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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瑾一向和煦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憐憫之心,直到那奴才磕得台階上到處鮮血她才冷聲詢問:「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她可不認為就這麼個奴才敢大膽包天的去害太女。

  那宮侍一面磕頭一面嗚嗚咽咽的,「是琦君,是琦君指使小的乾的,奴才的家人的命都攥在琦君的手裡,他說是為了報復太女傷了他的仇,琦君……琦君他還說殿下把他的孩子給撞沒了,自然要用命來還。陛下明鑑啊,奴才也是被逼得,還請陛下救出我被琦君抓住的家人!」

  「狗奴才!」容瑾怒從心起,直接一腳把那柔弱的宮侍踢了出去,就瞧著人飛了半米遠,磕得滿頭是血的腦袋直接往邊上一歪,吐出一大口血就不吭聲了。有站在邊上的侍衛伸手嘆了鼻息——這人被容瑾直接踢得傷及了心脈,直接咽氣了。

  「把琦君發入天牢候審,去查查看著人說的家人被拿捏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容瑾很是厭煩地看了這血淋淋的場面一眼就走開了。剩下賀爽和容晏在那裡看這宮侍留下的痕跡被迅速得處理乾淨。

  等賀爽與容晏出宮的時候,琦君的罪名也落了下來,謀害皇嗣,念在琦君喪子心切,削了品階,打入冷宮孤老終生。被家族當成了棄子,又有愛女心切的君後在,那位琦君想必不會過得太如意。

  等著出了宮離了府,賀爽才和容晏開口:「那給太女下毒之人並非琦君,而是另有其人。」

  容晏本來正在想宮裡的事情,聽她這麼一說,不由疑道:「妻主為何如此肯定?那幕後主使又是誰?」

  「琦君失了孩子主要還是因為他思慮過重,而且琦君性子懦弱,失去的又是個男孩,絕不會為了一時衝動去給太女下劇毒的藥。」

  這案破的這麼快本來了疑點重重,太女是容璟目前唯一的女兒,東宮防護措施做得很嚴,琦君並不受寵,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不說,為了一個不沒有繼承權的未出世的嬰兒去冒惜命危險毒害太女也不可能。

  那侍兒說的下巴豆倒比較可信,對太女動手的定是另有其人。而且她直覺這事情和那位遠離京城的二皇女容岑有關係,可是她拿不出證據,自然不能信口開河。

  容晏見她面露難色也嘆了口氣:「我也知道妻主為難,這種事情沒有鐵證確實難以為琦君翻案。」他很了解自家妻主就是有心,也不能在宮裡布滿賀家的眼線。

  且不說容璟近來對賀家多般猜疑,這種觸怒君主的行為不能做,就是安插眼線這一行為就難得很,平時在宮裡頭負責掃掃地倒倒恭桶的宮女也傳不出來什麼重要的消息,反而還容易被不真實的消息給誤導。

  「那我們也不能就這般毫無作為。」容晏想起來自己父君和三妹的枉死,他自然不相信那只是一場意外,但查了那麼久,結果還是迷霧重重,等著容璟的皇位牢了,這後宮的鳳印便交給了以前的太女君,如今的君後。

  一群男人操心的都是為帝皇延續血脈,如何勾/引皇帝誕下女嗣,當年王君後的死和三皇女的死自然被人拋在腦後。

  賀爽心裡已然有了猜測,但依著容璟的自信加上他人的鼓吹,她就是和容璟說了,對方也會不相信,反倒君臣離心,賀家在皇帝心裡地位一降再降。

  容晏嘆了口氣,重新倚在賀爽懷裡,「我先前看皇姊的模樣,雖然她對太女中毒憤怒,卻也沒有太在意,聽說宮裡有位頗受寵愛的雅貴君有了身孕,太醫診斷是位小皇女。」

  「晏兒的意思是?」她倒希望是這位君對皇太女動手,要是真的是昔日的二黃女安插的人動的手她真心很難去保住這些宮裡的皇室血脈。

  「嗯,如果沒了太女,那最大的贏家便是這位雅貴君了,雅貴君背後的季家為皇姊的皇位貢獻了不小的力量,如今又深受聖眷,也不是不可能。」

  雅貴君,季家,賀爽總感覺有些耳熟,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抓住了容晏的手:「晏兒可還記得,那位雅貴君全名是什麼?」

  「我記得,雅貴君未出閣的名字,季悠雅。」

  賀爽的眸光一亮,果然是他!

  ☆、第六十章

  賀爽死之後靈魂還是在自個身體的上空飄蕩了好一會的,只是那段時間漫長又無聊,她的意志消磨的厲害,關於那段時間的記憶大多數都十分的模糊。她只知曉容覃贏了太女成了皇帝,但她因為是魂魄狀態,進不得能夠極大削弱妖魔鬼怪的皇宮,便只能在賀宅周圍徘徊,從那些茶寮酒館裡吃茶喝酒的百姓飯後閒話中了解自己想要的信息。

  上輩子她在生前不關心容宴,也不想攪和到皇女的爭鬥中去,所以對太女或者二皇女的後宮並不了解,那一位季悠雅季貴君上輩子正是容覃大場面迎娶的男子。

  季悠雅是典型的大家閨男,當年憑藉著出色的容貌和才子之名也曾名動京城,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容貌明艷的男子進了宮門也不知讓多少未嫁娶的女子斷了念想。

  賀爽也是聽聞過季悠雅的美名,從那些飯後閒話中知道他在宮中是如何受皇帝容覃的寵愛,也知道了這一對玉女金童是如何的恩愛和睦,季貴君更是如何的痴情。

  這一世的季悠雅成了太女的男妃,不代表他心也就跟著太女走了。太女宮裡頭的事情八成也就是這位季貴君的手筆。偏偏太女從小就對季悠雅有意,雖然立下了君後,也立了太女為後,但最最寵愛的還是季悠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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