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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個賊,偷了我的衣裳。」閆玉花現在乾脆翻起所謂的舊帳,這件事江珮可是怎麼說都說不清的。

  原主江珮當時並沒有對這件事做過解釋,大概是書讀得多了,固執地認為人正不怕影子斜,心裡只當閆玉花是個潑婦,不屑與她一般見識。

  「偷不偷的,還不是玉花姐姐你一句話?是沒人證明我沒偷那件衣裳,可是也沒人證明我偷了啊?」江珮可不會讓人冤枉,「再說,姐姐的那件衣裳是什麼花色?誰看見你穿過?」

  「你……」閆玉花是真沒想到以前沉默寡言的江珮竟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幾個看熱鬧的村民也懷疑的看著閆玉花,這種給人潑髒水的事,以前閆母可做過不少。

  這時,玉米地里鑽出一個女人,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海軍藍衣褲,並不合身,似乎是男人樣式改了改。她走過來拉住還想罵的閆玉花。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擋了路嗎?收拾了就好了。」女人蹲下身,把地上的地瓜蔓收拾著捆好,動作熟練。

  江珮也沒再理閆玉花,蹲下幫著一塊兒,「謝謝巧姐。」

  蘇巧道了聲沒事兒,起身勸了閆玉花幾句,對著看熱鬧的幾人說了聲大伙兒都忙吧。

  閆玉花惡狠狠的剜了眼江珮,雙手攥成拳頭,今天她沒占到便宜,憋了一肚子氣,。

  蘇巧彎腰把江珮的地瓜蔓扛到自己肩上,抬腳往前走。

  「巧姐,我來吧。」江珮追上去,也不再理會氣得不行的閆玉花。

  「這段路不好走,我幫幫你,也不沉。」蘇巧笑了笑。

  「那到前面你就放下來。」江珮沒再拉扯,怕增加蘇巧的負擔。她跟在後面,蘇巧和原主是同鄉,大了她幾歲,嫁到北山村好幾年了。

  大約有著這層同鄉的關係,所以平日裡江珮和蘇巧說的話還多些。只是蘇巧嫁的人家不太好,正是閆家,閆玉花就是蘇巧的小姑子。

  出了玉米地,兩人在一棵楊樹下停下,那裡有幾塊石頭,是平日裡村民乘涼的時候坐的。

  「謝謝你,巧姐。」江珮道謝,眼前的女人大她六七歲,皮膚有點兒黑,大概是平時乾的農活也多,雙手粗糙。

  蘇巧拍了拍雙手,拉著江珮坐在石頭上。「謝什麼,從小一塊長大的。」她嘆了口氣,試探著看看江珮,小聲問:「你昨天沒事吧?」

  昨天的事肯定是指跳水庫,江珮笑笑,「沒事兒,腳滑了下,就掉進水裡了。」

  蘇巧若有若無的鬆了口氣,臉上有些歉意,「玉花就是心裡不樂意,你也知道的,她原本中意你家董志兆。」

  以前蘇巧的確跟原主說過這事兒,說是閆玉花想跟董志兆,閆家曾經托人去董家提過,只是董家看不上閆家這樣的人家,便推脫早年家裡老人已經跟孫子定了婚事。所以剛才江珮也故意拿這事激閆玉花。

  「可是你也別拿這件事刺激玉花,她的脾氣厲害著呢!」蘇巧多少有些勸說的意思,「我原想著昨晚去看看你,又想著你家裡肯定事兒多,就沒過去。」

  「我這不是好好地嗎?」江珮對著蘇巧笑著,梨渦深深,一雙月牙眼晶晶亮。

  「我原本以為這次你肯定會考上大學,沒想到嫁過來了。」蘇巧看看頭頂的樹冠,「你學習從小就好,咱那裡誰都知道。只是可惜,農村戶口考大學吃虧,分數比人家城裡高不少。」

  這些事情是原主可惜的,江珮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繼續考試,然後上大學……董志兆也說過會讓她走,說不定那條路也不錯。

  「快回去吧。」蘇巧站起來,拽了拽褂子,「我再回地里干會兒活兒。」

  蘇巧幫著把地瓜蔓發到江珮的肩上。回到董家的時候,家裡沒有一個人。

  江珮拿了菜板菜刀,找了凳子坐下,想把剛帶回來的地瓜蔓切碎。以前原主做過,但是她還是頭一次,覺得有些意思的,畢竟作為千金小姐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農活兒。

  藤蔓全都纏在一起,要切也不是一件輕快的事。所幸也沒什麼事做,慢慢來。

  豬圈裡的兩頭大肥豬睡醒了,從草棚里晃悠悠的走出來,接著走到豬圈中間的泥坑裡解決拉撒問題,時不時哼唧兩聲。

  日頭落了西,家裡還是沒有人回來。江珮記得董卓晚上要上夜班,便回去正間想熱熱飯。

  引火的草塞進灶膛里,乾柴也準備好了。江珮坐在小凳上犯了難,她手裡拿著火柴盒,她知道這個可以生火,但是她有些怕,這又不是拿把刀切切菜那麼簡單。

  飯不能不做,江珮最終抽出一根火柴,對準了火柴盒邊上的摩擦面用力一划……

  「啊!」江珮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眼看著太過用力,火柴盒裡的火柴灑了一些出來,而那根劃著名的火柴直接落下,掉在火柴堆上。

  火忽的一下著起來,直接點上了一旁的柴草,瞬間燒了起來。

  第6章 放火

  火燒了起來,江珮情急之下,撈起一旁的掃地笤帚,往火上掄去。這一撲非同小可,柴草直接在地上散開燃燒。而笤帚本就是高粱秸做的,遇著火也會燒。

  眼看著地上到處是火,手裡的笤帚也開始燒起來,嚇得江珮一把將笤帚扔了出去……這下可好,上一世是淹死的,這才新活了一天,就又要被燒死了,老天爺可真會拿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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