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陸寒川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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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是小寶,所以我的心愿也是小寶,我要你這輩子,都只能立小寶為繼承人,無論你以後娶了誰,生了多少孩子,你都只能有小寶一個繼承人,這就是我的心愿。」傅小瑤說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陸寒川。

  好似他不答應,她就會死不瞑目一樣。

  陸寒川抿緊薄唇,「我不會娶別人,也不會生其他孩子,小寶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

  傅小瑤笑了,「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我只要小寶是陸家的唯一繼承人,至於你娶誰,生多少孩子,跟我無關。」

  「怎麼跟你無關了,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你死的!」陸寒川雙眼通紅的看著她。

  傅小瑤卻看著天花板,「你說不讓就不讓嗎?我如今終於知道,在病痛前面,人類真的太脆弱了。」

  聽到這話,陸寒川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是啊,在病痛面前,人類太脆弱。

  「既然你答應了我,那就這樣吧,我先掛了。」傅小瑤不再看陸寒川,掐斷了視頻通訊。

  之後無論陸寒川怎麼邀請她,想看看她,她都不再理會。

  沒有辦法,陸寒川只能往研究室走去。

  在邵司年出來後,他一把抓住邵司年的衣領,「告訴我,血清到底能不能研究成功?」

  陸寒川問這個的似乎,情緒幾乎是激烈的。

  邵司年做研究本來就很累了,再被他這樣質問,心情也很不好,「夠了陸寒川,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冷靜?你告訴我怎麼冷靜?你知道小瑤現在怎麼樣了嗎?她剛剛在跟我說遺言!」陸寒川低吼。

  邵司年嘆了口氣,「我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我早上才去看過她,但是我能怎麼辦?在血清沒有研究出來之前,我不想救她,我不急嗎?」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時候將血清研究出來?」陸寒川鬆開他,素來冷靜沉著的男人,這會兒終於像是被壓倒了脊背,整個人都變得脆弱起來了。

  邵司年也知道陸寒川的心情。

  無論是誰,看到自己所愛的人遭受病痛的折磨,還能夠保持冷靜的。^

  「寒川,我們已經盡力在研究了,再等等,再等一段時間就好了。」邵司年看著陸寒川,認真的說。

  陸寒川一隻手蓋在眼睛上,聲音痛苦,「小瑤她堅持不了幾天了,你能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把血清研究出來嗎?」

  邵司年沒說話,頭深深的低下。

  陸寒川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背影是那麼蕭條。

  離開了研究室後,陸寒川直接出了醫院,開車朝市中心的商場駛去。

  來到商場,陸寒川走進一家珠寶店,買了一對婚戒。

  這是他打算重新送給傅小瑤的。

  雖然以前的婚戒他還留著,但是她的,已經被她丟了。

  所以現在,他要重新送給她。

  買好婚戒後,陸寒川又去了一家婚紗店,買了一套最好的婚紗。

  他還記得,九年前,她跟他結婚的時候,穿的婚紗並不是特別合適,特別漂亮。

  這一次,他要給她準備一套最漂亮的婚紗。

  婚紗買了,還有婚鞋。

  陸寒川又輾轉去了婚鞋店。

  一個下午,他幾乎將整個商場都逛了一遍,買齊了婚禮需要用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全都是他自己親自去買的,沒有經任何人手。

  等商場的人把這些東西送回老宅的時候,宋姨看到了,都哭了,一點兒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要是太太沒有感染病毒,她肯定很高興先生準備這些。

  可是現在太太感染了病毒,只有幾天的時間了,先生準備這些,只會讓他們這些人覺得心酸。

  為什麼老天如此不開眼,總要折磨先生跟太太兩個人,就不能讓他們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嗎?

  「先生。」宋姨被陸寒川叫到書房。

  陸寒川疲憊的撐著頭,「你安排人,把老宅布置一下。」

  「先生你是說,布置婚禮現場嗎?」宋姨問。

  陸寒川頷首,「我想重新給她一個婚禮。」

  宋姨並不高興,「先生,太太現在這樣,連醫院都出不了,你怎麼跟她舉行婚禮?」

  所以布置的又有什麼用呢。

  陸寒川沒有在意宋姨的話。

  他知道,宋姨說的是對的。

  傅小瑤現在別說離開醫院,連床都下不了,這場婚禮,註定無法舉行。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堅決自己的想法。

  「布置吧,等她好了,我們在舉行。」陸寒川擺了下手。

  宋姨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看著他黯然神傷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沒說了。

  「好,我這就去安排。」宋姨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等太太好了,再舉行婚禮。

  可是太太真的會好嗎?

  他們雖然在老宅隔離,可是醫院那邊也是時刻關注的。

  他們知道太太更嚴重了,快不行了,而血清還沒有成功。

  所以這場婚禮,也許註定是舉行不了的。

  宋姨眼眶紅紅的走了。

  陸寒川看著電腦上傅小瑤笑顏如花的照片,薄唇緊緊地抿著,一雙幽深的瞳孔忽明忽滅,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死死的撰了起來,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眼神認真的可怕。

  然後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沒過多久,老宅的傭人領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進來。

  「陸總。」男人看到陸寒川後,微微點頭,打了聲招呼。

  「我上次立的遺囑,你帶來了嗎?」陸寒川抬了下手,示意他坐。

  律師坐下後,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帶來了。」

  陸寒川嗯了一聲,「這次我要修改遺囑。」

  聞言,律師立馬打開錄音筆跟攝像機,開始作記錄。

  這些記錄下來,都是公證,才會明白,的確是本人親自立的遺囑。

  「陸總您說,如何修改。」律師將攝影機安裝好後,拿出了筆記本跟筆。

  陸寒川坐在椅子上,手搭在辦公桌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面,「原先的遺囑不動,這次我只是添加一些別的東西,我要將我名下的所有房產,車產,以及外界的證券等等,全部留給我兒子。」

  「嗯?」律師楞了一下。

  全部留下孩子?

  這陸總的語氣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交代遺言呢?

  上次陸總立遺囑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可思議了,畢竟沒有哪個企業家這麼年輕就立遺囑的給孩子。

  據他所見到的每一個企業家,一般都是到老了,不得不放權的時候,才會立遺囑,可是輪到陸總這裡,好像巴不得早點將一切交出去。

  是在讓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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