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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俞輕真會劍法,那麼,從今以後哪怕俞輕說她是仙女下凡,他都信。

  俞輕擺了個起手式,略一停頓,又放下了。

  俞一帆笑道:「怎麼,妹妹忘記招式了嗎?」

  俞輕沒搭理他,四下來了看,目力所及之處沒有發現任何人。

  她重新起了架勢,緩緩打了一套基礎劍法。

  這是修真者不能用靈氣御劍時使用的劍法,總共九式,但變化萬千,凡人界劍法的威力與之無法比擬。

  俞一帆不懂武,便不知其中的厲害,只覺他妹妹舞的很好看。

  「妹妹你再打一遍,哥沒記住。」他光看熱鬧了,腦子裡面一招一式都沒留下。

  「今天只教你一式。」俞輕把第一式的九個變化重新演繹了一遍。

  俞一帆起了身,用另一支樹枝比劃了一番。

  他讀書不成,習武上倒頗有天賦,一招一式地跟著做下來後,竟然體會到了每一招的用意。

  半個時辰就練熟了第一式。

  ……

  江流趕在他們兄妹之前回了誠王府。

  「王爺,娘娘教世子舞劍呢。」他稟報導。

  姬宴剛洗完臉,從小圓子手裡接過手巾擦了擦,問道:「她會武藝?」

  小圓子和董嬤嬤一起搖了搖頭。

  江流道:「不是武藝,就是舞劍。」

  俞輕警覺性太高,他沒看到全九式,只看了幾眼俞一帆練的第一式。

  他以為,招式打得再行雲流水,姿態再賞心悅目,也改變不了花架子的事實,實戰絕對不行。

  那丫頭還會舞劍?

  姬宴忽然想起大婚夜時的「弱雞」二字來,臉上不由又是一熱,「日後早上就不用跟了,什麼時候再跟聽我安排。」那丫頭不是逛街就是跟婦人們聊天,讓江流跟著實在大材小用。

  「是。」江流鬆了口氣,一個大老爺們天天看著個婦人,像什麼話呢。

  「你師兄找的人什麼時候能到?」姬宴在八仙桌旁坐下。

  江流道:「再有三五天吧。」

  姬宴道:「那正好,按之前的計劃辦,不要引起太多的注意。」

  第20章

  考慮到俞依依要來,房間不夠住,俞輕必須把當做庫房的西耳房騰出來。

  是以,她要在柴房旁邊蓋一個像樣的小棚子做臨時庫房。

  兄妹倆商議一番。

  俞一帆主動把事情操持了起來,請老王和老張,跟他們研究蓋什麼樣的棚子,在哪兒蓋,占地多少,買什麼樣的料,安排誰幹什麼活……處處想到,處處手到。

  他雖沒有經驗,可態度不錯,大傢伙兒一起幫襯著,活計幹得井井有條,順順噹噹。

  俞一帆突然長大了。

  俞輕知道他為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

  小五說過,他這次離家,曾特地讓人帶口信告知國公府。

  然而出走至今,俞家非但沒派人追過來,便是連家書都沒有一封。

  親人們涼薄至此,再熱的心也該冷下來了。

  有長輩疼愛的孩子才是孩子,反之,孩子就只能逼著自己立刻成為大人。

  俞一帆如此,俞輕和親時也是如此。

  俞輕不想安慰他。

  她之所以叫他來大燕關,就是因為提前想到將來總會有這麼一天——他是世子,未來的國公,俞家的掌舵人,只要不亡國,就有一些人巴不得他早死!

  ……

  俞輕難得清閒,修煉神識之餘,做了幾個可以摺疊的小凳子(跟現代的馬扎大同小異)。

  去揚場乘涼時提上就走,她就不用跟人搶碾子,搬凳子了。

  這天傍晚,俞輕用完晚膳,帶著櫻草又往老地方去了。

  「喲,這不是俞……呀,小人應該叫娘娘。」孫老伯家隔壁的方大叔正在大門口簸豆子,瞧見俞輕嚇了一跳,差點把簸箕里的豆子潑出去。

  俞輕不喜歡「娘娘」這個稱呼,但事實如此,不讓人叫也不行,只得捏著鼻子應下了,「忙著吧,大家鄉里鄉親的,總那麼客氣還了得?」

  方大叔放下簸箕,大手侷促地搓了搓,嘿嘿一笑,「娘娘說的也是,那小人就不跪了?」

  「不跪。」俞輕指了指簸箕里的豆子,「這些夠賣嗎?」方家是做豆腐生意的,買賣一向很紅火。

  方大叔道:「不夠,三簸箕還差不多了。」

  俞輕道:「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除了磨豆漿累點兒,其他的沒什麼。」方大叔挺了挺已經佝僂的脊背,手還在腰上捶了捶,「多謝娘娘經常照顧小人生意。」

  大燕關是個有錢也買不到好吃的的地方,豆腐算個不錯的菜色,俞家隔三差五就要買上幾塊。

  俞輕瞧了瞧手上的摺疊凳子,腦海里靈光一閃,說道:「我幫大叔做個磨盤吧,你用了我做的磨盤就肯定不會那麼累了。」

  「啊?」方大叔沒聽明白。

  俞輕進了院子,在花崗岩做的大磨盤旁走了一圈,看清楚構造,說道:「我給你做一個不費力氣的磨盤,你送我五塊豆腐,如何?」

  「啊?」方大叔更懵了,眨巴眨巴眼睛,「家裡沒牲口,怎麼可能不費力氣?」

  方大嬸從廚房走出來,笑道:「那可敢情好,多謝娘娘。真要做成了,我包娘娘一年的豆腐,都不要錢。」

  俞輕點點頭,「不謝,你們莫聲張此事,等我做好了就給你們送來,忙著吧,走了。」她擺擺手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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