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太子不能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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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徹查南裕澤也查不出任何不乾淨違法違紀的東西來,甚至連葉青青與大瑤的聯繫都查不到,但是巫靈蛇毒出現在皇帝的湯碗裡,這事兒不容小覷,太后第二天一早就將巫靈蛇的事昭告天下,指責大瑤皇帝

  居心叵測,為人陰險狡詐。

  來送飯的獄卒長的好面熟?葉青青從草垛里怕起來揉揉發酸的肩膀,南裕澤正與那獄卒說話,獄卒點點頭就離開了。

  「十二?」

  南裕澤點點頭,把飯遞過來,雖說在大理寺的牢獄,十二送來的飯菜還都可以,只是清淡了些,精緻還是那麼精緻可口。

  「頭兒?」一小隊五六個巡邏的獄卒衝著剛走的十二嬉皮笑臉的行禮「頭兒?這幾天不見您,還以為您得罪上面被開了呢。」

  「說什麼呢?」十二慎怒「我這不回來了嗎?幾天不見你們淨亂嚼舌根,那天尋個空當,把你們舌頭挨個的拔了。」

  那一隊獄卒立馬正經起來,十二輕咳了兩聲,直指南裕澤的牢房道「那裡的犯人你們都知道是誰吧?這可是重犯,上面說了,以後飲食看管由我一人負責,你們那個不長眼的可別搶我飯碗兒。」

  「不會的不會的,頭兒您放心,咱兄弟幾個眼色都好使著呢。」

  「嗯。」十二應了一聲,霸氣側漏的走掉。

  葉青青「……」沒想到十二你還兼職這個?看起來好厲害!

  楊家家主楊大人楊辭初入獄的那時候十二就被送進來了,一路臥底到現在,偶爾出來跟著南裕澤,偶爾進來當獄卒頭頭……皇帝的病好了許多,早朝時的氣色明顯有轉變,老皇帝龍顏大悅,朝堂上大大嘉獎了清王一番,說道「我兒五王果不負朕期望,能文能武,聰慧有嘉,又孝順之至,顧得大局,朕患病之時無力理政,聽聞太

  子有拉攏朝臣之疑,是巴不得朕早點死嗎?真是可惜了你一番動作,朕現在龍體康健的很!」

  越說語氣越重,大意就是把清王捧上天,把太子踩進土的意思,太子驚慌跪地「兒臣不敢,兒臣怎敢有那種心思,父皇明察啊。」

  南皓成在一邊脖頸上纏著一圈兒白紗還微微滲著血絲,一臉的謙虛「父皇康健就好,想來太子哥哥不敢有那等心思,想必是臣子的一番妄想罷了。」

  他說著,有意無意的向站太子那邊的四個大臣撇了一眼,那四個大臣身子一抖,明晃晃的看見清王滿臉就一個意思,當初是你要離開,離開就離開……

  皇帝一早就知道他們四個倒戈的事,現在明擺著就是清王要他們的命,皇帝也悶著一口氣,一拍龍椅呵斥「放肆!」

  那四個大臣冷汗津津的全都跑出來跪一地「皇上饒命啊,皇上,臣等也不敢有那心思啊,不敢……」

  四人七嘴八舌的向皇帝辯解,大意就是我們不敢,誰也沒聽清他們四個在說些什麼。

  「你們以為朕死了太子就能榮登大寶嗎?以後你們就前途無憂了嗎?」皇帝呵斥。

  一語激起千層浪,皇帝這話太過直白,眾人都懸著一顆心,都在揣摩這意思,皇上死了太子不一定就即位?朝堂立刻分兩撥人,抖腿的是太子黨,眼巴巴瞅著皇帝驚喜欲狂的是清王黨。

  皇帝兒子死的就剩仨了,太子清王和越王,越王直接略過,那還有什麼可質疑的嗎?那四個大臣汗顏,齊刷刷的看向太子,太子一怔,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清王微咳了一聲,給那四位使了個眼色,清王作為那四個多年的主子,這個眼色他們還是看的懂的,太子心裡咯噔一下,就跟睡覺

  時突然在夢中跌了一下似的,立馬就清醒了。

  果然,那四個大臣立馬就牆頭草一般的倒戈,一人猥瑣的哆哆嗦嗦道「太子許給我們好處,說若有國喪,他定能護我們四個家族永世傳承,只要求我們到時候能對清王殿下落井下石。」

  太子「……」你們……

  清王訝異「怎麼會這樣?」

  太子大驚,頭磕如搗蒜一樣的求皇帝明察此事,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說出這種事來。皇帝一急,也沒料想到自個的嫡太子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氣血攻心,硬是給氣的牙上沾了血漬,清王大駭,三兩步跑上前去扶著皇帝,封了幾處穴道,快速餵他吃了一顆藥丸,皇帝這才好了些,卻不知道

  自己剛剛吃過藥丸。

  「來人啊,快把這逆子給我押下去,囚禁在太子府,無令不許出府半步!」

  太子一邊喊著冤枉一邊被人拉了下去,清王眼神有些複雜,當時什麼也沒說,朝堂一片寂靜。

  皇后在太后處請早安,說起了昨晚那事兒,皇后還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胸口「沒想到越王妃竟能幹出這樣的事來,真是心狠手辣,第一個就敢向皇帝開刀。」太后對這親侄女兒向來只有寵愛,她閔氏一族在南沼是皇親大族,出了一個太后一個皇后一個太子,按理說該橫行霸道起來,但閔氏一族卻一直很低調,處處唯皇帝馬首是瞻,手上更是不沾半分兵權,搞

  得跟青燈古佛的皇家寺院一樣。

  太后也心有餘悸,掐著佛珠緩緩「這事兒到底是清王疏忽了,想來蕭竹書教育女兒確實是有一套的,竟能交出這樣的蛇蠍女子來。」

  「是啊,清王疏忽了,可他成則萬人之上,敗則落草唯亡。」皇后語氣極淡,太后不難聽出裡面的意思來。

  「不會的,路還長。」太后輕輕應下她的話,皇后靜靜的站起身來微微屈膝「母后既然自有主張,兒媳自不敢妄言妄動,後宮事物繁多,兒媳這就告退……」

  「不,不好了。」一太監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太后與皇后臉色都不怎麼好看,立馬刷了一層灰,那太監瑟瑟發抖,跪地稟告道「今日早朝皇上大發雷霆,被太子殿下氣的吐血,一怒之下將太子殿下禁足了。」

  皇后:「禁足了?」

  太后:「吐血?」

  倆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說完皇后就微微尷尬了一下,收斂自己情緒急切的改口問道「皇上呢?有無大礙?」

  太后嘆了口氣「下去吧。」

  那太監叩首應了聲是,就退出去了,皇后剛剛說到那裡了?哦,說到她要告退了。

  「不用擔心,旭陽不會有事。」

  皇后心裡七上八下的,太后冷哼一聲「怎麼,開始不相信哀家了?」

  「不敢,只是擔心皇上龍體,才要告退。」皇后依然很急切。

  「不用擔心了,等等吧,他快到了。」太后很鎮定,坐在那裡享用清茶,閒適的翻著桌子上的一本佛經。

  果然不過半盞茶的時間,皇帝就來了,來的很意料之中,皇后急切行禮,立馬上前扶著皇帝「皇上你可嚇死臣妾了。」

  皇帝微露嫌惡的撫開她,沖太后彎腰行禮「母后。」

  「朝堂上的事您都知道了吧?」皇帝坐在剛剛皇后坐過的椅子上,上面還殘存著絲縷的香氣餘溫。

  「嗯。」太后應了一聲,示意太監給他倒茶,煩悶道「左不過是些不好的消息,聽著煩心。」

  皇帝抿了一口清茶,讚揚道「母后這裡的茶,還是全宮裡最好的。」

  「那是皇帝皇后孝心,知道哀家這老婆子喜歡喝茶,盡留些好的送來。」

  皇后淺淺一笑「母后高興就好。」

  只閒聊兩句,太后就說起正事兒來了「皇帝的病有好轉是好事,有功著該獎,有過著該罰,是該好好清算一下以前的舊帳了。」

  皇帝會心「兒臣只是念著母后掛心才來看看的,若是母后還這般說些讓人頭痛的話,兒臣身子又該不舒服了。」

  說著他還咳了幾聲,略蒼老的聲音襯得他有些可憐。

  太后點點頭。

  這事兒說實在的是真急不得,太后也不能明擺著勒令皇帝放人,太子是嫡出,清王是庶出且母家無人,這懸殊,是多少個陰謀都比不上的,何苦差在這一時之寵?

  清王拿著半瓶酒水晃晃悠悠的跑到大理寺的深牢里,葉青青正教南裕澤鬥地主,不知道外面晝夜,但看清王身上的涼氣就知道是入了夜了,他喝的爛醉。

  稍帶著南裕澤心情也沉重了下來,南皓成的酒瓶撞得鐵欄杆叮噹響,葉青青詫異的看過去,他來是什麼意思,來炫耀他旗開得勝嗎?

  「門,開開。」南皓成指著鐵鎖鏈,他買通了大理寺卿,跑這裡來撒潑那還不是隨心的事?

  獄卒很麻利的開了鎖「清王殿下您請。」

  「滾。」南皓成一腳把那獄卒給踹翻在地,手上酒瓶也砸了過去,哐當碎了一地,那獄卒抱著流血的腦袋一聲不敢吭的跑了出去。

  南裕澤靜靜的站起身來,葉青青也深覺不安,此時此刻,這牢房裡以及牢房附近只有他們三個人。「你,閃開!」南皓成酒氣熏天的湊近南裕澤,想把他推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葉青青,南裕澤隨手扼住他手腕禁錮他,咔嚓一聲脆響,險些掰斷他手腕,他啊的一聲痛呼,怔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被反禁

  錮了,根本不能動彈。「來人啊!」他迷迷糊糊大喊,大理寺卿本人帶著十來個武功三流的侍衛呲牙咧嘴的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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