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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打考場無數次出現烤腸,輸入法知道我餓了。。。

  第25章

  他們在茶鋪子休息片刻,這才搭著馬車回了客棧。

  大概是住的考生很多,小二和掌柜做事都輕手輕腳,力求不驚擾到考生。

  回了屋子休息的曾湖庭特意對濟庭說,「別看書,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考試繼續。

  「我會的。」濟庭點頭,其實他也知道,現在核對答案百害無一利,只會讓心態失衡,第二天更沒有精力。

  其實他今天能做的題目都做了,能否過關全靠考官的意圖。

  曾湖庭今天起床太早,進門就一頭扎進床鋪,為第二天考試養精蓄銳。

  第二日流程如舊,考的是雜文,寫文的華麗辭藻對他並不算什麼問題,關鍵其中一道題目是父母之恩。

  湖庭擱下筆,認真思考這道雜文怎麼回答。

  他自然可以盡情的吹噓父母之恩,情真意切文章華麗,對他並不是什麼難事。但考試過後,所有童生的文章是要掛在貢院的布告欄供同科鑑賞,他被過繼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難事,稍加打聽就能知道,到時候很容易兩頭不討好。

  當然他更可能兩頭都吹?但,憑什麼?

  把所有雜文都寫完,他盯著這一道題,開始思考出題人的目的,只有切中出題人心思,才能得高分。根據他打聽的淺薄消息,並未聽說過知府有什麼類似的恩怨。

  難道就只能隨意寫文章糊弄過去嗎?

  不不不,他寫下的每一篇文章,都必須要東西。那,這道題目到底該怎麼寫?

  他盯著外面斜照的陽光,時間不早了,再有半個時辰,考試時間就結束。

  他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句話,雷霆雨露都是恩!

  思路如同泉涌一般出現在腦子裡,曾湖庭拿起羊毫筆就急急書寫起來,時間緊迫,他連打草稿都來不及,只能儘量控制書寫速度,讓卷面整潔。

  在他揮毫時,大多數人都寫完了題目,正在檢查。

  雜文的題目並不算難,就算不會,胡說八道也能湊個字數。對於父母之恩這道題目,各人的見解

  也不相同,有人寫了父母為他科舉勤勞做工攢錢,殷殷切切躍然紙上,有人不以為然,卻絞盡腦汁編了些事跡出來,連自己都不信。

  隨著時間流逝,銅鑼敲響時,曾湖庭剛剛停筆。他長呼一口氣,希望自己想的沒錯。等著墨跡晾乾時,軍士還要從頭開始收試卷。

  落筆如落子,從來沒有反悔的餘地,他寫都寫了,大不了等明年再來。

  出貢院時,曾濟庭就沒有昨天的精神,垂頭喪氣的。湖庭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那麼灰心。

  「好幾道題目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哎,我都是瞎編的。」濟庭低頭,「我還能考中嗎?」

  「還有一場,力纜狂瀾也未可知。」

  對啊,還要一場,現在努力還來得及!曾濟庭一振,一心想要最後一場表現好。

  但策論其實是最難的,它並不是難在辭藻上,而是難在見解上。考試中的年輕童生讀書用功,自然沒時間去接觸時事,他們是標準的不聞窗外事的書生,讓他們對時事發表見解,太為難他們。

  這也讓年紀更大的童生有出頭的機會,他們多數成了親做了工,雖然同樣稚嫩,卻比少年人好了許多。

  比如有道題目,幾戶窮人無法按時上繳稅賦,家貧無以為繼,但稅賦不上繳同樣有罪,問如何處理?

  沒遇到這種事情的人當然麻爪,逼嗎?逼不出來稅賦來,不繳?其他人有樣學樣怎麼辦?

  曾湖庭提筆就寫,建立一個完整的制度,以工代酬。如果是真心繳不出賦稅,自然願意用這種方法一試,如果是想躲稅,面對繁重的勞動,衡量之下自然會繳稅。

  剩下的幾道題對他也不算太難,就是不了解,也能沾著點皮毛寫上。

  第三場考試是要在考場過夜的,棉被由考場提供。軍士收走試卷後,就送來棉被。

  曾湖庭接過棉被先打個噴嚏,被上面的霉味一熏,不舒服的揉著脖子。他掂起棉被拍拍,撲簌簌的往下掉灰塵。

  ???

  這絕對是往年的舊被子,還在庫房裡放一年的那種。

  想想也是,考棚還有打掃的必要,被子只能扔庫房,還曬什麼?

  他只能勉強把被子搭一半放一半,自己動手拍掉上面的灰塵,豎起耳朵一聽,周圍全是啪啪啪拍被子的聲音,一時之間組成一曲交響樂。

  他啪啪啪幾下,隔壁也啪啪啪幾下。拍著拍著還小聲唱了起來,「彈棉花,彈棉花,我會彈棉花...」隔壁記不住調了,反覆唱著那一句。

  曾湖庭撲哧一聲笑,相鄰的幾個棚子此起彼伏的笑,又強行按捺。走到哪裡,都不缺乏苦中做樂的精神。

  被子撣好灰塵,湖庭拆下書桌拼在一起湊成床板,他用外袍疊起來做枕頭,其他衣服系的嚴實,把被子蓋到胸口,極力避免那股霉味竄進鼻子。

  明天出去第一件事情絕對是洗澡!

  曾湖庭胡思亂想,一邊控制讓自己入睡,明天精力不濟就不好了。

  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後半夜,周圍突然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有人小聲的喊著,「漏水了!」

  考棚多少年才修一次,漏水常見,也是他們運氣不好,前幾天都沒事,最後一天偏偏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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