別說是十之一二了,哪怕只有一頁兩頁,那其中可都有好些人的努力在其中。

  刑部之人的心情,段溪橋和傅傾饒都能理解。就幾處重點著重說了下後,兩人便準備離去。

  快要出屋的時候,傅傾饒突然轉過身,指著屋中一處暗角對那前來的刑部主事說道:「那處角落好似有東西,不過屋裡太暗了看不清,可否借火摺子用下?」

  趙、周兩位大人和此屋都是因了火才弄成如今的狀況,如今她要借的卻是火摺子……

  這位主事聞言,稍稍遲疑了下,但只一瞬,他便也釋然,從懷裡掏出交給了她。

  傅傾饒認真道了謝,拿過火摺子吹亮,湊到暗角處細細看了下,又將火摺子蓋好,還與他。

  出了門後行了些路,四顧無人時,段溪橋斜睨著她,說道:「裝得還挺像啊。如果不是我早知你要那物是為了何事,怕是也要被你矇混過去了。怎麼樣?果真是刑部的?」

  「沒錯。那底面印章上的字,與大人撿到的那個一般無二。」

  段溪橋面上神色也冷凝了許多,「所以說,是刑部之人犯案的可能性極大。稍晚一些我們再來一趟,總要弄清哪些人嫌疑最大才好。」

  傅傾饒聞言,稍稍滯了下,問道:「大人,那麼這條線索不能告訴他們吧?」她指了指周圍。

  段溪橋明白她口中說的是刑部眾人,便道:「那是自然。為保萬全以免打草驚蛇,誰都不說為妙。」

  傅傾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也十分贊同他這個想法,可她還是有些擔憂。

  若對方的目標不只是那兩位大人呢?如果……他還要繼續作案呢?

  那刑部的人不就極其危險了嗎?

  思緒紛雜間,二人已經出了大門。傅傾饒忍不住憂心地駐足回望。

  段溪橋正要上車,一回頭,看見她那欲語還休的表情,瞬間又黑了臉,「擔心秦點暮?呵,告訴你,一個字也不許跟他提!」

  望著被左少卿大人扯了下後正不住晃動的車帘子,傅傾饒完全摸不著頭腦。

  好端端的,怎麼又把秦點暮給扯進來了?

  她看上去和秦點暮很熟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愛睡覺的懶羊羊 和 絡蠱 妹紙投的雷~~嘿嘿~~~

  ☆、第33章 夜探

  刑部的人數比不上戶部和工部,卻比大理寺多上不少。

  待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倆人又回去刑部一趟。盤問了一個多時辰,也不過才問了一小半。眼看著到了下衙的時辰,段溪橋便發話收工回家。至於剩下的另一些人,則需得下一次繼續問詢。

  ——具體是什麼時候,還無法定論。畢竟第二日上午平王歸京,到時京城中人基本上都會蜂擁而至出門去看。刑部和大理寺到時候甚至還得專門分出人手去幫京兆府,隨時準備處理由於擁擠受傷引發的爭執事件。因此能夠繼續詢問的時間,最早也得是明日下午了。

  段溪橋與她解釋過這一番後,又叮囑她明日早一些去大理寺,兩人這便別過。

  回到住處,推開院門的時候,傅傾饒面上還掛著笑意。等到進院子合上門後,她臉色瞬變。

  這次在刑部的問話並不十分端肅,而是採取了半聊天的模式。因為很多不易察覺的細微關係,往往在毫不緊張的閒聊中方才能夠牽扯出來。

  剛剛傅傾饒和段溪橋到的時候,刑部並未完全整理完卷宗。只是緊要的部分已經處理好了,就也無妨。

  傅傾饒負責與那幾名依然在慢慢整理的官員說話。當時就有人說起,卷宗被毀大半,剩下的大都殘缺不齊,完整的甚少。其中兩人對了一下單子,還慢慢念出完整卷宗的名字。

  傅傾饒聽到一個熟悉名字後,隨意扯了幾句其他的,又故作鎮定地將那一冊要了過來。卻也沒敢太細看,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只裝作無事閒翻一般,大體掃了幾眼。

  她注意到當中的一個細節,問道:「當年溫家案子,還牽扯到了別國人?」

  「可不是。」接話的刑部官員邊頭也不抬地繼續謄抄著,邊接過她遞還回去的卷宗,順口說道:「大恆周遭的幾個國都有牽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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