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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那些穿著紅色紫色官服的高官,老百姓們顯然沒那麼謹言慎行,她們無所顧忌,帝卿出嫁和她們並未有太多關係,除了不能在明面上提安平帝卿的第一樁婚事,她們並不需要考慮太多。

  帝卿成婚是喜事,只要沒有不利於皇室的流言傳出來上頭也不會刻意去禁百姓的嘴,而且容晏的名聲已經夠不好了,說來說去也就是那幾樣,翻不出什麼大的波浪來。

  現在賀府的下人出去都能遇到拉著他們扯兩句的,酒樓里一提這個話題便炸開了,就連舌燦蓮花的說書先生也要收了手裡的扇子,從台子上下來說上那麼兩句。

  京城裡最熱鬧的還是酒樓茶肆這些地方,有個人提及帝卿出嫁的事,另一個人就立馬問上了:「都說帝卿要嫁人了,有沒有確切消息說是嫁的是誰啊,在哪日結婚吶?」

  人群里有人答了:「聽說要嫁的是賀家東家呢,就是那個賀記布莊和客來酒樓的東家,今年好像才到十八!」

  「那豈不是比帝卿還小,真的假的啊?賀家好像家境頗豐。不過畢竟是經商的,咱們聖上怎麼會把帝卿嫁給一個商人?」立馬就有人質疑了。

  「好像是說今年那賀氏東家春闈考了第十五名,肯定是要入仕的,經商怎麼了要是搭上了皇家,人可就是皇商了,腰纏萬貫總比你這種一臉窮酸的好。」

  「你說誰窮酸啊,你才是倒霉鬼,看你那哭喪臉,自己才是吃不到說葡萄酸吧!」之前說話的尖嘴猴腮的女子臉一變就嚷嚷上了。

  話題跑開了一會又拉了回來。最後還是一個身形消瘦臉上還有幾點麻子的中年男子說的聽上去比較可靠。

  「安平帝卿嫁的就是賀府的東家,人今年十八了,尚未娶夫,家裡連個通房小侍都沒有,這事情就是鐵板上釘釘的事,錯不了!而且婚期都已經被咱們聖上定下來了,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六!」

  「真的假的啊,要是條件夠好,那娶了公老虎一般的帝卿真是可惜了,說得有板有眼的,你別是胡謅吧。」

  那消瘦男子應到:「騙你們做甚,我有個親戚就在賀府做事,那天他過來我這邊,親耳聽他講的,若有半字扯謊,就讓老鐵頭將我捉到京城大獄裡頭去!」

  對普通百姓來說,那個老鐵頭可比妖魔鬼怪來得嚇人得多。而且一個夫道人家,要是下了大獄得多悽慘啊,他肯發這毒誓,眾人也差不多信了。更何況也有消息靈通些的出聲附合,證明這男子所說為真。

  那日其實有不少人都瞧見了,皇室的車輦後頭跟著威風凜凜的御林軍,欽差就手持著金黃/色綢緞的聖旨坐在上頭。

  賀府大門被敲開的時候守門的都嚇到了,不過欽差是來報喜不是抄家的,自然是先著人進去報了喜。

  賀爽到門口來接了聖旨,那欽差先是清了清嗓子示意未來的駙馬可不跪,門後頭和前頭全都跪倒一大片之後她才緩緩地拉開了聖旨,這一回的婚召可比閔夏的那份長上許多但內容相差並不大。

  賀爽聽得很仔細,她的婚旨和閔夏那一份比較大的差別就是開始的皇帝制曰表明這聖旨是啟文帝親手所書,以及後頭添的那一句,應擇良辰吉日,於四月廿六日完婚。

  欽差念完之後賀爽就從對方手上接過了聖旨:「謝陛下賜婚,微臣接旨。」

  那欽差滿臉堆笑:「本官就在此先恭喜駙馬了!」

  賀爽微笑回應,然後令下人為欽差獻上了三百兩白銀。對方和當初報喜的官差可不是一個檔次,自然不能給那麼少。

  在送走欽差以後賀爽握著那聖旨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她回過神來一看,自己周圍伺候著的人臉色都變得特別難看。

  賀爽自然不可能一個個問,一抓就抓了個典型:「竹袖,你這副哭喪的面孔是擺給誰看?」

  ☆、第20章 婚前準備

  竹袖很快收斂了臉上的表情:「主子真的是非娶那位安平帝卿不可嗎?」

  賀爽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能幹的侍女腦子有時候會不清楚,她的眼神帶上了幾分審視:「皇上賜的婚,還是和帝卿,難不成你是想讓你的主子我抗旨不娶,然後整個賀家滿門抄斬?」

  「奴才不敢!」竹袖慌忙解釋,「只是傳聞那安平帝卿,貌丑無鹽,而且脾氣還糟糕透頂。他命又極硬,據說是白虎克妻的命,當初不是剛嫁人就把那夏家小姐給剋死了嘛。而且帝卿府尚未建好,若是帝卿住在賀府,只怕府中不得安寧。」

  「我倒不知道,你的話有這麼多。」賀爽瞧著竹袖的目光就帶了幾分深意,她的手指極有規律地敲打著金絲楠木打造的太師椅把手,面上也是似笑非笑。

  「奴才僭越了。」竹袖極為擅長察言觀色,剛剛不過是一時衝動,賀爽這個反應一出來,她立馬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狠狠地摑了自己一巴掌:「奴才多嘴了,帝卿之事不可妄議,今後奴才會注意,覺不會有下一次的。」

  有個機靈的左膀右臂就是順心很多,賀爽點了點頭,又擺手示意竹袖無需再認錯:「禍從口出這句話你還是懂的,咱們賀府比不得從前,若是等帝卿嫁進來之後牽扯的人就更多了。下次就不要對你那張嘴下手了,你靠它吃飯,要是打壞了可沒人能賠你一張新嘴。」

  竹袖把手背到身後,十分恭敬地道:「謝主子指點,奴才會約束好這府內的下人,讓他們也守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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