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們都特麼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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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晚上下了場大雨,狂風連帶著門窗嘎吱嘎吱響,今個早上一洗如碧的晴空,倒是不負昨個的張狂。

  雨後總有那麼一點晴好的心情,如果方清峰沒有坐在對面的話,南裕澤還想著就擇今日,回程南沼。

  「有事請講。」南裕澤並不覺得他是來送行的。

  葉青青尚在屋中睡覺,方清峰往那間房瞅了一眼「皇后娘娘累壞了吧?」

  「請直接講。」南裕澤淡笑,他知道所求何事,也知道為什麼是他來,就是不太吃那拐彎抹角的那一套。

  方清峰還是不好開口,南裕澤就佯裝傻乎乎的問「十七怎麼沒來?若說有事請我幫忙,該程辰澈或落世千來才對。」

  「十七嗓子不太好,程辰澈……腎不太好,世千他比較忙。」方清峰支吾了半晌拖拉這麼幾句實話,鬼知道昨個晚上翻雲覆雨的是老天還是程辰澈的床。

  「我今晚在綠水茶莊設了宴,想請你與皇后娘娘去一趟,算是為你踐行,至於你的行程,不妨拖後一日。」

  「你還請了誰?」

  「大瑤的皇子,毒門的江護法。」

  若說起來,南裕澤欠方清峰幾個人情,不得不還,這宴請入席的茶局,還是要去的。

  旁的不說,南裕澤就曉得有這麼一天。

  今兒晚上有些燥熱,連帶著人的心情都急躁了很多,葉青青同南裕澤一路,算著時日也是正夏了,她這次回來隻字未提蕭樂雨的事,南裕澤也一絲沒問。

  「他怎麼能請的動江由?」葉青青路上有些詫異,江由身在帝都心指不定在那兒,搞不好整個大瑤都改姓東了,那麼一個人不遠離點兒,上趕著挨上是幾個意思?

  毒門不是尊大瑤皇室為主嗎,那個主姓葉啊。

  哦,關於請不請的動江由這件事,南裕澤覺得毒門那一個個的委實都是人才,方清峰下請帖時被當場拒了,方清峰怒斥江由說你若不去一定會後悔的,江由說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然後方清峰第二次送請帖,騎著驢去了。

  葉青青默默撩開窗簾,看著馬車緩緩走過這街道,以後要跟他們幾個人拉好關係才是,就這麼心機的男人,要是反目成仇,那豈不是半截身子進棺材裡?

  「你與江由是怎麼認識的?」葉青青越發好奇起來,也並不全是好奇,只是想知道,作為蕭竹書的兒子,南裕澤待他有多重要。

  還是自己從頭到尾做的背鍋的衰人。

  南裕澤認識江由是被設計的巧合,也不是太早,就江由做毒宗護法的第三年,他出門去黑市尋醫,出了堂中煜那醫館的門,迎頭碰上南裕澤。

  那時候有與江由做生意的,正兒八經一個姓南宮的,別人喊他爺,江由說「你若能解決了南宮爺,我便與你做朋友。」

  這樁生意江由不想做,又不能明白說,左右正為難著。南宮爺那段時日每天都去聶府門口曬著大太陽,如此曬了幾日還是見不到江由,便心中燥急。

  在此期間,南裕澤去收買了聶府幾十個下人。

  他站在日頭下等的第六天,南裕澤去了聶府,還沒進門,離府牌百兒八十米遠的時候,聶府里那些被收買的幾十個下人出門相迎,恭恭敬敬的把南裕澤跪請進府里。

  當然南裕澤沒真進府,就做戲給南宮爺看,南宮爺一看就傻那兒了,這得是什麼人才能讓毒宗這麼接待?

  南裕澤在門後面跟著守門的侍衛閒磕了一兩個時辰,開門出去,南宮爺立馬就圍了上來,說「一看先生就非常人……」

  當時把南裕澤夸的要上天,南裕澤覺得有點兒意思就請他吃了頓晚飯,飯局上說江由這個人。南裕澤說自個的身份是姓蕭的那宗主都得出門遠迎的人,何況一個小小的護法,在加上喝了點兒酒能裝逼,把南宮爺唬的一愣一愣的。臨了了他勸南宮爺,這筆生意不能做,就他對江由的了解,這生意准

  虧,到最後準保虧的連褲衩子都沒了,街上要飯還好,就怕到最後人頭不保,平常沒事還好,一出事兒,準保是大事兒!

  其實他對江由有個毛的了解。南宮爺信了,多番向南裕澤道謝,以為得到了高人指點,改日裡向江由遞了書信說這生意不做了,江由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就這麼被南裕澤解決了。江由便覺得南裕澤這朋友可交,一來二往的,南裕澤同

  他也成了條關係線。

  後來江由才知道,那他媽是南沼的越王,那個合分疆土的越王。

  方清峰擺的那個茶莊宴風景煞是獨特,就在茶莊最高的一座茶山,山上蓋了個大的涼亭,人不多,毒門那幾個,毒宗那個,還有南裕澤和葉青青。不帶侍衛的話還很寬敞,去的時候江由已經在亭里站了有一會兒了,負手而立,見渺茫的蒼山遠景,嘆大瑤的大好河山。蒙蒙的日落,其實不大清楚太陽到底是怎麼下山的,天是怎麼黑的,就山後漫了層

  光,在一個恍惚,身邊閣台就點了蠟。

  江由沖南裕澤笑了笑「坐。」

  葉青青見江由,倒是有那麼一絲愧疚感,搶了他的位置嗎?可年少時小小一隻娃兒,又知道些什麼,江由於她,實在沒什麼仇恨可講,到底都是無辜的。

  程辰澈帶了幾壇百年的好酒,遭葉青青白眼「身在茶莊喝白酒,別有一番意思啊。」

  程辰澈微笑了笑「這是身為毒門門主,對大家的一點敬意。」

  「你們這些傢伙一日兩日的都挺閒,天天出來搞么蛾子。」江由同程辰澈講。

  能不閒嗎?整個毒門都被架空了,一切事宜,對就是一切,所有,都歸大瑤皇室管,他們這一個兩個的就在位置上掛個名號,就差回家種地了,怎麼不是天天閒著?

  「你這要是不做大瑤的皇帝,都白搭了那老頭子信任你,把毒門交給你處理。」程辰澈白白瞅了他一眼,礙著南裕澤在,不能上手直接掐,只能話里懟,南裕澤感覺自己是用來調和氣氛的。

  「四處樹敵的試水手段,你不曉得葉致現在有多想活剮了我。」江由應他話說了兩句,葉致有多想殺了江由,就跟……當初南裕澤是多想殺掉南皓成南旭陽那倆人是一樣一樣的。

  可江由不知道,程辰澈曾被葉致圈禁過,要說起來,程辰澈也挺想活剮了葉致。

  「不過好在,那老頭子快死了。」程辰澈看起來是像在為江由慶賀,江由冷冷一笑,接過他倒來的酒「還可以,葉致身子也不大好。」

  全場靜寂,程辰澈默默道「你就那麼有把握?」「你說葉楨?那孩子還小,而且,我昨天抱過,很可愛。」,可愛的很容易掐死啊,江由答非所問,程辰澈當場忍不了的脾氣就要發火了,趕巧方清峰來聽到了這句話,拉著程辰澈腰帶不讓他上前踹人,其

  實他自己也忍的很辛苦,怎麼辦,想打人……

  「哦,我說的是葉致,你就那麼肯定他會死?」人家在朝中堅強不屈死不要臉的活了二十幾年,你說弄死就弄死?

  閣下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荷葉茶……一股粽子味兒。」南裕澤默默開口,導致人都往他這邊看,他道「喝杯茶而已,喝什麼酒啊。」

  無酒不成席,茶溫才是友。

  有事明說就行,拐什麼彎抹什麼角啊?在坐那個傻?你說那個傻?這麼談下去說到明年去了。

  「我為毒門思慮的多一些,求你登基後給條活路。」程辰澈斂了好多囂張的氣勢,他很少這麼乖巧,放低姿態同人去說話。

  「條件是我們幫你登基,還有,葉楨還小,他以後可以改姓月,歸入毒門一脈。青玄也是無辜的,若日後老皇帝死了,別去陪葬就行。」

  程辰澈已經把自己的要求縮減的很低了,江由算了算這筆帳覺得還不錯,可他一本正經的說「我憑什麼放過毒門?」身為大瑤皇子,身為毒宗護法,他有什麼義務去放過毒門,而且!前兩天落世千那傢伙逮著蕭非不放,硬是把蕭非給忽悠著花重金買了毒門名下一座玉曠,那山脈是個爛山,鑿出來的玉別說賣了,就特麼

  製成鞋底,都嫌丟人。

  想起這個,江由一肚子火。

  程辰澈踹了南裕澤一腳「他幫你,他的面子你總要給幾分的吧?還有她,她算是你……親妹妹了吧?」

  喊一個女人叫媽,也不怪程辰澈在這裡攀親戚。

  南裕澤充分認識了自己來參加這個宴會的主要用處,便問江由「你與毒宗可還有聯繫?」

  「有啊。」

  「大瑤皇帝不管你?」南裕澤很驚訝。

  「本來是管的,不過近期你不是拐帶了魏羽跑了嗎,他被你氣的下不來床,目測快死了。」

  南裕澤「……我是說,你現在掌管整個毒門,這件事可有向蕭非報備?」

  「有啊,而且我還偏向毒宗。」

  基本以往這兩家相愛相殺,現在是江由把毒門的好東西都往毒宗送而且送的光明正大,就差把毒門和毒宗和在一起,在取個新名字,叫大瑤!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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