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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音惋惜道:「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殺人的刀沒有錯,錯的是拿刀的人。

  靈器本是好東西,侵擾了魔氣之後就成了令正道仙修畏懼的魔器,誰也不能料想會發生這種事。

  「符邱。」

  「我不管是不是誰有意為之,那地炎玉我放了許久,近千年不曾用過。」

  怎麼就這麼巧,程喜選中了地炎玉。

  按照這樣子講的話,程喜也有嫌疑。

  「符師兄莫要忘了,是你先提出來九品靈器交換,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向你索取。」

  程喜活了十五年,還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地把黑鍋甩到她的頭上來。

  幫程喜作證的是一向不太愛和符邱對付的娃娃臉六師兄:「賭約的確是符邱提出來的,正好宴席上大家都在,動用溯光鏡也可。」

  只要沒有人刻意遮掩,在知道時間和地點的情況下,溯光鏡可以查看三日內發生的具體情形。

  不過修士手法眾多,溯光鏡有時候顯示的不一定是事實,還有可能是設局者刻意留下的幻象。

  在場修為最高地位也最高的謝玄塵發了話:「既是同妖邪有關,符邱,程喜,陶厭,你三人便去執法堂走一趟。」

  一旦涉及妖魔,宗門總是格外慎重,看到那熟悉的血焰魔花,謝玄塵藏在寬大袖擺中的手指微微發顫。

  「他要怎麼去。」程喜指了指地上的「受害者」。

  「抬著去。」

  謝玄塵站到符邱跟前:「伸手。」

  符邱不明所以,但是師尊發話,還是乖巧伸手。

  一柄玉尺便重重打在符邱掌心,痛得他嗷嗷叫,直接跳了起來。

  美人氣憤辯解:「又沒證明是我的錯,師尊你怎麼打人?」

  玉尺再一次不偏不倚落下:「東西從你這裡出來,不管是不是同夥你不好好看管自己的靈器,任由魔氣侵襲是錯,第一時間推卸責任,不愛護幼小,是錯。」

  到了程喜跟前,謝玄塵凝視著小姑娘清麗年輕的面容,玉尺舉得高高的,最後卻溫柔輕輕拍了拍她的發頂:「不要怕,只是去配合調查一下,有為師在,你且安心。」

  第024章

  程喜眨了眨眼睛, 長長的眼睫讓她看起來添了兩分純澈無辜。

  謝玄塵的玉尺在空中停了一會兒, 然後十分溫柔的落了下來。

  先前掌心被玉尺打疼的符邱看到這一幕,眼睛都嫉妒得泛紅了。

  只聞新人笑, 哪聞舊人哭, 小師妹千金之軀,的確身嬌肉貴,可兩個人都是親傳弟子,師父未免太偏心。

  為這,程喜看向他的時候,符邱只冷哼一聲, 把頭別過去,依著他的性子,看久了程喜這張臉,他可能就稀里糊塗什麼都原諒她了。

  這位符邱師兄著實是個性情中人,很多情緒都寫在臉上, 很好看懂,比起冰坨子一樣的師尊,程喜覺得符邱更好。

  程喜便同宿飛星講道理:「宿師兄, 這事情應當只是誤會。有師父在, 符邱師兄又是一峰之主, 你先放開他吧。」

  如果符邱真的有問題, 定然會逃跑,如果沒有事情,他好好配合更好, 不至於面上鬧得這麼難看。

  說的倒也是,困住符邱的捆仙索被宿飛星收了起來。

  符邱活動了幾下爪子,別彆扭扭的對程喜說:「多謝師妹。」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事情明顯沒有證據,宿飛星就先把他捆起來,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想要報他之前把他種的那些花花草草禍害的仇。

  還是小師妹好,溫柔體貼又可愛,能夠不畏強權,站出來為他說話。

  然而溫柔的小師妹並沒有再搭理他,她養大型犬其實很有經驗,這種太過活潑的生物,你對他好,那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冷一冷放一放,有助於對方擺清正確認知。

  她不欠他什麼,但符邱欠她的,因果這種東西,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需要走一趟的一共三個人,兩個站著,一個躺著,程喜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這個:「陶厭的話怎麼辦,讓他這樣躺著過去?」

  以前都是驚動了執法堂,那些執金衛前來抓人,怕人跑了。

  現在他們屬於「自投羅網」,占據主動

  權,自然沒有這個顧慮。

  「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先讓他躺著吧。」

  作為藥修的三師姐應音顯得格外溫柔,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她對長得漂亮的男孩子肯定是更寬容一些的。

  再說了,陶厭是三個人當中唯一的受害者,受到了魔氣的侵染,靈根還險些被毀,待他好一些是應該的。

  不然怎麼顯現無極宗公正嚴明,愛護本宗弟子。

  宿飛星聞言拿出另外一個荷包,丟了些豆子下去,一群三寸丁大的小人便從綠油油的草叢中間冒出來,吭哧吭哧的扛起陶厭跟著大部隊一起走。

  撒豆成兵,縮地成寸,對金丹期修士來說,那都是非常簡單的小法術了。

  程喜看著那些小人,感覺這個冒出來的四師兄意外的比較靠譜。

  執法堂位於白玉峰和紫雲峰之間的崇明峰的大殿之內,負責管理這一支的是謝玄塵的三師兄。

  當年正邪之戰,無極宗眾多大能隕落,謝玄塵便是宗門當中份位最高的那一輩,前任掌門隕落,當年謝玄塵的諸多師兄弟們只剩下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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