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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深面上的神色一貫的淡漠,登基那會兒還會對自己笑幾次,現在是連正眼都不願看一眼。

  她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好歹,」蕭瑾月冷笑幾聲,來到容深面前,打翻眼前的棋局,「容深,你肯定忘了,你去偏隅之地之前,和我約定好,要將這未分出勝負的棋局下完,結果呢?」

  「來了一個姜淺失足,你便什麼都拋到腦後了。」

  「那蠢到極至的唐玉嫣,要推也不推好一點,直接送她上黃泉路,這樣不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蕭瑾月看著容深擰眉,便知道這事他肯定不知曉。

  「是不是想問唐玉嫣是不是也被我收買了?」

  「是,還真的是,但說收買還說不上,就是互利互惠罷了,但那傻子真以為我會將她從梅宮救出來,你說她傻不傻?」

  蕭瑾月將頭上的金釵全都摘下,披頭散髮,加上那糊掉的妝容宛如女鬼。

  「你到底討厭她哪裡,她哪裡招惹你了,讓你這樣處處設計她。」容深實在想不明白,姜淺和蕭瑾月之間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沒有,其實姜淺她人還挺好的,待人公正沒有一絲偏頗,若要說厭惡她哪裡,不如說是厭惡你吧。」

  「厭惡你對她的寵愛,厭惡你對她的萬分包容,還有厭惡你們之間的小默契,每一件都讓我眼紅。」

  蕭瑾月一一闡述,容深越不能理解。

  「你本來不是這樣的。」

  「不,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偽裝的很好,你沒看出來罷了,我一直以為上一世攝政王妃沒當成功,那這輩子總該是了吧,結果你領軍回來一句話,便欽點姜淺入宮。」

  「我的正妻之位又飛了,哈哈哈哈哈。」蕭瑾月一邊流淚一邊大笑著,還在容深面前跳起舞來,是她最擅長的異域風格。

  容深處在震驚中,他剛才似乎聽見了蕭瑾月說了「上一世」,這麼說蕭瑾月也是重生之人?

  「你方才說上一世?」

  「是,我和你一樣都是重生的,若沒有重生我還不會這麼氣,但我都陪了你兩輩子,到頭來卻被姜淺竄上,你讓我怎麼甘心。」

  「要是姜淺她和從前一樣喜歡容煊,跟姜慕雪兩人自相殘殺,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說對不對?」

  蕭瑾月又笑了幾聲,絲毫沒有任何悔改。

  「你以為你認識朕兩輩子,朕就會選擇你嗎,」容深眼神一凜,捻起一枚棋子朝蕭瑾月腳踝射去。

  「撕——」

  蕭瑾月停下跳舞的動作,腳踝上的痛雖疼,但比不上胸口的疼。

  「為什麼,我哪裡比不過姜淺了,姜淺有的我也都有,我甚至能比她更體貼,更溫順,你讓我做什麼,我一定不會胡鬧。」

  見蕭瑾月呈現瘋癲的狀態,容深手重重在棋盤上一放,棋局立刻雲飛煙滅,只剩下灰燼。

  「你哪都比不上她,既然你遲遲不肯醒悟,那就永遠關在這吧,這是朕對你最後的仁慈。」

  「皇上,皇上,容深你等等,你再聽我一句阿。」

  蕭瑾月想追上去,但腳踝上的傷拖累,只能看著宮門緊閉,容深的身影從縫隙中消失。

  「你還沒聽我說,我心悅你阿,心悅了你兩輩子。」

  眼眸的淚水流下,蕭瑾月哭的像孩子,直到三更哭聲才逐漸減緩。

  ******

  「皇上,月霞宮的瑾妃娘娘瘋了。」

  凌向善匯報方才禁衛軍傳遞來的消息,第一時間便呈上。

  容深從月霞宮回來以後,便盯著奏摺晃神,凌向善猜測可能跟月霞宮有關。

  「恩,瘋了?」

  容深合上眼眸,後仰在椅子上,歇息。

  今日的事情太多太雜,有些疲憊。

  「是,據看守的禁衛軍稟告,瑾妃娘娘不斷在裡頭又哭又笑,還喊著自己是攝政王妃誰敢放肆之類的話語。」

  聽見'「攝政王妃」四個字,容深眸光划過一陣複雜的思緒。

  「瘋了就瘋了吧,宮裡也不在乎多一副碗筷。」

  「明日你派人去跟禁衛軍說一聲,沒有朕的旨意,禁止任何人前往月霞宮,膽敢違抗聖旨格殺勿論。」

  沒想過帝王會祭出如此嚴峻的懲處,凌向善心中好奇著用意,口頭上應下:「奴才明日一早就去吩咐。」

  「另外,奴才還有一事要稟。」

  容深望向窗外,見時辰差不多,起身想往鳳儀宮,雖稍早已派人去說要處理政務,可能不會過去,但依姜淺的性子,肯定會撐著眼皮等著。

  想到姜淺打瞌睡的舉動,容深臉上總算有了笑意:「就你事多,麻溜的說一說,朕還得去鳳儀宮陪皇后呢。」

  見帝王一心繫著皇后,凌向善連忙開口:「這事和皇后有那麼一丁點關係。」

  聽見和姜淺有關,容深停下動作:「何事。」

  凌向善在腦中整理一下句子,咽了口水道:「方才於汶在御花里東南邊的林子發現了桑果,她自盡了。」

  「看那情況,已經死好幾個時辰了,鳳儀宮那裡也不斷再找人,於汶率先發現,便將屍首先占放在朝陽殿地牢里。」

  「呵,以為死了就能擺脫她所做的那些背主之事嗎。」

  容深無情,對於桑果選擇了解的方式不旦沒有同情,反倒覺得鄙夷。

  「於汶在她身上搜出這兩樣東西,請皇上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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