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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金多少錢?」
「五十萬。」
「……」
紀驍臉色不太好看,他現在拿不出這筆錢,如果被買走的話……
「這個拿去吧。」
紀驍一愣,就見路任從脖子裡拉出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這玉牌值點錢,我押在這裡當定金,可以吧?」
店員拿過的玉牌,一入手就知道是貴重物品,他點頭:「我進去鑑定一下,然後準備一下合同。」
「等……」
紀驍下意識想拒絕,被路任一把捂住嘴。
路任壓低聲說:「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我立馬跟你絕交,拿這玉牌換錢住外面去。」
「……」
走出潛龍閣的時候,紀驍停下,看了一眼後面,說:「我會儘快湊好錢,把你的玉牌贖回來。」
路任擺手:「那東西,是討厭的人送的,我不在意。」
他又從口袋裡摸出紀驍送的木牌,晃了晃:「再說了,你送的這個比那破牌子效果好。」
路任把木牌帶上,嫌棄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說起來,作為報答,你得帶我買衣服去,我才不要穿你的舊衣服。」
是的,兩手空空被趕出來的路小少爺,今天身上穿的是紀驍的衣服。
好在紀驍愛乾淨,衣服洗得乾乾淨淨的,路任才能勉強借來穿穿。
紀驍說過的話,很少說第二遍,但他總是會記在心裡。
路任了解紀驍的性格,只是接下來,紀驍卻沒有其他行動。運行真氣,在樓頂和路任拆招,做飯,吃飯,似乎只是平常的一天。
直到晚上,路任才發現了異樣。
現在有了要用錢的地方,加上這天台上的線路老舊帶不起空調,於是買空調的計劃就此擱淺。
兩人繼續同床共枕,反正紀驍是個人體空調,路任覺得也不錯。
半夜的時候,路任感覺到身邊有動靜,他本以為紀驍是起床上廁所,迷迷糊糊間睜眼一看才覺出不對。
哪有人起夜穿這麼整齊的。
路任一個激靈,醒來過來。
他追出去的時候,紀驍已經準備下樓。
「喂!你去哪?」
紀驍一頓,轉身說:「我有點事,你睡吧,房間裡我給你擺了幾盆冰塊,應該沒那麼熱。」
路任哪能這麼容易被哄住:「你是不是要去打地下武鬥?」
紀驍:「嗯,你不用擔心,我以前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誰擔心你了,自作多情。」路任走到紀驍面前,「我也要去。」
「不行。」紀驍直接拒絕。
之後,不管路任怎麼胡攪蠻纏,紀驍都不同意帶他去地下武鬥場。
路任無奈,只得讓紀驍離開。
他坐在天台邊緣,手裡端著一碗紀驍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的綠豆湯。
「不愧是紀驍,意志夠堅定的,居然能抵得過我的攻勢。」
路任端起綠豆湯,一飲而盡。
此時紀驍的身影已經消失,路任還是沒有動。
小鈞冒頭,問:【怎麼辦?】
路任說:「找人去,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他不讓我去我還就真不去了?」
說完,路任直接提氣,用昨日才學來的身法,自天台頂上一躍而下。
此時是晚上十二點,黑街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混亂,熱鬧,又充滿著人間煙火氣息。
路任一路看過去,把黑街熱鬧的地方都逛了個遍,這才腳步一轉去了上次的地下武鬥場。
才到門口,就被無情的保安攔住了。
「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路任沒有,他也不慌,直接了當地說:「我是熟人介紹過來的,就那個紀,紀拾玖。」
在地下武鬥場,為了防止尋仇,沒有人用本名,都是一個姓加上排位。紀驍尚未成年,此前也沒有開闢丹田,卻能打到拾玖的高位,著實是天賦卓絕。
路任報出紀驍的名號之後,保安微微猶豫一下,說:「稍等,我聯繫一下內場。」
保安的內場電話沒打通,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路任為什麼要閒逛耽誤時間。
他就是恰好了時間點,算好紀驍這個時候肯定上場了才過來。
「是不是聯繫不上,唉,他讓我給他送東西的。」路任從兜里拿出一柄短劍。
保安一看,果然是拾玖常用的短劍,便不疑有他,把路任放了進去。
短劍當然是路任從紀驍房間裡摸出來的,從劍柄上磨損的痕跡來看,是常用的,於是他便拿出來騙人了。
一切順利。
路任在門口領了個通用的面具,淡定地走了進去,一點也看不出初次到來的樣子。
這些經驗,還都得感謝那個叫盛景的二世祖。
在那條劇情線里,路任是盛景的青梅竹馬,盛景是個叛逆不受約束的性格,沒少帶路任來這種地方。
路任可不準備自投羅網去找紀驍,他準備直接奔新手場去打個混戰賽。
這種地下武鬥場,除去熟人介紹外,就是打生死不論的混戰賽了。混戰賽里沒有規則,能戰都最後就是勝者。
危險,卻可以直接跳過引薦環節進入挑戰賽。
路任不經意的看著身邊人的動作,聽他們交談,很快就摸清楚了混戰賽的位置。
混戰賽的報名也很簡單,在門口簽一個生死協議,領個號碼牌就能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