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本妃近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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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世千怎麼著也得在葉青青面前做做樣子,比如說他開始引開話題,當然這時候他還是有點驕傲,看,他們毒門的人一個個的那叫一個聰明!

  「自打進門,你就沒有一句關心我的問話,你幾個意思?」落世千忿忿的撇了他一眼,一副兒孫不孝的樣子。

  程辰澈驚堂木一拍「那我問你你這胳膊是……」

  「你見到佘斷文了?」程辰澈突然收了嬉皮笑臉,像是被電了一下,騰的站起來「你在那裡見到他的?」

  這世上有在生之術的,除了葉青青那個變態,就是佘斷文了,他能造人肉骨血,活絡如自身長出來的一樣,這技藝孩童時程辰澈只學了個一星半點。

  而葉青青那個她只醫自己。

  落世千又尷尬了,如今都不敢與他談話,稍稍一詞便漏洞百出,引的他什麼都猜出來。

  葉青青「……這胳膊是我給他造的。」

  「就你?」程辰澈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葉青青為解決這個落世千捅出來的話題,從刑具那裡抽了把刀出來,劃開皮膚任血流,程辰澈驚訝著,傷口已癒合。

  毫無痕跡,只有地上幾絲血跡。

  「若是你見了佘斷文,必須要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程辰澈轉而與落世千說道,他慣用嬉皮笑臉的語氣,如今從里聽出幾分沉澱的血腥氣來,落世千就知道這話的份量來。

  點點頭,他道「你還好吧?」

  「還好。」程辰澈張開雙手原地轉了個圈兒,衣秧也隨著轉,他很小心,也躲不過落世千的眼睛,到底看出他腳步的沉重,程辰澈衝著十七道「你看我像是有事兒的人嗎?」

  十七離開時,豈會不知太子是怎麼對待程辰澈的,如今程辰澈問他,他也知道是三緘其口的意思,變笑道「程少主自然康健無事。」

  落世千點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他,只好應著他的話說道「那便好。」

  程辰澈認真打量了葉青青兩眼「我還真希望,你有儘早回來的那一天,但你回來了,我又希望,你能不要回來。」

  這話雲裡霧裡的,讓人聽個半懂,葉青青心下一沉,覺得這話似曾相熟,又遠隔陰陽,他又問「你們會在這裡住一晚,明早服役,你今晚可有想見到的人?」

  「想見的人在明日早上,他會在陵墓里等我。」

  程辰澈戚眉「不想見皇上?」

  「不想。」

  「那是你爹啊。」

  葉青青「你有病吧?」

  程辰澈聳聳肩,什麼也不在說了。

  那晚上程辰澈回去復命,太子在亭中飲酒,遠遠的看著他清消的背影,稜角分明的透著嚴厲,太子今年二十一歲,他有著青春的大好年華,卻活的像如今這樣步履維艱,確實不易。

  一陣涼風,程辰澈不禁打了個冷顫,這才幾月份,就覺得要入秋了。

  以往給他復命,說一下就走,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刁難人,但這次程辰澈跪了有一會兒了,他才指了指「你,進來吧。」

  有點不好的預感,他喝的醉醺醺的,臉頰陀紅,這太子窮的只剩錢,帥的只剩臉了。

  太子道「跪下。」

  程辰澈想了想鐵籠子,立馬跪地。

  他捏著程辰澈下巴「來,抬頭看著本太子。」

  程辰澈就抬頭看著他,嗯,他確實帥的只剩臉了,沒想到大瑤皇帝那個撇腳的老頭子能有這基因,估計也是靠的隔壁老王。

  「你覺得,我和十七相比,如何?」

  「雲泥之別」

  「如你眼中,誰人曰云,何人泥?」

  這是一個偽命題,它真正的意思是……太子喜歡上自己了,程辰澈對於這種雲月之事的情感總是猜的八九不離十,當時他內心涌過了三個字……別逗我!

  程辰澈低頭「屬下不敢妄言。」

  「呵呵,你騙我。」

  「屬下真的不敢。」他是不敢就這麼糊裡糊塗惹到太子,在糊裡糊塗斷了自己的命。

  然並卵,他已經看到鐵籠子在向自己招手了,太子挑了燈蹲在地上,與程辰澈持平,火光映著倆人的臉,一個比一個紅顏禍水。

  「你不肯說?若你能說出不敢的理由,本太子今日就放了你,不然活活燒死你。」

  這有什麼理由?我喜歡十七但是我怕你啊,所以我不敢說。

  太子委屈道「呵呵,你不喜歡我就是不喜歡我,你不喜歡又何須什麼理由?」

  程辰澈「……」太子殿……

  太子一把火丟在他身上,衣服很快就著火了,程辰澈眼睛瞪的跟金魚一樣,一臉懵逼,太子還嫌火燒的慢,就潑了一壺酒淋了他滿身,大火轟的包圍,那一刻,程辰澈想到自殺。

  火勢由下往上燒,太子咂舌,立刻拽著他衣領扔進河裡,自己猛吸一口氣,縱身跳下。

  這一系列來的有點突然,突然到程辰澈連呼吸都忘掉,在水裡險些溺死,太子就有理由給昏厥的程辰澈口渡然後抱走然後進屋……

  後來太子府的目擊侍衛見到程辰澈都是畢恭畢敬的喊一聲,太子妃。

  程辰澈「……」本妃近來很好,只想殺人以聊表對太子的謝意,有意者請站好隊,看老子一個玄月斬劈死你們這堆鳥人!

  一大早事,本禁閉的大理寺迎來了許久未見的客人,許世安很少來這裡,今日卻點名要見一個叫南宮世一的犯人。

  想來他是一路從沙棧追到這裡來的。

  大理寺卿不敢怠慢,穿了衣服匆匆就去接客了,許世安滿臉憔悴「本將軍可有來晚?」

  「不晚不晚,南宮世一那個犯人還沒有去皇陵。」

  「在哪裡關著?」

  「在……這案子是太子殿下門下一個姓程的人一直在辦理,吩咐了好生看管,許大人要是想探監過卷宗,就請先移步太子府上,取了昭令口諭來……」

  許世安眉目一緊,握著拳頭凶神惡煞的問「可是程辰澈?」

  「呃……微臣不知道程大人的名諱。」

  許世安一拍桌子「在這裡等著,我不回來,不許送南宮世一出大理寺。」

  自從沙棧那裡被葉青青坑了一把後,他一路追蹤到這裡,非要查清了葉青青回來做什麼,那個武功高的變態的男人是誰。

  難不成是南裕澤易容來大瑤當臥底了?

  又親眼看著許世安從大理寺出來,楊仕平臉色甚重,拔了弓弩對準他,一箭卻射空了,擦著許世安衣襟過去,射死了一個守門的。

  許世安心下一顫「抓住他。」

  楊仕平暗叫不好,丟了弓箭撒丫子就跑。

  本想追,但怕這件事是個圈套,許世安鎮定下來,決定先把葉青青回來的事告訴太子,大理寺離太子府不過兩條街的路程。楊仕平跑了一段路,見身後追來的沒有許世安,他一咬牙,閃身進了垃圾堆。

  那一幫人叫喊著跑了,楊仕平剛冒出頭,身邊一人就噗通一聲跪地哭的跟死了爹一樣抱著楊仕平的腦袋「楊大人,可算是找到您了……」

  楊仕平「……」

  那些跑掉的人聽到動靜,立馬就轉回來了,楊仕平脫掉自己衣服給小廝穿上,一把把他推出去「去,把那堆人引開。」

  那小廝不解「我們毒宗何須要怕什麼人?」

  楊仕平一腳踹他出去「行了,按我說的辦,麻溜的。」

  小廝無奈,只能披著他的衣服向相反的方向跑,確定自己安全時,楊仕平抄近路去太子府蹲著。

  待見到許世安身影時,他從身上摸出一柄飛刀來,瞄準了他將要走的路,距離太子府大門五六部的地方,他飛刀準確無誤的射中背後,差五寸不到心臟。

  他又一連扔了三五個,都沒第一個準,他暗自打了自己一巴掌,最後一刀扔出去,自認已穿他心臟。

  太子府守門的立刻轟動起來,楊仕平隨手抓了泥巴把自己抹成乞丐的樣子,一刀割自己腿上流不少血,一瘸一拐的從暗部胡同里走掉。

  呼啦啦一堆人又與他擦肩而過。

  程辰澈正好出門,他腰疼的厲害,覺得對不起十七,他要去找十七自首,一臉暗搓搓的樣子,出門就看見許世安,掙扎著撲騰幾下,在沒動作。

  他一怔,命人把人抬到自己房中去,以如今程辰澈在太子府的身份,他的話也值個二兩重。

  程辰澈覺得刺殺他的人是個智障,心臟在人左變,這個刀子插右邊是幾個意思?

  隨手處理了這種弱智的傷口,程辰澈越發覺得這人眼熟,問身邊府生府養的影衛道「你看這人是不是很眼熟?」

  太子那影衛仔細看了一眼「回太子妃的話,這人是大瑤將軍許世安。」

  程辰澈一臉恍然大悟「哦,名字不錯。抬回將軍府……」

  「葉青青!」他猛地坐起來。

  程辰澈驚出背後一身冷汗,又強裝鎮定道「許將軍剛剛說什麼?」

  許世安推開程辰澈匆匆下床「我要見太子。」

  程辰澈覺得事情可能要鬧大,他的貿然出現可能不是什麼好事兒,就把自己腦袋撞在床沿上,他那柔弱的身子,一撞撞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場見了血。

  太子府就亂了。太子正不高興程辰澈一聲不吭就敢下床,正想等他回來在關進鐵籠子裡教育教育,下面人就慌慌張張的來報,說程大人被許將軍推了一下,磕到了腦袋,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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