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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合禮,下頭人不知道怎麼說你,攝政監國還要將女人也帶進上書房裡去。」她本不是會在意這些的人,卻是想著左陽,不得不去在意。

  她一面堅決不妥協的放肆著,卻也一面怕身邊的人受傷害而不斷讓步。

  「管他們的。如今婚禮將各方都請來了,我們二人好,天底下都要知道,你再怎麼猖狂,也沒人敢多說。」他被她這般挾制欺壓著,對別人的態度倒是很硬氣,虎著臉道:「我不管,你有能力,為何還要束手束腳!更何況,我一個人也很累,很多事情我不了解,都要去問問你的想法才是。」

  北千秋笑了:「你別怕我搶了你風頭……我自然歡喜。」當年她也曾坐在上書房中,手持折案,處理政務,卻是據理力爭,與皇位上那人面上恩愛放肆,私下勾心鬥角殺的你死我活,如今他卻努力想要把這權勢送到她手上。

  她心裡頭感動,額頭與他的額頭撞在一起,親昵的攏住他的呼吸,他卻因為撞得這一下再度吃痛的捂住了額頭。北千秋笑起來,伸手去捂住他的臉頰,百般回應。

  所謂擦槍點火,這才算得上。北千秋饜足的很,她心裡頭明明也已經一塌糊塗,面上卻兀自維持著笑意。左陽自知丟臉,可他卻真的活生生成了案上魚肉,這會兒倒是什麼臉都不要了,他索性要就這樣荒唐下去,什麼令人面紅耳赤的請求都說出口了……

  其實他估計也覺得這般真實哪裡是夢,但卻又是太不好意思了,他實在難以說自己很享受北千秋這樣的強勢,總歸是好面子,只權當做真的是夢,是喝的太多出現的幻覺。

  北千秋湊過來,去捕捉他的氣息,她吃相依然不緊不慢,她渾身招數使出來,左陽也就在書里見過這些,連腦補都沒有過,如今幾乎是臉紅脖子粗的受著,悶哼幾聲,北千秋卻覺得稀鬆平常,她只是缺乏實戰經驗,空有理論知識。一開始總有些不太對,左陽簡直說不出是苦是樂,臉上都快要滲出血來,又不好真去將她拽下來。所幸北千秋倒是學得快,氣息環繞軟倒膩在他身上,氣息交融,將人魂也磨碎……

  第二日醒來,北千秋從被褥卷中探出胳膊來,撥著亂蓬蓬的頭髮想要起身,卻看著左陽半邊被子都被她奪去了,可憐人的去擠進僅剩的一點被褥里,半個胸膛都露在外面,一隻胳膊被綁在床頭欄上。

  她有些驚慌,看著左陽唇上都腫著,頸間胸膛更是……活像被蹂|躪了,她連忙撲騰起來,卻不料被子一扯,靠……他的衣服呢?!

  她自個兒乾淨清爽,罩著中衣看樣子好好地,連忙將被子扔過去給他罩好了,咬著指甲惶恐起來。艾瑪左陽喝大了也就算了,她卻是個更荒唐的,誘騙著初嘗甜頭的左陽玩這個玩那個,她如今望著床頭小几上那蠟燭,勒的他手腕都發麻的緞帶,還有左陽一臉可欺的睡顏,北千秋覺得她好像禽獸啊!

  她就是個禽獸啊!

  北千秋都要抓狂的時候,左陽卻讓她鬧騰的醒過來,他昨日喝的太多本就頭痛,剛剛迷迷糊糊醒來,就感覺到一隻胳膊麻的受不了,睜開眼來,北千秋正一臉溫柔乖順的跪坐在床上,給他揉胳膊。

  「夫君可醒了。」她笑的明媚,左陽一醒來竟然看到這樣的她,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左陽清晨享受到這種馬殺雞,有些愣怔,應了一聲坐起身來。剛一掀開被子,就立刻合上,僵著轉過臉:「褲子呢?」

  北千秋一臉嬌羞的拎起旁邊衣服遞給他,還一副『哎呦人家好羞』的樣子,左陽一把奪過來,窩在床里連著中衣穿好了才起來,他回過臉來,卻感覺身上有些痛,起身叫下人送進熱水來,餵著她喝了兩口,才感覺下人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然而這個眼神並不是像以前那般投給北千秋,卻直直朝他望來,左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以為自個兒昨日睡著的太早,夢裡又荒唐的不像真的,這會兒低頭對著黃銅鏡子一映,縱然是模糊混沌的鏡子裡頭,也看得出他頸上胸口一片紅痕混著青紫——

  簡直端眼一看,都知道是某人如何留下的!

  他驟然大驚,手裡的熱巾子圍住脖子,目送著下人離開,這才放下,驚駭萬分:「你都做了些什麼!」

  「咦?昨天不是你讓我咬的麼?」她故作天真。「還說為什麼夢裡都不肯咬你了。」

  左陽腿上一軟,活像是心裡頭最底處羞人的秘密也被掀到眼前來了,臉色漲紅,若那不是夢,歷歷在目的場景都是真的,左陽如今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他不知如何是好,氣惱至極,北千秋卻道:「你喝了酒,可真難纏。不過我也曠了那麼多年,倒是覺得很有意思。」

  對對對!都是酒的錯!

  他著急忙慌想要掩飾,卻想著北千秋昨日似乎也極為享受,此事卻在她眼裡,並不如想像中那般遭人鄙薄,她倒是很配合,左陽此刻舔了舔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北千秋倒是起身來,翻開衣櫃給他找了件立領的衣袍,又配著長毛的坎肩,能擋了大半脖子,也不怕讓人看見。

  今天是左坤不得不離開長安前往西北的日子,他也不得留在府內太久,必定是要去送行的。

  左陽立在鏡前,萬沒有想到真的到了北千秋來幫他更衣的日子,她只是不願意做,卻似乎有過伺候旁人的經驗,十分熟稔的將層層疊領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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