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視線對上,女人站起身,朝岑歲走了過來,她的神情是很明顯的來者不善。距離逐漸拉近,岑歲看清她的臉,五官清秀,鼻樑高挺,和她有三分相似,只不過略顯土氣。

  「岑歲?」女人冷笑著,「我沒認錯吧?」

  岑歲淡聲道:「岑月敏。」

  是她的堂妹。

  「你還有臉回來?」岑月敏的語氣刻薄,「把自己的爸媽害死,你竟然還有臉回來?你這麼厚臉皮又冷血的人,怎麼不去死呢?」

  她的音量拔高,加上岑歲坐在靠門位置,一下子就吸引到不少的目光。

  岑歲不為所動地掀了掀眼皮:「我回來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岑月敏冷嘲熱諷,「我不像你這麼冷血,要自己的父母離婚,如果不是你,大伯怎麼可能會死?」

  她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情緒有些難以控制。

  似乎是岑歲不咸不淡的反應令她更為惱怒。

  岑月敏突然把手揚了起來,憤怒至極地,想要扇岑歲巴掌,岑歲眼疾手快地控住她的手腕。剛逃過這一劫,岑月敏另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朝她臉上潑。

  猝不及防的。

  岑歲有些怔忡。

  在她失神的時候,岑月敏「啪」的一下給了岑歲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聲音清脆,極響。

  漫長寂靜。

  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吸氣聲。

  而後,有一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岑歲感覺到頭上有樣東西蓋了下來,似乎是件衣服,衣服上帶著她凜冽又熟悉的冷淡菸草味。

  隔著一件衣服,岑歲聽到陸宴遲的聲音。

  冷的像是淬了冰似的。

  他身上散發著濃重的戾氣,眼神陰冷又沉地盯著岑月敏:「腦子有問題就給我滾去醫院,少來這裡發瘋!」

  被眼前男人的氣勢給嚇到,岑月敏稍稍愣住,隔了幾秒後又理直氣壯地說:「你算什麼東西,過來說這種話?」

  陸宴遲冷淡地睨她。

  手腕處傳來一陣痛感,岑月敏吃痛地喊了出來:「這個人打人啊?男人打女人了啊?我要報警!」

  陸宴遲狠狠地甩開她的手。

  被他用力一甩,岑月敏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陸宴遲壓著火氣轉過頭,把罩在岑歲頭上的衣服取了下來。那半杯水直挺挺地潑在她的臉上,水珠沿著她的鼻樑、下巴一點一點地落了下來,砸在她的胸口。

  更像是砸在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她的右半邊臉通紅,手指印分外明顯。

  陸宴遲深呼吸了幾次。

  竭力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怒火。

  他連碰一下都不捨得的女孩子,竟然被人這樣欺負?

  還沒等他調整好情緒,從地上站起來的岑月敏又說:「男朋友?」她冷笑著,「你知道岑歲是個什麼人嗎?她爸媽離婚就是因為她!她爸生病了她甚至都不願意去醫院看她親生父親一眼,她爸死的時候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這種女人沒有心的,你喜歡她什麼?」

  陸宴遲好不容易收起的情緒又露了出來,神情陰鷙,眉眼處布滿陰霾,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小臂被人拉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岑歲已經睜開眼了。

  她語氣淡然:「她沒說錯。」

  陸宴遲怔了下。

  岑月敏嗓音尖銳,惡狠狠地詛咒,「如果不是你報警你爸怎麼可能會進警局?大伯又怎麼可能病情加重死去?你爸媽都死了,你怎麼不死?最該死的那個人不應該是你嗎?」

  陸宴遲拿開岑歲的手,轉身看向岑月敏。

  他眼裡的怒火甚囂塵上,整個人在此時極具攻擊力,他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岑月敏,寡冷的臉更顯得陰鷙。

  剛往前走一步,岑月敏忌憚地往後退了下。

  不復之前的囂張,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打人犯法的你知道嗎?」

  陸宴遲扯了下嘴角:「誰打人?」

  他看到撥過人群跑進來的安保,眼眸暗沉,他冷冷地笑著,眉梢泛著寒意:「你也知道打人犯法,我和岑歲也沒有和解的打算。」

  安保們聽說了情況後原本是想勸架的,但見到陸宴遲這幅模樣,遲疑了幾秒,問:「如果你們不願意和解的話,要不去警局?」

  「怎麼可能?」岑月敏失聲尖叫,「岑歲,你敢讓我進警局試試!」

  陸宴遲轉過身,看向岑歲。

  岑歲雙手抱著陸宴遲的外套,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她的臉白的毫無血色,因此,右半邊的紅印也明顯的觸目驚心。

  但她卻異常冷靜,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報警。」

  聽到這話,岑月敏發了瘋似的往前,似乎想再給岑歲一個巴掌,卻被安保攔住。

  岑歲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跳樑小丑般,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岑歲語氣冷而淡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爸住院我都可以不去看,我爸死在病房裡我甚至覺得痛快,更何況是你這種堂妹。」

  「你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

  到了派出所。

  岑歲和岑月敏坐在辦公桌前接受調查。

  安保也把自己從火鍋店店員那裡聽到的內容如實複述出來。

  因為岑歲和岑月敏的關係,民警有些棘手,他按平常般開始勸解:「一般親戚間有些爭吵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姐妹間小打小鬧——」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