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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逸北笑著搖頭,「開局打中炮,兇猛強勢,這是棋局中最狠的開局陣勢,哪還有贏的可能。」

  「我這走法,有一個破綻。」周時放將棋子復原,走給薄逸北看,輕輕鬆鬆兩步破了自己的陣。

  薄逸北看得出神,忍不住鼓掌,「沒想到周影帝不僅演技精湛,下棋也這麼厲害,今天的切磋讓我對你的了解更進一步。」

  周時放慢條斯理收起棋子,「剛剛有一句話,薄總不應該那麼說。」

  薄逸北詫異地揚了揚眉。

  「你說,你的價錢不低。」周時放收斂了漫不經心的表情,直視他道,「你知道黃五犯的什麼事?」

  薄逸北被他看得心一跳,半晌沒開口。

  周時放站起來,單手插進兜里,居高臨下望著薄逸北,眼神仿佛是穿透的劍。另一隻手指用力點了點桌子,放低嗓音,「他黃五,猥.褻幼女。薄總不會是利益薰心,連這點良知都喪失了?」

  頓了頓,他收回手抄進口袋,「沒有良知和人情,那最基本的法律知識總有吧?」

  說著,他淡淡瞥了眼薄逸北,嘴角譏誚笑道:「還是說,薄總想和黃五同流合污?」

  薄逸北感受到周時放的怒氣,沉默許久,在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時繃不住了,生氣說道:「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跟他同流合污?我他媽看得上他我?」

  周時放訝異地看了眼薄逸北,抽出一支沒有點燃的煙咬在嘴裡,「喲,薄總還會飆髒話啊。」

  「我去你大爺的。」薄逸北站起來踢了一腳他,「別擱這兒陰陽怪氣,把話給我說清楚。」

  周時放任由他發飆,斜倚著身子咬著濾嘴,光打在臉上,淡淡的光影和橫亘在臉頰上的那道疤交錯著,儒雅中夾雜著痞氣。

  「說什麼說清楚,」他懶懶笑,「搞得跟受氣媳婦似的,你也不是我媳婦,我跟你解釋這麼多幹嘛。」

  薄逸北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東西,氣的半晌沒說話,聽他說道:「小魚說你良心未泯,我想著過來試你一試,沒想到你這麼經不住……」

  話還沒說完,又被薄逸北一腳,周時放痛的擰起眉,「你輕點,我這腿才受過傷。」

  薄逸北抓住了他的痛處,又狠踹幾腳,這才略略消了點氣。

  周時放見他氣出完了,拎起外套起身,「東西你整理好了,儘早的,我怕那東西沒準趁這段時間逃了。」

  薄逸北抿著唇望著他。

  周時放腳步一頓,擰眉鎖住他,「你看我幹嘛。」

  「有句話我要說清楚,」薄逸北開口,「我不是輸給你的,我是輸給了鍾瑜。她但凡要是給我一點機會,我都能趁虛而入。」

  周時放聞言楞了半秒。

  門突然從外面被人推開,隨著腳步聲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啊,你們要走了啊,看來我還是遲了一腳。」

  來人是風芽。

  薄逸北站起來,恢復淡淡的語氣:「你怎麼來了?」

  風芽笑的曖昧,「還不是有人擔心你倆出什麼事,非讓我來盯個哨,我可是連晚宴都沒用急匆匆過來的,好歹剩一口熱乎飯吧,啥都沒有。」

  聽著這話,周時放斂下眉眼,不動聲色勾起唇角,徑直朝門外走去。

  走出會所,剛下過雨,天空中掛著一輪彎月。

  李秦瞧他心情不錯,完全少了剛剛在裡面劍拔弩張的氣勢,也暗暗舒出一口氣,說道:「少爺,我覺得薄總也不壞,剛剛他選棋子的時候也讓了,自己選的是黑子給您是紅的,我感覺您今天確實有點兒咄咄逼人。」

  這最後一句話,要不是看在他最近心情挺好的份上,李秦絕對不敢說,所以在說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多半試探。

  周時放輕呵一聲,「他不壞?」

  說著輕輕睨了眼李秦。

  踢了他那麼多腳還不壞?

  要不是有求於人早揍他了。

  李秦心一跳,以為要打他了,沒想到周時放根本沒有要動手的意思,連罵他一句的意思也沒有,帶著淡淡嘲諷道:「他這表面聽著還挺給我面子,你看,像你這樣的聽不出來也正常,完了心裡還挺樂呵的,實際上他是在暗示我。」

  「暗示啥?」李秦傻乎乎問,心想這聰明人說話怎麼就說一半藏一半的,他跟在他家少爺身邊這麼久都沒學到啥,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出師。

  周時放笑笑沒說話,抬頭看天空。

  今晚的月輝很明亮。

  要是小魚在這兒,就好了。

  「走吧。」他抄著口袋朝停車的方向走。

  繞過腳邊的水窪,他突然想到薄逸北借退為進的暗示——

  我可以給你面子,但今天這事兒,誰才是手握主動權,請你搞清楚了。

  今天到底誰手握主動權。

  還不一定呢。

  他當時這麼想。

  嘴角勾起一個勝利的淺笑。

  迎著月光,徑直往前走。

  李秦跟在身後問:「少爺,我們去哪兒?」

  他似乎想到了誰,垂著頭短促笑了聲。

  「去見某個不放心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寫的那章象棋的部分,我忽然意識過來,你們可能不大看得懂我在裡面隱晦的含義。

  就是挑棋子的地方,放狗讓老薄先挑。

  放狗為什麼讓老薄先挑?就是試探老薄的態度。結果老薄挑了黑子,放狗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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