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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寒章拗不過他,便將半杯酒兌了茶,半哄著他喝下去。

  合卺酒這才算是完。

  接下來就是洞房。

  荊寒章把晏行昱抱到了床上,打定主意今日定要好好發揮,不讓晏行昱有一丁點不舒服。

  只是剛到榻上,荊寒章就掃見了床上的白帕子。

  他眉頭緊皺:「又是那個嬤嬤做的?」

  荊寒章越來越後悔沒有強硬拒絕皇帝了,又要蓋頭還要什麼白帕子,煩得要命。

  晏行昱點頭:「聽說是洞房之夜要有落紅。」

  荊寒章哼道:「男子洞房,哪來的落紅?」

  晏行昱歪頭看他,疑惑道:「可我和殿下圓房時,明明……」

  他還沒說完,臉色大變的荊寒章一把堵住他的嘴,不讓他說出傷害長淳王自尊心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荊寒章 爛#

  第88章 優雅

  荊寒章當年雕琢出自己最滿意的玉雕, 在落最後一刀時幾乎把全身心神都高高提起,小心翼翼唯恐落刻刀出絲毫偏差,讓他自認為最好的玉雕功虧一簣。

  已經過去多年, 荊寒章依然還記得心臟狂跳, 渾身冷汗的謹慎。

  但在洞房之夜, 琢玉雕最後一刀的緊迫感和現在相比, 竟然連十分有一都不到。

  荊寒章抱著晏行昱,動作輕柔地仿佛放慢了無數倍,手握著纖細的腰身都完全不敢用力,活像是在抱價值連城的玉器。

  晏行昱趴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到最後都打了個哈欠, 迷迷瞪瞪道:「殿下,好無趣啊。」

  荊寒章:「……」

  小心翼翼連一半都不敢進去的荊寒章張大眼睛,愕然瞪他。

  晏行昱沒看到他的眼神, 額頭在荊寒章耳邊蹭了蹭,睏倦得不行,隨口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荊寒章:「……」

  荊寒章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晌,終於抱著他的腰,用力地欺身將他壓在鮮紅的被褥中。

  晏行昱猝不及防一聲驚呼, 茫然看他。

  荊寒章沒吭聲,覺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更嚴重的傷害。

  說爛,勉強可以。

  說不行,絕對不行。

  晏行昱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第二日早上根本爬都爬不起來。

  昨晚荊寒章突然抱著晏行昱溜了,留下一眾賓客面面相覷,但他們也沒膽子強行讓荊寒章回來,加上瑞王在主持大局, 倒也算是圓滿。

  荊寒章一夜饜足,一大清早就起來了,整個王府被收拾得整齊,全無招待賓客後的凌亂。

  親衛看到他一個人從房裡出來,試探著道:「殿下是要進宮?」

  荊寒章點頭。

  「您……不用叫公子起來一起去嗎?」

  荊寒章搖頭:「他愛睡懶覺,進宮請安肯定起不來,我自己去就行。」

  親衛:「……」

  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大婚之後孤身一人去請安的。

  但荊寒章向來我行我素,誰都管不了他,就連皇帝知道也不會多指責他什麼。

  荊寒章進了宮一趟又很快出來,還去了瑞王府一趟,瑞王看到他是一個人來的,臉都綠了。

  「你這也太不守規矩了些。」瑞王幽幽道。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荊寒章翹著腿,道,「我倆開心過日子,做那些虛的有什麼用。」

  瑞王:「……」

  瑞王面無表情一指門口:「走。」

  荊寒章坑了自己哥哥一堆值錢的東西,心滿意足地溜達著走了。

  等回到長淳王府後,晏行昱還抱著荊寒章的外袍在被子裡睡覺。

  荊寒章坐在床沿,小聲道:「行昱,該起了。」

  晏行昱被吵醒,眉頭緊皺不想理他,將臉埋在溫暖的外袍里,想要繼續睡。

  「睡多了你又要頭疼的。」荊寒章半哄半騙地把他從床上半抱了起來,「中午再睡。」

  晏行昱被他晃醒了,睡眼惺忪,含糊道:「殿下身上一股龍涎香和松香,是去見了陛下和瑞王嗎?」

  荊寒章:「……」

  荊寒章詫異地看著他:「你鹿鼻子這麼靈?」

  晏行昱悶笑了起來,不置可否。

  兩人大婚後的相處和之前沒什麼分別,相反還更膩歪了些,荊寒章除了要辦事,其餘時間全都和晏行昱黏在一起,分都分不開。

  立儲之事還沒有塵埃落定,荊寒章不便離京,又怕晏行昱會覺得無趣,索性尋來了一堆自覺好玩的話本和小玩意來給晏行昱打發時間。

  那些話本的內容往往都是杜撰的,劇情天馬行空,十分有趣,在京都城很是受歡迎。

  荊寒章拿來給晏行昱看,晏行昱坐在長淳王府的葡萄架下納涼,認真看著那花里胡哨的話本。

  荊寒章坐在旁邊一邊啃冰水浸了半日的西瓜一邊看小案上的摺子,餘光掃見晏行昱一目十行,一本厚厚的話本被他看的愣像是孩子玩鬧,呼啦一下沒一會就看完了。

  晏行昱翻完一本,將書放在一旁,又開始繼續下一本。

  荊寒章:「……」

  那些話本荊寒章大概要三日才能磕磕絆絆看完一本,晏行昱兩刻鐘不到就看完了。

  荊寒章酸得眼睛都發綠了:「你是在玩,還是在認真看書?」

  晏行昱一心二用,一邊一目十行一邊隨口回答荊寒章的問題:「我在認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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