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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書房去的一路,廖曉拂兩隻手在廣袖裡來回折騰,六哥那些話也來回在耳邊燒。他光知道自己身上少了塊肉,竟不知這裡頭這麼些門道,一想起師哥說比掌嘴還疼,還沒顧得上心疼自己,先心疼起陳鴛來了。

  能知道這麼多招數,六哥得疼成什麼樣了啊。廖曉拂一門心思地心疼著,自然不知道陳鴛在這裡頭得著了多少快活。這時候外頭一個大閃,一個暴雨悶壞了的轟雷,迎面來了四位御前侍衛,見著張廣之拜:「大人。」

  「殿前何事?」護駕成了習慣,張廣之握刀的手也跟著一緊。

  「皇上方才乏了,已經離了偏殿,叫卑職等人來迎大人與廖公公。」

  這時候皇上就乏了?張廣之自然不信,皇上正值好年紀,批摺子至三更,早膳後照樣上朝,從不耽擱。「迎廖公公去何處?」

  「迎去後殿。」

  後殿寢宮,廖曉拂還沒來過,也不是他該來的地方。進來後先聞出一陣熟悉的香,不是帝王專用的龍涎香,是太子殿裡日日燃過的榮檀香,高懸著的心一下就鬆懈了,知道皇上心疼他。

  「奴婢見過廖公公。」又來了兩位侍女,廖曉拂一時叫不上名來,可也是見過的熟面孔。

  「不必行禮。」能在養心殿服侍的興許都曾是服侍皇后的人,年歲也比他大上一輪不止,都是看著聖上從小太子長起來的姐姐了,廖曉拂很有規矩,「皇上回來了嗎?」

  他猜得不錯,這些都曾是鳳鸞宮裡的大丫鬟了。其中一個還給當年是掃殿小公公的廖曉拂傳過話。「回廖公公,皇上吩咐先由奴婢們侍奉著入浴。」

  什麼?這、這就入浴了?廖曉拂像是叫一隻蜜蜂飛進腦子裡,嗡嗡直響,嘴上說著勞煩姐姐們帶路,心裡忐忑得七上八下。入浴還得了,怎麼敢叫姐姐們伺候,這該如何是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祁謨:算了,管他什麼風度,趕緊回屋洗澡澡,免得夜長夢多!

  陳鴛:噢耶,回去和師父告狀去~

  小福子:六哥怎麼懂這麼多啊,厲害……

  第171章 花好月圓番外(八)

  沐浴洗身子這事,廖曉拂著實不敢叫別人伺侯。「這、這……怕是不方便,咱家自己來吧。好姐姐,我自己來就好。」標緻的臉蛋兒苦成黃連了,廖曉拂兩手拽住腰間的玉帶,好像這一剎那就叫旁人脫光了衣裳,看了個乾淨。

  兩個大丫鬟是按照皇上吩咐來伺候九千歲,可九千歲不僅不願意,拉著衣裳,小臉像要哭,鼻尖兒都叫熱氣騰紅了。互看了一眼,年歲較大的那個帶著另一個往後面退,又道:「那奴婢們在門外等侯。」

  「誒,誒,在門外就好,好姐姐了。」廖曉拂擦了一把虛汗,見人退到沒了影子,門也合上了,轉過身盯著那坐浴的木盆發愣。好炭在盆底下燒過了,餘燼微熱,熏著水溫而不涼。旁邊一個金架子,有乳香膏一碟子,又有花辦一碟子。

  是有些熱啊。廖曉拂眉梢上凝了一顆汗,燥得有些難耐。想到自己即將光溜溜坐進去,那等著他的木盆就成了不敢看的蓮花座。他扣著頭,回望,知道確實沒人能看見他了,才小心翼翼靠近幾步,撈起廣袖,撩著波盪的水試試熱。

  要花瓣作甚?他到底不是女兒家。

  這金釧子得摘了,廖曉拂怕糟蹋好東西,輕輕箍住腕子,一狠心將腕子上的金圈扒下來,叮噹響地擱在銅鏡台子上。一件又一件真金白銀造出來的好衣裳掉在地上,像從竹筒里剝出個水淋淋的嫩娃娃來,廖曉拂一手捂著屁股縫兒,一手捂住少了東西的尿尿的地方,空落落的,無地自容。

  銅鏡里也有一具瘦白條的身子,胸口自得不像個男人。廖曉拂自小就是自過旁人,像沒曬過日頭,決脫過衣裳,趾縫裡都是雪白的。肌色跟糕點粉揉出來的似的,發色也就不是濃重的墨色,和眉毛都淡淡的,輕描淡寫描在臉上。

  他從銅鏡台子上胡亂抬了一根玉簪子,一手撈起及腰的長頭髮,一手戳簪子,手腕靈活扭轉就給捋了個捲兒,半垂搭在後脖子凸起的那一節骨頭上。他沒敢往鏡子裡抬頭看,就想趕緊入盆里去。盆底下有個漆紅的踏案,白腳踩上紅案子,站穩了,廖曉拂收起一條腿來,翹著窄窄的屁股,蹦腳尖兒沒入水面又試了試淺。等腳心熟悉了水的熱,才扭轉著腰身在盆里站住了。

  他底下挨過一刀,腿開得太大了要疼的,只能扭著身子來,歪歪斜斜邁進來,像沒睜眼學步的貓崽子。一進了水,廖曉拂就役那麼放不開了,舒坦坐在備好的玉凳上,腳後跟點著盆底,稍稍覺得燙。

  這洗好了要去何處?要去寢殿了吧?廖曉拂以手做小碗狀,舀水往肩頭潑。趁著四下無人,他膽子也大了,偷摸回味起六哥貼在耳根的教導來……六哥說男子下身能抬頭,平日裡軟趴趴,起陽了才好看,貼著小肚皮,撅撅的。毛底下是肉,肉硬起來有筋,專往屁股縫兒里鑽,往肚子裡磨著捅。

  誒呀,使不得使不得,廖曉拂覺得臉要燒起來了,拍著水給自己醒神,拍打間兩頰更紅了,只好臊得捂臉。他沒想自己能這麼淫,想著六哥的聲音,腦袋裡居然有血有肉地動起來了,身子是自己的身子,後頭進進出出的人有一張皇上的臉。

  不知羞恥!廖曉拂很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發覺竟管不住自己了,竟往淫處想,膝頭分開一小拳,他試探著把手往下深,先是圓圓的肚臍眼,然後是一個滑膩膩的肉包,沒有小雞兒,那肉疤摸上去麻麻的,就跟不在自己身上似的。勾著腕子再往下,指頭忽而一凹陷,摸到一處緊閉的肉褶,像沒開過的小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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