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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掉的,當時聽錢理說你失蹤,我太急了,不信你問紀驍……」

  在牧清童期待的目光下,紀驍開口了。

  「是我向帶隊老師報告的,丟失求救按鈕是嚴重失誤,扣分符合規則。」

  「……」

  牧清童不可置信的看著紀驍,許久才喃喃開口。

  「可是,如果被扣分的話,我的武道實踐考核就不合格了。」牧清童失魂落魄得很,「我努力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申請古武大學。」

  路任埋頭扒飯,見狀問了一句:「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關係,以特招生的身份進去。」

  牧清童:「這怎麼行,不公平。」

  「那不就得了,特招你又不願意,還想怎樣。」

  牧清童見紀驍說完那句話後就一言不發,只得無奈離開。

  牧清童離開,路任又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紀驍:「你在這幹嘛?影響我食慾。」

  紀驍這才意識到,原來路任說的有人在這裡會影響食慾包括自己。他起身,平靜無波的心裡有些輕微的失落。

  他本以為,和路任經過那段共患難的時光後,起碼能和對方稱得上朋友。

  現在看來,路任並不是這麼認為的。

  路任心思完全不在戀愛遊戲負責交錯的感情線里,他滿心滿眼都是隱藏劇情。

  或許真如小鈞所說,這個世界開始脫離既定軌道成為真正的世界。在真正的世界裡,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有因果聯繫。

  他的經脈不會無緣無故堵塞,在真正的世界裡,背後會有一個完整的故事。

  路任對這個完整的故事很感興趣,所有發生在眼前的,和以往不同的事情,他都很有興趣。

  這些不一樣,才能讓他感覺到重生的意義。

  路任吃完飯,直接起身去找帶隊老師。

  駐守營地的帶隊老師姓李,此時正在整理前一日的打分表。

  路任走進去之後,那老師微微皺了皺眉:「路同學,進來的時候要敲門。」

  「這是帳篷,哪來的門。」路任毫不客氣地說,心裡覺得有點意思。

  李老師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昨天早上,面對路任要求更換小隊組員的無理要求,李老師還笑容滿面的。

  現在他不過是走進帳篷,就被不輕不重地訓斥了一下。

  李老師沒讓路任坐下,而是直接問:「有事?」

  「這裡太危險了,我要回去。」

  聽到路任無理的要求,李老師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拒絕:「不行。」

  路任下巴一抬:「為什麼?」

  「這是規定,一旦實踐課開始,除非緊急情況,不得中途離開。」

  「我路任,昨天被困在野外了,這還不算是緊急情況?」路任說,「如果是擔心飛艇的費用問題,我們路家出錢。」

  李老師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抱歉,實踐課業里所以學生都是平等的,必須遵守規則。」

  路任怒道:「在這裡都出現獨角狼群了,太危險了!別人怎麼樣我不管,我的命金貴得很,必須回去!」

  李老師:「獨角狼群的事情,紀驍同學已經報告了,接下來會有古武者再次對實踐場所進行清理,進行危險性評估後再決定要不要中止實踐活動。」

  他短促地笑了笑:「當然,這就不是普通學生能插手的層面了。」

  路任怒極:「你什麼意思!我……」

  他話未說完,被李老師打斷:「路同學,不尊重老師是要扣實踐分的。」

  路任被氣得臉色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片刻才轉身離去。

  他出了帳篷,一路走到河邊坐下。

  坐了一會兒,路任似乎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往河裡一跳。

  小鈞大驚:【你別這樣,就算被欺負也不能自盡啊!】

  路任浮出水面,無奈道:「你神經病啊,誰要自盡,為了這點事直接跑我腦子裡來,沒點契約精神。」

  小鈞這時才發現,路任風輕雲淡的,並不像是受了刺激的樣子。

  【那你為什麼跳河。】

  「洗澡啊,昨天在外面又是殺狼又是到處滾的,一身汗。「路任說,」剛才那些是我演出來的。」

  【你不是氣得臉都紅了嗎?怎麼可能是演的。】

  路任翻身漂浮在河面,看著天空,語氣漫不經心:「你說氣到臉紅啊,把真氣轉化成火屬性,逼到臉部就行了。」

  小鈞目瞪口呆:【真氣還能這樣用?】

  路任嗤笑一聲:「你這榆木腦袋,真氣的作用可多了,安靜點,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路任並沒有忽悠小鈞,他去找帶隊老師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真的要回去。

  只是試探一下而已。

  從帶隊老師的態度變化,他可以推斷出路家出事了,或者說是他路任出事了。

  第17章

  原劇情里,有過類似的經歷。

  路任在昏迷幾年之後回到東洲,發現物是人非。

  偌大的路家已經不存在了,第一次走劇情線的路任,茫然無措,連找仇人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面下手。

  後來天降猛男,紀驍出現收留了他,路任一直以為對方是出於同學情誼,加之紀驍不善言辭,誤會就一直持續了下去。

  期間,路任一直試圖尋找路家的線索,卻只知道路家在某一天離開了東洲。即使是紀驍,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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