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半個月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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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一度尷尬,葉青青輕咳兩聲「若不是出了你這檔子事兒,我還盤算著那天當個大瑤的女皇帝。」

  程辰澈險些嘲笑起她,可轉念一想她說的也很有道理,本來嘛,大瑤雙帝持證,也並非沒有女皇帝這一說。

  「這忙你不幫?」程辰澈問,最後底線的問了,也有可能是最後倆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心平氣和的說話了,他同江由,今生只一次於一起談話。

  江由搖搖頭「不幫。」

  講真,憑什麼幫?本就是敵對的關係。

  「我不怎麼會求人。」程辰澈靜下心來「既然你不幫也就不幫了,日後你若成了大瑤皇帝,毒門任你處置,日後你若成了大瑤親王,你……任我處置。」

  賭一把怎麼樣?今日江由說不幫,難保明日程辰澈跑太子葉致府里,盡全力幫助葉致登基,屆時,那裡還有江由的容身之地。

  其實這個於江由來講有些強人所難。

  他沒急著回復程辰澈,反問不著調的南裕澤「你許久不回南沼,身為皇帝可有不妥?」「有毒屍在,有影衛在,書信未斷,治理未止,不矣耳目,百度惟貞,且行且看。」南裕澤平平淡淡的,他能放手南沼,不僅僅靠的是遠程控制,那特麼一個不小心就斷了線這是多大的風險,多處還是靠的

  謠言。他命影衛假扮他,出現在南沼境內各地各處,使在朝百官黎民百姓都曉得,他們的皇帝還在,在國境內各處巡視。

  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清茶裊裊,江由最終正視這個問題「我若不答應你放過毒門,你便要扶持太子葉致,至我於死地?」

  葉致一旦登基,他這個親王,有什麼活著的理由?程辰澈點點頭「不然呢?我還能怎樣?」

  「你就沒想過葉楨?」

  「他還小。」程辰澈存了些私心的,他不願讓青玄的孩子卷進這裡來,他還是那樣小的一個孩子。

  這是一個比較長遠的釣魚線,江由放長遠一些想,現在放過毒門,拿到皇位繼承權,他日做了皇帝與毒宗沆瀣一氣,還怕一個毒門不成?

  這是一筆比較划算的買賣,幾杯他的茶下肚,江由抱起桌上程辰澈帶來的兩罈子好酒「朋友,這酒當我厚顏無恥的要走了。」

  程辰澈淡淡笑了笑「謝謝。」

  他臨走時重重拍了拍南裕澤的肩膀,問道「你怎麼看?」

  「不怎麼看。」南裕澤與其相對視看了一眼,江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行程推後吧,茅鱗那小子挖到了蕭皇后的墓,明日我派人來請你……你們。」

  華燈初上,他一人抱著一罈子酒邊喝邊走,出了茶莊的身影被拉的越來越長,程辰澈會心勾了勾唇角,方清峰挺高興的,畢竟這事兒談成了不是嗎。葉青青倒覺得自己沒什麼來的必要。

  在茶莊安排了客房住下,南裕澤說方清峰點名要她來的重點,在於對江由的心理影響,皇家世事無常,江由總要把自己的路鋪的厚一些才走的踏實,所以才會同意放了毒門,接受毒門的幫助。

  程辰澈當晚就去了太子葉致府上,他覺著老皇帝活著的時日不多了,得儘快解決這個絆腳的石頭才行,如江由所說,他身子不太好。早些天被南裕澤捅了兩刀,也不知南裕澤在劍上塗了什麼,傷口很難癒合,終日這麼下去,他躺在床上一日不如一日,程辰澈美名說是來伺候太子殿下的,太子也很鍾意他,在床上握著程辰澈的手,含情

  脈脈的兩兩相望。

  從程辰澈這時的表情來看,他估計已經把十七甩到腦後了。

  恰好此時侍女來送藥,這入了夜的第一碗藥,深黑的藥汁發澀發苦,太子不怎麼喜歡這個味道,每每餵藥都是一項艱巨的活。

  程辰澈接過藥碗,命侍女下去,侍女求之不得,跪地磕了頭就走了。程辰澈緩緩攪拌著藥汁,太子頗為感慨,冷嘲自笑「難得這時候你還能想起我。」

  江由入皇嗣一脈昭告天下時,可沒人想起這個冷冷清清的太子府,他記得那天老皇帝臉上都笑出褶子來了。

  真是個喜新厭舊的死老頭子。

  他沒怎麼將葉致的話聽進耳朵里,看到葉致他仿佛看到了葉致府上一人高的鐵籠子,還有那根長著倒刺結實的有點變態的鞭子。

  那碗黑漆漆的藥汁聞著都發苦,跟出自落世千的手一樣,苦的要命,都不知道是有多大的深仇怨恨才能開出這樣的藥方子來。

  驀然他腦袋一個激靈,這藥方不會是江由開的吧……

  餵他喝下哄他睡著,程辰澈才端著碗出去,命侍女拿藥渣和藥方給他看,送到他常住的那間廂房,侍女戰戰兢兢給他送去時,夜已深了大半。

  問起這藥方是誰開的,侍女支支吾吾說不知道,程辰澈反問「不是太醫開的?」

  那侍女有些反常,眼神躲躲閃閃的,據程辰澈多年來的經驗來說,這侍女有問題。

  程辰澈一拍桌子「我問你藥方是誰開的。」

  「太,太醫。」

  「撒謊!」程辰澈騰的一聲站起來「到底是誰開的?」

  「大人明鑑。」侍女噗通一聲跪下「真的是太醫開的啊。」

  程辰澈根本就不信,就皇宮太醫院那幫子傢伙哪敢開出這麼烈性的藥來,他們只會開不溫不火的。剛剛和江由同桌,他說太子葉致身子不好,那八成這藥方就是他開的了。

  「你不肯說實話是不是?」程辰澈橫眉怒目的逼著問,小侍女只一個勁兒的咬牙說就是太醫開的,還說讓程辰澈隨她走一趟太醫院。

  走個卵的太醫院,八成出了太子府的門,就被這女探子給暗殺了。

  程辰澈便覺得事情有點兒意思,剛剛在江由那裡低聲下氣求了人,現在在他手下侍女這裡討一點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你若不說,我就報了太子那裡去。」程辰澈指頭挑了她下顎,強迫她抬起頭,看著這小丫頭長的還不錯,就歪歪動了點兒心思。

  那丫頭吞了口口水,聲音也軟了下來「大人隨意。」

  程辰澈「……」我可是一個正經人,我是正面人物,我不能幹那些不正經的事兒,我還有十七,我的十七還在床上等著我,再不濟我還有聶姝雨那傢伙啊。

  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

  程辰澈吹滅了一根蠟,屋子裡頓時昏暗了許多,他挑眉又問侍女「你當真不說?」

  侍女微微底下腦袋,看的出來她臉紅了幾分,程辰澈就很無語,我明明長著一張正經臉卻總沒機會幹正經活這是不是挺憋屈的。

  「咳咳,行了起來吧。」程辰澈伸手扶了她一把,起身時,那丫頭肩上的衣服滑了半截,程辰澈正出神,一股子香味兒撲鼻,他微微扯了扯嘴角「還隨身帶著迷藥啊?你主子教的真不錯。」

  侍女眉目一戚,一掌凌厲的打過來,程辰澈稍稍錯身,扼住她手腕,在她耳朵邊吹風「你不知道我是毒門的無常殿下嗎?還敢同我動手,你膽子真是大。」

  那丫頭作勢要自殺,被程辰澈掰了下巴一腳踹回去,轉身撩了衣袍坐在桌子上,拿起那張藥方冷冷問「這是江由開的?」

  丫頭剛剛還抱著點兒僥倖,這時候完全驚訝,驚訝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江護法。但是她表面並不打算承認,狠狠瞪著程辰澈,搖搖頭。

  「你不認識江由?」程辰澈似笑非笑的。

  丫頭又點點頭。

  程辰澈緩步過去一把撕開她的衣服,任憑她翻騰這鬧,兩三下脫掉了上衣,腿上只剩一條裙子蓋著「本來想看在江由的面子上放過你,既然你不認識他,那算了。」

  程辰澈撩開她額前一縷發「不疼,我知道分寸。」

  「啪!」那女人一巴掌往他臉上扇過去,口齒不清的怒吼一句流氓。

  已經很久沒有人罵他罵的這麼清新脫俗了,這怎麼能不生氣呢,既然生氣,脾氣就急躁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程辰澈扔在太子面前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說這女人在每日喝的藥里下毒。

  可程辰澈已經把人給打死了,太子沒得審是誰指使的,難免有些生氣「你幹嘛打死她而不是好好審一審呢?」

  「我查到她對您下藥時,很生氣,氣的沒有理智,就把她打死了。」程辰澈很直白的一句話無端的撩了太子。

  太子瞬間就被治癒了,很相信程辰澈的把開藥方這件事交給程辰澈去做,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他覺得程辰澈是最好的。

  本來江由開的藥方太子吃十天半個月的沒事兒,頂天了半年才會死,程辰澈開的這個藥方……十天半個月就死了。

  也算報了之前在鐵籠子裡待過的仇了。

  江由說話算話,第二天一大早果然派了人去綠水茶莊請南裕澤和程辰澈他們,去參觀剛刨出來的蕭竹書的墓,現在毒人有了,只差蕭樂雨了。

  蕭姓坐擁天下的人,臨近指的就是江由了,若這次真在墓里挖到了蕭樂雨,這事兒就板上釘釘的完了。可南裕澤卻很看的開的安慰葉青青「放心,你才是我的蕭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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