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程辰澈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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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太子殿下八抬大床把自家太子妃抬進太子府,何人敢有異議?

  於是帝都里出現這樣一種情況,太子殿下從皇宮裡出來,抬著一張床,床上躺著個人,人上還蓋著一床白棉被,乍一看,跟死了人一樣。

  稍有些機靈的人,說前幾日朝堂上皇帝大罵太子玩忽職守,要把他身邊不中用的的師爺給查辦了。

  一堆平頭老百姓就開始猜測「難道說這抬出來的就是太子殿下的軍師?」

  「聽說好像姓程,叫程大人。」

  「這是怎麼死的?」

  「朝上抬出來的,當然是廷杖致死的。」

  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姑娘擠過去問「這上面抬的可是程辰澈?」

  大家一驚,又紛紛問她「姑娘你怎麼知道程大人的名諱?」

  朝上百分之九十的人只知道程大人不知道程辰澈,何況朝下的老百姓。

  那姑娘立刻紅了眼眶,身邊有一丫頭,忿忿不解「小姐,他都負了你多長時間了,你何以要還記得他這負心漢?」

  姑娘不依,但看著太子又膽怯,腦子一轉,就急急跑到太子府上去。太子回府時管家汗顏,說有一姑娘在等候,太子挑眉「何人?」

  「尚書大人家的七小姐」

  太子釋然「李夏瑞?」

  「是的。」

  「她來做什麼?」太子不滿,似乎不喜歡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客人來府上,下一句就是哄她走,李夏瑞卻跑出來攔住了快走到後院的程辰澈。

  太子又釋然,貌似知道這是來幹什麼的了。

  「見過太子殿下。」她站在程辰澈身邊,明明柔弱又擺著剛強。

  「雖然你是尚書家最疼愛的小女兒,但是擅闖太子府,衝撞本太子,也是個可以治你罪的名頭。」太子並不領情,沖侍衛點點頭,侍衛繼續抬著那張床往內院走。

  李夏瑞平日裡被尚書大人寵慣了,這時自然不甘示弱,既然來了,就是要得罪得罪人,不然豈不是白來?

  「殿下,程少主是我難得敬佩的書墨先生,他的才華讓我奉為上賓,坐上客,不知他何時落腳太子府內,我未前來探望拜訪,後悔之及。」

  「現在於大街上見到,他已蒙了白布單子,又曉的他就是皇上給您指的那位師爺,擔憂近況,急著趕來實在唐突。」

  太子知道了來龍去脈,也知道她來的意圖,不禁冷笑,能和程辰澈搭上關係的女人,注意,這裡是女人,都是一夜情的關係吧。

  哪怕你找再多藉口,你不了解程辰澈,還是鬧了個笑話,太子不與她計較「七小姐請回吧,既然你知道是我的師爺,就不該來探望。」

  「我只想知道,他是不是已經……」

  「哦,這個七小姐放心,他只是病重,不宜離床,我才連床一起帶出來而已。」

  李夏瑞眼前一亮,一臉欣喜「那打擾殿下了,我這就走。」

  倒是出乎太子殿下意料,她不該接著問下去嗎?李夏瑞同近侍丫頭這樣講,她說既然程少主是皇上親賜的師爺,那太子絕對會盡全力救助,那裡用得著她來開口說什麼。

  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問多了只會越描越黑,丫頭忍不住夸自家小姐聰明。

  她那裡聰明,若真聰明,又怎麼會早時被程辰澈給毀了清白,又把心留在一個浪蕩的人身上,他的爛桃花加起來,繞大瑤一圈兒都不夠。

  太子大張旗鼓的帶床回府,不禁為程辰澈惹了朵早日的桃花,還惹到了豺狼,不過倒霉的還是李夏瑞。

  她今日不適宜出門,白曼盯上了她,自李夏瑞問百姓床上那人是不是程辰澈時,白曼就盯上了她。

  她在太子府待的這段時間,白曼已經四處打聽了程辰澈這人,曉得程少主自幼長在大瑤,是個不學無術好賭博的混混,拿手的賭錢技術一流,總是能贏一大筆,花銷於青樓和姑娘上,別人就喊他程少主。

  大瑤人記憶最深的一次,就是他在酒館裡打步明華步大人,不過這件事當時被贈了銀子封口,時隔兩年之久,那些人說的高興,就全抖出來了。

  這樣一個人,大瑤皇帝為何親賜給儲君太子做師爺?這不是誤事嗎。

  白曼心下詫異著,見李夏瑞出了太子府的門,在往前拐了兩個胡同,白曼就出手將她劫持,死死捂著她的嘴,封了丫頭的穴道,帶李夏瑞一個縱身就消失了。

  青天白日的被劫走,丫頭只能眼睜睜看著,動彈不得也喊不出來,心裡急得火燒火燎的,逼得自己嘔出血來。

  程辰澈真是一個不乖的下屬,太子是這樣認為的,剛走了一個姑娘,這時十七站在面前,太子難免有些頭痛「你就不怕本太子殺了你?」

  「怕,更怕見不到程少主。」

  「見到他沒命陪他豈不是更慘?」

  太子自認一語點醒十七,十七卻不以為然「見到就好,不求長伴,這樣他或許還能記得我……大概會吧。」

  十七的易容術不高明,但他示弱裝小白裝乖巧的樣子真的讓人挑不出任何破綻。

  太子就命人拿了鴆毒,當著十七的面下在酒水裡,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喝了它,我就放你進去。」

  十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喝掉。

  太子冷笑兩聲,十七正要往後院走,太子一腳踹上去,十七一個踉蹌,卻只聲不吭的站定身子,戚眉回頭,似乎在問他為何說話不算話。

  「往嘴裡塞海綿這種手段,建議你以後不要用,不僅丟臉,還沒用。」

  侍衛立馬上去群壓,十七趁此空當,將口中的碎棉絮吐乾淨,慌亂中封了自己幾個穴道,並不反抗太子的鎮壓。

  太子笑十七識相,十七沉默於太子愚蠢。

  被抬進後院裡的程辰澈,已經被人劫走了。這才多長時間啊,明明蓋被子時還是個活人的程辰澈,這時已經成了草人。

  太子全然不知,還沾沾自喜的笑十七耍花招,命人在把他押回去,驀地他一怔,有一事不明,像十七這樣被訓練過的影衛,就算他活著見到程辰澈,最終還是會被自己打死,完全沒必要在嘴裡塞海綿。

  想到這裡,太子才如夢初醒,往後院跑去,才剛剛離開不到十步的十七,聽到後面有人在跑,他涼涼笑了笑。

  劫走程辰澈的不是別人,是他自家的人,叫韶佳,韶佳奉方清峰之命,和十七裡應外合,劫程辰澈出府。

  太子事後才知道,他是被方清峰給利用了,不知方清峰等了多久才等到太子接程辰澈出皇宮的那天。

  不過現在太子不知道啊,剛把人接出來,人就丟了,嚇的他魂都沒有了,氣勢洶洶的回地牢,非要手刃了十七,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十七怕啊,受不了了就威脅太子「我身上藏了毒,你在動我一下,我就自殺!」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不說。」他那浸了鹽水的皮鞭抽著,十七到底是捨不得死,韶佳給他留了條後路,若是受不了太子的毒打,就咬碎了牙,牙里有毒包,頃刻致命。

  十七本來都大義凌然一死了之的算了,卻在這時候想起了太子說過的一句話,你若是死了,就算見到程辰澈,也沒命陪他啊。

  十七就很操蛋,只能忍著。

  他有信念可以忍著刑罰,他心裡有程辰澈,可是楊仕平沒有啊,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自己倒了幾輩子霉被萬凡盯上了,在牢里待了幾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就是死不了。

  論能死不想死和想死不能死的區別。

  萬凡自從被江由揭穿後,就沒抱著玩死的心態去審楊仕平了,反正……他已經快死了。

  毒宗的刑法大多出自江由之手,畢竟他是一個和落世千齊名的男人,總不會差太多。

  楊仕平身為江由的直系屬下,現在自己老大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真正體會了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心情。

  萬凡說,他若是挨過了這次,就算是為江由洗白了,楊仕平像打了雞血似的,頂著滿腦門的鮮血,動了下嘴唇啞著嗓子什麼也問不出來。

  萬凡看了他許久,摒退左右,這屋子裡沒別人,他慢慢踱步過去「雖然江由說你不能死,但我可以把你做成毒人。」

  楊仕平好不容易燃出的希望,瞬間寒冬臘月。

  「所以,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楊仕平不說話,垂下腦袋,任血往下滴,跟死了一般,但還沒死。

  「你還有個爹啊。」萬凡道。

  楊仕平不解「你,為什麼,非要誣陷江護法?」細若蚊蠅,萬凡卻聽的很清楚,並解釋「因為我們都效忠毒宗啊。」

  楊仕平「江護法是清白的。」

  江由「證據?」

  楊仕平「那您憑什麼污他為人,您又有什麼證據?」

  江由咬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正在審。」

  葉青青突然看到韶佳出現在院子裡,背著一個人,走的很吃力,看似要虛脫了一樣,那人披著床單,本該看不清是誰。

  葉青青卻在第一時間,知道那是程辰澈。她急急走到門口晃了晃門栓,門口侍衛問她做什麼,她呵斥「把門打開,程辰澈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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