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只想喝口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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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辰澈生的漂亮,呆太子手裡被變著法的折磨了幾個月,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走路都沒以前輕了,這麼用腦袋往床梗上一磕,磕出了林黛玉的即視感。

  太子跑來時他血流了半邊臉,許世安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被太子府侍衛押著,太子眼珠子一瞪「許將軍?反了你了,來人,給我押下去關起來。」

  許世安還什麼都沒說,就先滿口喊冤,太子抱起程辰澈,一副傲嬌姿態看也沒看他一眼,直奔宮中太醫院跑。

  只留許世安大喊的餘音「太子殿下您聽我說……」許世安說了,他不回來的話不許大理寺卿送南宮世一出大理寺,等到快晌午,連個報信人都沒有,大理寺卿等的急了,就派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太子府那邊的侍衛說許世安在府內行兇刺殺程大人,觸怒

  太子殿下被扣了,太子不在府上,去了皇宮太醫院。大理寺卿一臉茫然,難不成是程大人出了什麼脅極生命的傷?那可不得了了,這朝野上下誰不知道程大人是皇上親賜給太子的左膀右臂,動了他就是要斷太子殿下的路啊,大理寺卿也顧不得送什麼南宮世

  一了,巴巴穿好朝服就去皇宮問候程大人。

  太醫院有一個叫章芝寶的太醫是黑無常霍青玄的心腹,程辰澈指名要他為自己醫治,太子沒生疑心,再者章芝寶確實是太醫院院首,其醫術自然不在話下。章芝寶今年七十有三,老態龍鍾一把花白鬍子,看起病來極其認真,就帶著那麼個靠譜的樣子,他把脈把了許久,瑟瑟的看了眼太子,太子立馬就知道是什麼個意思,遣散了屋裡一干閒雜人等,清的那院

  子裡再無他人。

  章太醫這才道實情「太子殿下,實不相瞞,程大人這身子活不過三年了。」

  太子瞳孔一顫「你說什麼?不就是撞在了床腳上嗎?怎麼會那麼嚴重?」章太醫撥開程辰澈的衣服,他背上多是敷藥的結痂傷口,太子府的鞭子抽出來的,章太醫低聲道「他本就心中鬱結難舒,外界壓力大,這一撞,可是撞出了病源啊,太子殿下要是在這麼責打下去,他定會活

  活死在您的棍下。」

  太子冷哼道「一個奴才而已。」

  「那太子殿下又何故如此著急送他來微臣這裡?」

  太子沒理他這強詞奪理的問話「那怎麼就活不過三年了?太醫院有什麼好藥,都給本太子用上,父皇養你們這幫人,不是為了聽誰誰活不了了!」

  章太醫「……也不是沒有辦法,微臣只是說要太子殿下多多善待程大人,要……要……」

  章老頭子低低看了眼程辰澈,又看了看太子,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程辰澈估計自己還不知道,他脖子下面有吸出來的紅痕。

  就論太子管教人的手段,程大人能出去花天酒地?就論程大人的身份,太子府里那個敢上他?除了太子,還有誰?

  話很簡單,在床上也溫柔點,但是章太醫不敢說啊,他那裡敢這樣跟太子說話。

  太子受不了他羅羅嗦嗦的,提起他衣領怒道「老頭子,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這時候需要一個人來救場,那個不合時宜的大理寺卿就來了,進了太醫院大門後,什麼情形都還沒看到,噗通一聲先跪地哭罪。

  侍衛都一臉懵逼的攔著他。

  太子聽不得雜亂的聲音,聽了更生氣,當下臉色一黑「誰啊?哭喪啊?老子還沒死呢!」

  大理寺卿「……」

  章太醫那話還是沒說出來,開了幾副價值連城的藥單子,隱晦的給了太子幾副潤滑劑,讓太子把人給抱走,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霍青玄問起時,章芝寶說程大人的身體很虛弱,但還沒到那種活不過三年的樣子,說那話就是嚇嚇太子,讓他好好待程大人。

  霍青玄賞了他銀子,問道「太子算是他的歸屬嗎?」

  章芝寶也是老一輩的人了,宮裡伺候皇上幾十年的老太醫了,以他的見解來看,他很能分析出清楚的現狀,所以霍青玄在宮中也很依賴他。

  他捋了把鬍鬚「太子殿下將來是要榮登大寶的人,天子御宇之尊,怎麼立男子為妻,大瑤臉面至於何地?想必那時候,程大人若是運氣好,能做個太監。」

  霍青玄揉了揉腦袋「終究還是在這深宮裡呆慣了,人都糊塗起來了。」

  「娘娘心事放的太多,會傷身的。」

  「這副破身子,傷了又如何。」

  說起傷身,章太醫有一事糾結起來,不知道該不該說,霍青玄扯了扯嘴角「同我還有什麼可不說的?我又不會怪罪於你。」

  「程大人以現在這副身子骨,還是少經房事的好,娘娘既與他是兄妹,就多勸勸吧。」

  霍青玄額頭忍不住突突跳「這事我會與他說清楚的。」

  程辰澈當晚就收到了她送來的紙條,上面寫著「縱慾過度會猝死。」

  程辰澈「……」我該怎麼跟你解釋其實我是下面那個?太子正在門外發脾氣,程辰澈醒了但是沒敢吭聲,自家老大在門外罵大理寺卿和許世安,多虧大理寺卿自個跑來請罪了,要不然以太子的審查力度,查出了許世安是從大理寺往太子府跑的,那非拆了大理

  寺不可。

  許世安本來還激情鬥志的想說葉青青回來了,但是當下好像並沒有什麼機會,太子府侍衛拿著藤條抽人,太子問他疼不疼。他不敢造次,就說不疼,太子又怒了「你是說本太子府上的藤條都是假的嗎?」

  「不,不,疼,很疼。」

  「那你是說本太子委屈你了?」

  許世安「……」我可能遇到了一個假太子。

  大理寺卿在一旁不敢說話。

  好不容易太子顧了點顏面冷靜下來問他緣由,他委委屈屈的正想說,程辰澈聽著動靜不對,就摔了手邊茶杯。

  哐啷一聲脆響,太子才懶得聽他是什麼原因,疾步轉身就往屋裡走了,許世安一聲葉青青硬生生哽在喉嚨里,氣的一連嘔出幾口血來。程辰澈裝作剛剛才醒的樣子,太子以為茶杯碎了是他想要喝水,就命人倒了水,速度賊拉快的幾個侍從端了四五碗水來,太子很貼心的扶起他,給他腰下墊了小枕頭,霸氣恢宏的指著那一排水碗「這個是溫

  熱清水,這是摻了糖的甜水,這是摻了鹽的鹹水,這是摻了糖和鹽的水,這是泡了花蜜的水,這是恬淡茶水……」

  「不用了。」程辰澈打斷他的話,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只想喝口清水。」

  端著清水的侍從就把水遞了過來。

  程辰澈簡直有點受寵若驚「太子殿下何以要對我這麼好?」

  喂,變態了啊。

  「我對你好,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程辰澈「不需要嗎?」

  太子橫眉一豎「需要嗎?」

  「不需要!」程辰澈斬釘截鐵的說,就是那麼乾脆果斷。

  程辰澈問「太子殿下在外面審何人?」

  「大理寺卿,和許世安。」

  「為什麼?」程辰澈警戒起來。

  太子面露不悅,程辰澈吞了口口水,拉高被子把自己裹在裡面。

  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場面,大理寺卿回去腿都是軟的,覺得南宮世一這案子甚是倒霉,就想早早的處理了。

  程辰澈為求證自己的想法,半夜三更的跑去大理寺見葉青青,葉青青正納悶為何今日早上就該去皇陵而拖到晚上都沒有消息。

  程辰澈被獄卒引進來,剛得罪過太子的大理寺卿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程辰澈說是太子派來的,他問都沒問直接開大門。

  這麼晚了見他這麼急吼吼的來,葉青青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兒,落世千蹭的一聲坐起來「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十七也注意起來「怎麼會這樣?」

  程辰澈下意識碰了碰,還疼著就笑笑「沒事,走路上摔了一下,我問你們,是否在來了大瑤的路上遇見過許世安?」

  「他沒死?」葉青青一臉恍然大悟,果然是命很硬的樣子。

  程辰澈曉得他們是見過面,簡直要為今天自己的做法點三十二個贊,久留無益,他說起今天許世安到太子府告狀一事,當然巧妙避開了幾個不想乾的,比如太醫院給開出來的潤滑劑……

  十七臉色不大好看,不過沒有人注意到,程辰澈開了牢門說「你們連夜去,明早正好到皇陵,再拖恐多生事端,快些的好。」

  「你這麼做會不會更快讓我們被太子注意?」葉青青反問他。

  程辰澈一怔,繼而冷笑「那你知道你繼續留在這裡的後果嗎?」

  「說來聽聽。」

  「這裡的獄卒可都是孤家寡人,你知道一個女人進了牢獄等同於什麼的。」

  落世千拽了拽葉青青的衣服「她是有商標的,看到沒?寫著南裕澤。」

  程辰澈「……這衣服是南裕澤給你的?」

  「嗯……他給的。」

  「嘖嘖」程辰澈嘲笑「他還是那麼幼稚。」大理寺卿帶了一堆人過來,問程辰澈可有什麼吩咐,程辰澈把鎖牢木的鏈子扔過去「務必明早天亮前,把人送到皇陵,不得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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